“你知道嗎,只有魔族血統的人才能成為言靈師。”阿爾托莉雅用很低的聲音對戴安娜說道。
戴安娜只是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變化,顯得對此毫不在意。
阿爾托莉雅在以魔族為主的留裡克王國工作這麽多年,自然知道那邊的不少事情,她接著說道:“那邊還流傳著一些故事,是關於一千多年前一位自稱為‘韋萊比特妖精’的智慧生命的故事。”
“她有著兩種形態。當她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女性時,她的魔法能讓男人瘋狂的迷戀上自己。”
“同時她對其他的智慧種族很友善,但脾氣也不小。”
“故事的最後,她和一位魔族結婚生子,過完了一生。”
戴安娜坐在那裡,臉上不動聲色地拿起枕在她大腿上的美莉緹的長發編著辮子玩,心裡則是起了一陣波瀾。
“韋萊比特”這個詞雖然是直接音譯過來的,但也足以讓戴安娜聽得懂。
位於東歐的韋萊比特地區正是媚娃的故鄉,她小時候跟著母親去那邊旅遊過。
“你想說什麽?”戴安娜轉過頭去問阿爾托莉雅,她不覺得呆毛王和她講故事只是為了打發時間。
“我想你可能是那位‘韋萊比特妖精’的後裔。因為戰爭等原因,人類這邊偶爾會出現魔族後裔。”阿爾托莉雅說道,然後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對自己的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無所謂了。”戴安娜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除了她的老家以前可能有媚娃過來一事外,她對其它的內容無感。
她估計呆毛王會和自己說這些,是因為她聽見了自己飛起來時翅膀撲騰的聲音。
不過她對此不怎麽在意了,反正這個世界這麽魔法,解(xiā)釋(chě)起來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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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戴安娜他們在岸邊等著海菲絲王國的軍隊搜尋、圍剿奧斯姆王國的生還者的時候,查爾斯正冒著滂沱大雨趕路。
這場雨從中午開始一直下,期間還夾雜著電閃雷鳴。
原本查爾斯是想今晚偷襲一座魚人據點的,這座據點位於一片空曠的草地上,他為了觀察這座據點把自己埋在草地裡面兩天了,晚上據點巡邏隊的進出時間他都已經摸清楚了。
結果下午的時候一陣電閃雷鳴,高聳在平坦草地上的據點炮樓被雷劈了,在頂部執勤放哨的兩個魚人當場被劈死。
然後這個據點就炸了鍋了,他們以為遇到了敵襲,於是一群舉著長劍、魚叉等武器的魚人從炮樓裡衝了出來,在四周搜索著偷襲者。
這下子差點把查爾斯給嚇得立馬跑路,因為這群移動的避雷針之中有幾個朝著他的方向走去。
結果天上又是劈下一道閃電,一支五人小隊當場被大自然的力量給放倒了。
這下子四下巡邏的魚人屁滾尿流地跑回了炮樓,然後一股黑色的濃煙從樓頂升起。
不過這狂風暴雨的,報信的黑煙沒有形成煙柱,而是直接被吹散在了風雨之中。
趁著下午雨點越來越密的時機,查爾斯匍匐著離開了這片招雷劈的地方。
現在他所在的位置是梧桐城的西南邊,這片地方是以平原為主,沒有多少可以藏身的地方。
這幾天來他一路從東到西消滅了好幾支魚人據點的巡邏隊,結果這次被這天氣給打擾了。
傍晚時分,查爾斯找到了一處廢棄的農莊,這是以前精靈們在緩衝區裡耕作時落腳的地方。
用“靈魂視域”確定了周圍沒有敵人和友軍之後,他一邊搜索著可能存在的危險,
一邊躲在一座塌了一半的房子裡躲雨。那幾座完好的房子他是不敢進去的,那些房子裡面要是沒有友軍設下的詭雷,他就改名斯爾查。
就連進入農莊的時候他也不敢在地上走,直接生出風翼在大風之中艱難地飛到了一座還算可以擋雨的破房子裡。
在下了一枚“闊劍”的弦後,他終於安心坐在地上休息和換一身乾衣服。
這兩天他都沒有好好地吃東西和休息,於是借著這個機會飽餐一頓。
有些油膩的紅燒肉罐頭,難得一見的豌豆罐頭,甜得發膩的八寶飯再加上一罐橙子汁,查爾斯發現自己現在的胃口越來越大了。
很多時候,他都忽略了自己這副身體的真實年齡,偶爾才會想起自己還在發育階段,應該多吃點。
吃飯的時候,查爾斯腦海裡想著的是這片地區的地圖,以及自己一路走來的戰鬥情況。
這時他心中突然一驚,自己這一路走來留下的戰鬥痕跡實在是太明顯了, 簡直就是在告訴敵人自己的行進路線。
只要敵人的腦子沒問題,在前方設伏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於是查爾斯決定下一步殺個回馬槍,擾亂一下敵人的判斷。
地圖顯示,他現在所處位置的東南部有一座魚人的後勤基地,看樣子去碰一下是個不錯的選擇。
吃飽喝足的查爾斯在破房子裡睡了一覺,他在留裡克王國的夢境平台溜達了四個多小時,看了一些例如“三下鄉”小隊即將在春耕結束後奔赴全國各地、皇家第二機床廠開工建設、皇家查爾斯汙水處理三廠在葉卡捷琳娜堡正式運行、哥布林少女勇鬥臘瑪巨猿等新聞後,估摸著時間夠了,於是就退出平台醒了過來。
現在已經接近午夜時分,天上的暴風雨有變大的趨勢,偶爾還有雷聲從遠處傳來。
在把牆角的“闊劍”重新掛上弦後,查爾斯直接用傳送術離開了這處農莊,出現在原野上。
原本的小路被暴雨淋得泥濘不堪,有時候一腳踩下去爛泥會沒過腳踝。
查爾斯早已把草繩一圈圈地纏繞在雨靴上,既防滑,又能使得沾上的泥土容易脫落。靴子的中間是一層浸了史萊姆膠的防水布,使得外面的汙水不會進到靴子裡面。
同樣的,他穿著一件防水布做的雨衣,他的頭盔甚至把雨衣的兜帽壓在了頭盔和腦袋之間。
此時的風雨可謂是“風怒欲掀屋,雨來如決堤”。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雨夜裡,查爾斯獨自一人靠著指南針小心翼翼地朝著南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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