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秦沅宇手緊了又緊,臉色暗沉了許多,隨即苦笑了一聲,薑薇絕情他不早就知道嗎?
只是聽見她說,心裡還是止不住的酸澀。
門口的剛出現的黑影消失了,薑薇才收回了視線,剛才那句話不止說給馬知秋聽,還有門外的人。
……
帝懷北安排好他們的住處拿上弓箭,帶著薑薇去上山打獵。
前些日子他發現了一顆野果樹,只是果子不太熟,今日去就應該差不多。
到時候跟娘子看看日落也好。
想到這裡,他又回屋裝了一壺水,和許些糕點。
結果有二朵不長眼的爛桃花也跟著一路,於墨、薛丁。
他面色陰鬱道:“舟車勞頓,你們回屋休息。”
“不累。”薛丁似乎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轉頭看向薑薇,“等幾日師傅和娘要來了。”
薑薇輕“嗯”了一聲,轉頭對著臉黑得跟鍋底的帝懷北道:“走。”說著安撫性的挽上他的手。
帝懷北臉色才好看了許多,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於墨,再過兩日你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於墨眉頭一蹙,但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後來蕭安和嶽唯安也跟著去了。
帝懷北已經無所謂了,只是沒見秦沅宇跟來,他還有些詫異,不過不來最好。
……
馬知秋因為懷孕後,身子時常犯困,跟蕭素雲他們呆了一會,困意便來了。
同她們說了一聲,便起身回到帝懷北給她安排的屋子。
也不知帝懷北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屋子的旁邊是秦沅宇,路過他屋子發現他正坐在桌子旁喝茶。
下一秒四目相對,幾秒後,馬知秋錯開了視線,大步回到了自己屋。
剛欲關上門,一雙大手抵住了門,冷冽的聲音,“有話同你說。”
馬知秋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捏緊了門,誰知她力氣太大,門直接被她捏下來一塊。
她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秦沅宇看了一眼缺了一塊的門,蹙了蹙眉頭,隨後視線移在她身上,見她雙手緊緊絞在一起,“怕我作何?”
馬知秋咬了咬嘴唇,她不是怕,要是怕要一拳掄了過去。
她瞥了他一眼,很快收回了視線,“沒有。”說著打開門,側開身讓他進來。
秦沅宇見她站著,冷聲道:“坐下說。”
等她坐下了後,手搭上了她的脈搏,脈象平穩。
他也不是大夫,隻懂一些皮毛,不放心的問了一句,“身子可有那裡不舒服?”
這些日子他每天都會問她一次,她如往常搖了搖頭,“沒有。”
秦沅宇收回手,目光直視她,認真道:“等孩子生下來,你若是願意待在這裡,便待在這裡,吃穿這些不會虧待你。”
“若是你不願,或者跟想誰一起生活,我也不會阻攔你,只是孩子必須跟我。”
至於誰是指的誰,兩人心知肚明。
馬知秋的臉血色一點一點的褪去,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隔了半響,從她喉嚨溢出一句話,“孩子我不會讓給你,就算是我要離開這裡,也會帶著孩子離開。”
“我也沒讓你你負責,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秦沅宇的眉頭一點一點的收緊,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沉聲道:“你要同人成親,我不反對,但你要是帶著我的孩子同人成親,不行!”
“孩子只能待在我身邊,你若想見他,我也不會阻攔。”
只有待在他的身邊,他才能保證孩子過得好,他幼年經歷過太多,年幼時的艱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不是要剝奪馬知秋做母親的權利,
他只是想確定孩子過得好。聞言,馬知秋沉默了,他心裡就沒有想過她,一點都沒,驀地心裡升起一股苦澀的味道。
明明他從未做什麽讓她誤會的事,可她卻忍不住對他上了心。
他與朱言修不同,他眼裡只有那個叫薑薇的女子,而朱言修的眼裡有她亦有別人。
人果然犯賤。
過了好半響,“那我將孩子打掉。”
她心裡清楚,她現在不可能打掉孩子,除非是他開的口。
“你說什麽!”秦沅宇眼裡閃過一絲陰霾,冷冷又道:“我說過你要是打掉孩子,我會掐死你。”
“那你現在就掐死我。”馬知秋閉上眼睛,下顎微微抬起露出白皙的脖子。
秦沅宇眸子微眯,臉色驀地又沉了幾分,仗著孩子威脅他?
不過很好,成功的威脅到他。
他冷冷開口,“既然你想嫁人,我娶你如何?”
聞言,馬知秋頓時就愣了,嘴唇蠕動了兩下,“你說什麽?”
“給你兩個選擇,一,我娶你,二,孩子歸我。”
“我兩個都不選,又如何?”
聞言,他勾起半邊唇角,透露出一絲冷意, “那我就殺了朱言修。”
馬知秋不知該笑還是該難過,她不在乎朱言修的生死,但她卻應了秦沅宇。
“你娶我。”
薇姑娘說過相處久了便好。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秦沅宇臉色反而有些不太好看,心裡不知為何堵的慌,冷冷的盯了她幾眼,“很好。”說完便起身大步離去。
……
帝懷北一行人臨近黑夜才回到屋子,簡單的用完飯,便聽見秦沅宇說他要同馬知秋成親。
帝懷北一下午的陰鬱之氣一掃而空,總算有件好事了。
入夜,帝懷北摟著薑薇,聞著她發間的香味,低語道:“娘子,你不開心嗎?”
“此話怎講?”原本快要入睡的薑薇睜開了眼睛。
下一秒,她的嘴便被堵住了,緊接著衣裳褪盡。
……
次日,快到中午薑薇才起床,屋子裡已經沒有帝懷北了。
她坐到銅鏡中梳頭,目光觸及脖子出密密麻麻的痕跡,臉漸漸有些難看了。
堂屋的眾人,見薑薇走了進來,目光同時落在她的脖子處,眾人的反應不一。
不知為何蕭安的臉一點一點的紅了,嶽唯安眸光觸及,眸色深了幾分,低聲道:“怎麽?”
“沒,沒,事。”
蕭安低著頭大步走了出去,緊接著嶽唯安也跟著走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一間屋子,嶽唯安順手將門關上,才轉身看向蕭安:“害羞?”
“不…不…是。”蕭安臉色更紅了。
“可是因為昨晚?”嶽唯安目光緊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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