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劉哲便眼巴巴地看著周慶,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來。
周慶沉吟片刻,說道:“確實有這種可能,不過我得親眼看到人才能作出結論。”
劉澤連忙說道:“要不現在就去我家看看?”
“好,現在就走!”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周慶覺得就算劉哲的妹妹真是撞了邪或被鬼上了身,也最多就是耗費一些法力或浪費幾張符籙,早點解決了也好去忙自己的事情。
“那你要不要準備什麽東西?”
周慶拍了拍身後的背包說道:“都在這裡面了。”
兩人出了白雲觀,上了車便往劉哲家走。他家就住在地壇公園附近,離白雲觀也沒有多遠,半個小時不到,兩人便到了地方。
家裡除了劉哲的妹妹劉曉以外,還有一名三十來歲的女人。
“這是林醫生,給我妹妹做心理輔導的。”劉澤給周慶介紹道。
“林醫生你好。”周慶隨意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屋裡另外一個女孩身上。
眼前這位姑娘確實如同劉哲所說,臉龐瘦削,雙目無神,看起來非常憔悴,想來被病情折磨得不輕。
緊接著,周慶就在她的頭部感覺到了一股陰氣。
這肯定不是自然形成的,果然是撞了邪!
為劉曉做心理輔導的林醫生見周慶一進來就盯著她的病人看,以為周慶是來搶她的生意的,臉色頓時就有點不好看。
她問身旁的劉哲:“這位先生是做什麽的?”
“這是我的朋友,也是百泰福的新股東周慶,今天他是專門來看望我妹妹的。”
知道周慶不是醫生,林醫生的臉色這才好轉起來。
劉哲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向周慶問道:“怎麽樣?看出什麽問題沒有?”
“沒什麽大問題。”在周慶看來,劉曉身上這團陰氣確實很好處理,他甚至都用不著使用符籙,只需要損耗一些法力就可以將它徹底解決。
“那要怎麽處理?”劉哲一聽問題不大,心情立刻就放松下來,問道:“需要些什麽東西?我馬上就去準備。”
“什麽都不需要。”周琴擺了擺手然後對劉曉說道:“你坐到這邊來。”
劉曉有點兒無助地看向他的哥哥,劉澤連忙安慰她道:“曉曉,這是哥的好朋友,他是來給你治病的。放心,一會兒就好!”
直到現在,林醫生才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原來這家夥雖然不是醫生,但卻是來給劉曉看病的。
劉曉的病情她最清楚,說嚴重談不上,但絕對不輕松。
這家夥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他有什麽本事敢說“問題不大”這種話?
林醫生一言不發地在旁邊注視著周慶的一舉一動,心裡卻根本不以為然。
此時劉曉已經在沙發上坐定,周慶站到了她的身前,然後催動法力將手放到了她的額頭上面。
頓時,劉曉就覺得一股清涼滲入了她的腦海。
這一段時間來她深受折磨,每天隻覺得頭腦昏昏沉沉,有時還會出現一些令人恐怖的幻覺,家裡人和醫生都認為她是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
精神方面的疾病需要心理輔導輔以藥物治療,但她已經治療了一個多月,病情卻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還有加重的跡象!
可是現在眼前這個非常乾淨、帶著一股好聞氣息的男孩子,只是輕描淡寫地將手放到她的額頭上面,她就覺得非常舒服,昏昏沉沉的頭腦也一下就清醒了許多!
看著妹妹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劉哲緊張的心情也逐漸放松下來。
而此時一旁的林醫生心裡卻有些驚訝。
在她看來,劉曉的病是典型的初期精神分裂症,孤僻,不願意和人交流,而且還有幻聽幻想,這是思維受到了乾預的表現。
這種症狀如果不及時加以心理輔導和藥物治療,患者往往會做出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行為,嚴重者甚至還會出現自殺自殘以及離家出走的衝動。
從西醫的角度來講,除了用抗精神病藥物來治療以外,心理治療也是必不可少的,兩者相互結合,才能控制住病情。
但今天這個小夥子的手段卻讓她有點兒看不明白。
哪怕是中醫治療也不應該是他這個樣子啊,最起碼“望聞問切”的程序要走一遍吧?
不過,看患者的樣子,似乎……還真有點效果。
而周慶此時,卻已經把心神全部放到了劉曉身上。
他的法力至剛至陽,本就是這些陰性物質的克星,但劉曉身中的這團陰氣,卻似乎比普通的陰氣要頑固得多!
確切地說,這團陰氣似乎有了一點兒自主意識。
難道這不是陰氣入體,而是殘魂附身?
周慶加大了法力輸入,從四面八方圍剿逃竄的那團陰氣,然後慢慢地將它消融。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就過了十來分鍾,然而周慶和劉曉確仍然如同泥雕木塑一般保持著開始的姿勢一動不動。
劉哲目不轉睛的盯著兩人,他發現妹妹的神情越來越輕松,這說明周慶的治療已經有了效果。
又過了兩分鍾之後,周慶終於收回了他的右手,劉哲連忙端了一張小圓凳放到周慶身後,周慶順勢坐了下來,向劉曉問道:
“感覺怎麽樣了?”
“很舒服,感覺我的頭腦從來沒有像這樣清醒過!”劉曉站起身來,對著周慶鞠了一躬,“謝謝!”
周慶笑道:“你先坐下,我問你點事情。”
“是關於我的事情?”
“對,你的這種情況應該是碰到了不乾淨的東西,但我感覺這東西似乎很不尋常。你把情況詳細給我說說,我分析一下。”
劉曉想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開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今年六月份中旬的時候,我無意中進了一個手機直播間,主播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說的是東北那邊出馬仙的事兒。”
“我當時聽了一會兒,感覺這是騙人的,於是就退了出來。可過了一會兒,不知怎麽想的卻又點了進去。”
“這時直播間裡面有個男的正在和那個女人說話,說些什麽我記不清了,後面的過程也是模模糊糊。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閉上了雙眼,然後就看見一些很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