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拿到駕照,周慶就獨自一人回了周家寨。
家裡的房子還在修建當中,倒是溫泉山莊已經完工並且開始營業,老爸老媽都在裡面做事,晚上也住在裡面。
只有周林在二樓的框架裡安了一張床,晚上就在這兒守夜。
“二哥,我考了全縣第四名。”一看到周慶,周林就沮喪地向他報告,“和第三名只差了一點五分。”
“嗯,好。”周慶笑著點了點頭,“第四名好,省了我一台電腦錢。”
見周林仍然耷拉著腦袋,周慶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垂頭喪氣的,你能考全縣第四名二哥就已經覺得很驚喜了,進了高中再努力努力,前三肯定沒問題。”
“錄取通知書來了嗎?”
“來了。八月十一號報道,十二號開始軍訓。”
周慶掏出錢包,數了二十張紅票遞給周林:“這是我答應你的兩千塊獎金,你拿著自己想買什麽就買什麽,自由支配,學費和生活費到時去找大哥拿。”
“二哥,全縣前十名都是免學費的,能省一千多塊錢。”收到獎金,周林這才高興起來。
兄弟倆說了一會話,然後就到溫泉山莊去看望父母。
周建忠兩口子現在在山莊裡面乾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由於自己家佔了絕大多數的股份,他們一分錢的工資都沒拿,但卻仍然乾得十分開心。
說到山莊的生意,張翠紅就眉飛色舞地說個不停:“六月份開業之後生意就一直都很好,有時池子還不夠。特別是下小雨的時候生意最好,那些年輕人說泡在溫泉裡看雨特別有情調……”
“鎮上到我們村的公路太窄了,很多地方會不了車,原來車少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到溫泉的人一多,堵車就很厲害。”
“洪強和村長還因為這事去找過鎮上的領導,想把公路加寬一點,最起碼隔一段就要有個會車的地方,但鎮上不給批,說所有鄉村公路都是這樣……”
“要是路修好了,山莊的生意肯定還會更好。”
周慶說道:“在原來的基礎上加寬,而且才十多裡路,能花得了多少錢?這筆錢我來出就行了。”
“你錢多得很是不是?”張翠紅瞪了兒子一眼,“這是公家的事情,憑啥你來出?”
“媽,你兒子現在是富翁,不差那幾十百把萬的小錢,再說修橋補路不也是積陰德的好事?”
“百把萬還叫小錢?小慶,你老實告訴媽,你現在有多少錢了?”
“我這次收貨收到一塊玻璃種毛料,一塊就賣了幾千萬,你說百把萬是不是小錢?”周慶不想說他現在身家幾個億,主要是懶得跟他們解釋。
作為“翡翠之城”土生土長的人,周建忠夫婦當然知道賭石,也知道玻璃種的翡翠值錢,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懷疑,只是慶幸兒子的運氣好。
“媽,明天你去跟洪強哥說,讓他找人來預算一下加寬公路要多少錢,然後再去鎮上批手續,等全部弄好了我就打錢過來。”
“公路暢通了,溫泉山莊的生意才會更好,咱們家也能賺到更多錢。”
“還有,不能讓老三再睡在框架房裡面了,那兒濕氣重,時間長了容易得風濕。讓工隊自己派人守,工資我們來出就是。”
“他的學費和生活費這些你們都不用管了,我把錢放大哥那兒,讓他去找大哥要。”
看望過父母之後,周慶便借口到鎮上有事,連夜步行上了猴子山。
分別才不到十天時間,但李逸雲的氣色看起來卻比以前好了許多,周慶一見到他就驚喜地問道:“師父,你的傷已經好了?”
“哪有那麽快?我估計還要兩三個月才能完全恢復。
小慶,那天晚上後來是什麽情況?”看來寸貝禮已經將周慶的事情向師父說過了。
“弄傻了一個,另外的人都嚇跑了。”
周慶將平州酒店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李逸雲聽完之後撫須道:“你現在已經能夠煉化天地元炁,法力已經高出絕大多數修行人,確實是應該學些術法來防身了。”
周慶連忙道:“師父,我這次上山來,就是想請你教我幾種術法的。你覺得以我現在的法力,應該學什麽術法比較好?”
李逸雲微微點頭道:“世間萬物皆有其法,命歸五行之本,人秉萬物之源。最適合修煉的就是五行術法。”
“《易經》將人的體質分為五種屬性,即金木水火土,玄門中人在修習五行術法前,也必須要先分清他是屬於哪一型的人,木行人在水邊修煉則事半功倍,火行人在樹木繁茂之地修煉則格外通透……”
“煉炁士則不然,煉化天地元炁後,法力已經與其他玄門中人有了本質上的不同,且肉身不畏寒不懼熱,陰陽平和,無論修煉哪一行的術法都見效極快。”
“五行術法之中,水行法為基礎,精通水行法後再修煉其他四行術法,特別是火行法,水火相濟,效果更佳。”
周慶一聽便苦著臉道:“師父,這水法,似乎……並不是什麽正法啊?”
他在峨岩寨弄死老董薩後,曾經翻看了老董薩收藏的記載了許多邪法的書籍,其中有一本《水法秘本》就說到了四大水法、二十四中水法、三十六小水法,以及不計其數的雜水法。
這些水法在民間流傳得極廣,修煉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有的要在山洞中修煉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功,有的要在墳地中修煉才能有效,而有的根本不需要修煉,直接由師父賜封就能顯靈。
退煞、報犯、起土、化骨、止血、平瘡等等,都屬於民間水法的施法范疇。
什麽“羅漢水”、“藥王水”、“觀音水”、“九龍水”、“雪山水”,不一而足。
民間有不少小派,就以其中某一種水法為不傳之秘,比如“鐵山派”,實際上就是專煉以療傷止疼為主的“鐵牛水”的。
這種水法當然不是周慶想要的術法。
“你耳朵打蚊子去了?我跟你說水法了嗎?我說的是水行法!”李逸雲精神十足,罵得十分痛快,“動動你的腦子仔細想一想,我會教你那些不入流的旁門小術嗎?”
“水法和水行法,其中只差了一個字,但實際上卻差了十萬八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