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昨天師兄就已經給周慶打過電話,說師父這次不知受了什麽刺激,發了狠要閉死關,不將形神徹底融合就不出來,因此讓周慶趕快回一氣觀去,師父要在閉關前將一炁樁的動樁傳授給他。
周慶剛到玉瑾齋的時候感覺這個小趙對人還可以,但時間一長就看清了他的本來面目。
這家夥小心眼極多,乾活偷奸耍滑,還經常喜歡擺點“老人”的姿態,特別是支使起周慶來那是一個得心應手。
周慶考慮到自己是臨時工,乾不了多久就要離開,所以平時也沒跟他計較,但既然今天他自己送上門來,那還有什麽好客氣的?
“那個……杜師傅想讓我長期在這兒乾!”周慶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皮,“本來我是準備過了國慶節去緬甸伐木的,但我現在覺得這兒工資不錯,活也輕松,所以還在考慮,這事情挺為難的。”
“這有什麽為難的?”小趙一翻白眼,“誰都看得出來賭石行業要走下坡路了,老緬打仗一時半會消停不下來,沒有貨賣個什麽?砍木頭多好啊,工資高又穩定,半年時間就把一年的錢都賺了,要不是家裡上有老下有小的,我都想去緬甸了。”
周慶皺了皺眉頭:“這事情……我得先想想!”
“還想個屁啊!”小趙壓低聲音說道:“老杜那是忽悠你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倉庫都已經快空了,到時沒貨還怎麽開門做生意?依我看最多拖上兩個月玉瑾齋就得關門!”
“你聽我的沒錯,拿一千塊補貼去緬甸才是最好的選擇。”
“呵……不管你怎樣說,反正國慶節之前他關不了門!我在這兒輕輕松松一個月就能賺三千塊,為了拿你一千塊錢就去辭職,你當我是傻子?”周慶用手點著自己的腦袋,冷笑著說道。
這狗崽子,拿老子當小孩兒哄呢!人家玉瑾齋上億的買賣,說關門就關門?難道除了倉庫那點外其它就沒有貨?退一萬步講,就算人家沒貨了,只要有錢,會收不到貨?無非就是價格貴點而已。
看來自己敲他還真沒有敲錯。
最後的結果是,小趙拿出兩千元補貼,周慶馬上向老杜辭工。
“小周,要不你再等兩天?李總已經親自去了緬甸,過不了幾天應該就會有消息。”老杜開口挽留。
正在玩電腦的白方英也轉頭勸道:“小周,咱們處得挺好的呀,幹嘛說走就走?”
小趙眼巴巴地看向周慶。
“不了,杜師傅。”周慶笑了笑,“前幾天回家我和鎮上的伐木隊簽了合同,下個月就要到緬甸,再說現在店裡有一個人就夠了,我在這兒白拿工資,怪不好意思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留你了。”老杜咧嘴露了一個笑容。
他本來是有意培養一下周慶的,但人各有志,既然周慶已經拿定了主意,他也不會強求。
而且這樣也免得自己為難。
…………
寸貝禮家裡。
李雪芳不解地向周慶問道:“你不是說要在玉瑾齋做到國慶節嗎,怎麽現在就要走了?”
“師兄打電話讓我回山上去,說是師父要閉關。”周慶笑了笑,隨即回自己的房間將東西都收進了新買的背包。
李雪芳將他送到了院子門口:“要不是孩子還小的話,我也搬到山上去住了。小慶,記得代嫂子問候師父。”
“沒問題!大嫂,那我就走了,你也幫我向定溪、墨香說一聲。”
走出門口,
周慶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給黃輝打電話:“我馬上到學校,等我一起到來來餐館吃飯。” “慶哥,你現在好歹身家上萬,請吃飯還是在學校門口的小飯店,不嫌寒磣啊?”黃輝賤兮兮地回了一句。
“我不是為你考慮嘛,等會萬一喝醉了,回寢室睡覺方便。”
“哥,你一不上學就連星期幾都不知道了?今天周末,不上晚自習,我這正準備回家呢!”黃輝挺急眼的說道,“我不管,反正今天得弄頓好吃的!”
周慶哈哈笑道:“行,哥滿足你。”他想了一想,接著說道:“到三橋夜市門口集合,到時再選地方。”
“那你就等著出血吧!”黃輝“嘟”一聲掛斷了電話。
河順是景區,來往的車很多,周慶走到景區門口等了一小會,便坐上了前往縣城的公共汽車。
已經有八十多萬巨款的他,現在心態都還沒有轉變過來,仍然抱著能省點就省點的想法。
公共汽車很快到了下一個站,七八個人一下子擁了上來,周慶看見其中有個六七十歲的老人,便站起來給他讓座:“大爺,你坐這兒。”
老大爺轉過頭來衝他笑了笑,一句謝謝還沒說出口,就見旁邊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一屁股就坐到了周慶讓出來的位置上。
“……”周慶有點惱火,“你才幾歲,就想當我大爺?”
“你願意叫,那我也不能攔著。”那小青年伸手梳了梳油光滑亮的頭髮,一臉痞相地說道,“算起來老子還吃虧了呢,有你這麽大個侄子,那不是把老子顯老了?”
周慶氣不打一處來,他“啪”地在小青年腦袋上扇了一巴掌,眯著眼問道:“想當大爺?”
“草尼瑪B!狗日的敢打老子?”小青年一挺腰想站起來,卻被周慶一隻手按在座位上,試了兩下也沒掙脫,隻得放棄了掙扎,嘴裡卻仍然罵個不停。
“我讓你當大爺!”周慶抬手又給了他一個耳光,“我讓你罵!有種你繼續罵。”
小青年想反抗,但兩隻手不知怎麽都抬不起來,只能繼續耍嘴上功夫:“尼瑪……”
“啪!”
“狗日的……”
“啪!”
“……”
“啪!”
“我沒罵,你怎麽還打?”
“你心裡罵了。”周慶面無表情地說道。
正反幾個耳光下去,那小青年兩邊臉頰已經腫得老高,這還是周慶控制著力道,要不然一巴掌就能將他滿口牙齒都給打落。
“怎麽?沒種了?”周慶仍然將左手搭在小青年肩上,小青年終於閉上了嘴,只是用怨毒的眼光看著周慶。
“啪!”周慶又扇了他一個耳光,“還不服氣?”
小青年終於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