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勇者們添麻煩的勇者 ()”
“請問,那就是貴世界的電影嗎?”
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貴族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找到了紀史軍問了這個問題。
在周圍,那些把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禮服精美合身,精致的首飾閃閃發光的少爺小姐們同樣期待著人群中紀史軍的回答。
在這豪華的酒會上,穿著一身中山裝的紀史軍和這些毛呢西裝、絲綢長裙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昨天,這個世界上的首部魔影在知識都市議會大樓的宴會廳裡播出,第二天一早就有酒會的邀請函遞到了紀史軍的手上。
雖然這個世界上的不少貴族從書裡看到過來自異世界的勇者們提起過電影,但好奇的少爺小姐們還是打算找個穿越者來問問。
雖說島上還有其他的突然冒出來型穿越者,但是他們的身份都不行,沒一個是貴族,不可能參加貴族舉行的酒會。
至於投胎型和奪舍型的,一方面大部分不願意承認,另一方面甚至還有假冒的。
而紀史軍在貴族眼裡算是地方一霸,擁有史萊姆盆地這處基業,麾下軍隊戰鬥力強勁,算是一腳踏入地主階級的人物了,只要娶了哪家貴族的女子就算是自己人了。
且不說這幾年盆地的亞麻布生意越做越大,就憑史萊姆警衛團這段時間的表現,不少貴族是願意將自己的小女兒或者小妹嫁給他,以換取軍事支持的。
雖說前幾年那些貴族老爺還和史萊姆盆地是敵人,但這個敵人已經強大到消滅不了了,那裡把他吸收進地主階級大家庭吧。
對比那些平民穿越者,這個準貴族還是可以進得酒會的。
紀史軍是找上奧斯頓一世和剛回到知識都市的查爾斯讓他們分析後才知道這些門道的。
他搖了搖手中的酒杯,說道:“在我看來,昨天的魔影和我家鄉的電影是一樣的。雖然它現在只有黑白畫面,但我相信它的未來是極其光明的。”
一位發髻上插著鮮花的小姐問道:“請問,你知道怎麽做出魔影嗎?”
她問話的時候想朝著紀史軍挨近一點,只是不知道後面的裙擺被誰踩住了,再往前走裙子就要掉下來了。
紀史軍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很抱歉,我並不擅長這個,電影不是拿著攝影機亂拍就可以的,它是一門發展得極為成熟的藝術。”
另一位頭髮上別著一圈黃金小花的小姐抬腳松開了腳下的裙擺,走到他的身旁,輕聲問道:“能否冒昧一問,你在家鄉是從事什麽工作的呢?”
紀史軍早就準備好了托詞,微笑著回答道:“我是駕駛XE490DK的,它可是有快五十噸重的鋼鐵怪獸啊,那長臂一下子就能提起幾噸重的東西。”
一群聽眾不知道那組字母和數字代表了什麽,但聽起來有點像是其他穿越者所說的“剛大木”。
於是酒會的話題就被紀史軍從魔影給帶偏到新中國建設成就上了,把這些少爺小姐們唬得一愣一愣的。
與此同時,查爾斯正和奧斯頓一世一起在紅樹林的木屋那一起釣魚。
疫區的防治工作走上新台階後,醫院騎士團日常工作由哈特曼爵士負責,大事情大家一起開會協商,他就每個月例會去冒個頭。
騎士團的經費問題也解決了,他以騎士團總團長的身份給受影響的三個國家的國王分別寫了信,然後各國王室都提供了一筆捐助。
此外他也嘗試著給比伯拉赫王國和菲林根王國的國王寫信,最後比伯拉赫王國那邊是琳達出面給了一筆巨款,菲林根的王后梅蜜出面給了一點。
沒多久米蘭公國的商人奉大公夫人多麗絲之命送來了一車車的茶葉捐給醫院騎士團。
據說南方不少國家也有捐贈,只是路途太遠還在半路上。
現在醫院騎士團想解散也解散不了。
防疫魔影拍出來後,查爾斯委托超威藍龍財團把魔影帶到各國王都和大城市播放。
開水煮不死的病菌實在是太嚇人了,顛覆了人們的認知,從國王到貴族再到平民百姓都被嚇壞了。
這些老爺們一合計,出點錢捐過去把疫情控制在那裡,總比日後瘟疫大爆發大家一起死翹翹劃算。
與此同時,還有不少正義感爆棚的人奔赴疫區,志願加入醫院騎士團,解救水深火熱之中的人。
醫院騎士團算是走上正軌,於是查爾斯就退了,淡化自己在裡面的影響,這是奧斯頓一世給他的親筆信中提出的。
奧斯頓一世怕查爾斯心中想不通,於是約他出來釣魚,做做思想工作。
“這片大陸上有傳染病的地方還用很多。”他說道,“例如南邊有類似血吸蟲病的大肚子病,北邊一些地方還有鼠疫,各地區瘧疾也時有發生,這些地方都需要醫院騎士團。”
“如果你在騎士團裡的印記太強,很多老爺會在心裡嘀咕,你會不會以這個騎士團為借口暗中組建軍隊?你一個極為有錢的人手裡再掌握著一支軍事力量,北邊且不說,在南邊打下那些小國拿塊地盤,背靠精靈統一南方,然後往北統一全大陸不是不可能的事。”
“更嚴重的,就是你如果娶了個精靈老婆,你死了以後是人類說的算還是精靈說的算?”
“這樣一來,醫院騎士團的行動就會處處受限,最後什麽事都乾不成。”
查爾斯的心中一沉,說道:“聽你這麽一說,我覺得自己真有一統天下的可能啊。”
奧斯頓一世提竿釣起一條巴掌大的魚,然後說道:“然後你生活中的一半將會被暗殺與復仇所佔據。”
查爾斯默默地點了點頭,一千多年前曾有一代梟雄短暫地統一過北方,準備發兵南方,結果某天上廁所時被潛伏於糞坑裡的殺手一劍捅死。
他本來就沒想過走爭霸路線,金錢他有了,愛情也有了,婚外情想要的話更是隨手可得,他的骨子裡始終還是一個工程師,對建設這個世界更感興趣。
就像他上輩子剛工作的時候一位老監理和他說的,看著一片空地在自己手中慢慢變成高樓,就會生出一股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