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聞言睜著眼淚花花的圓眸子,抽泣得更厲害了,“我不要,我要和爹娘睡。”
“不行!人家狗子比你大一個月,但早就和爹娘分開睡了。”蕭清南冷著一張臉,唬得蕭安不敢開口講話,隻好可憐兮兮的望著薑薇。
蕭清南覺得這兒子賊精明,還知道找這一家之中最有話語權的的人。
慈母多敗兒,況且薑薇也不是慈母,直接錯開他的眸子,“聽你爹的。”
蕭安確實大了,隔一段時間要上學堂,若是這般哭哭啼啼,會給夫子造成不好印象。
再說了她薑薇的兒子決不允許軟弱!
……
豎日,天空開始放晴,雲層透露出一絲陽光,積雪融化,空氣夾著一絲清涼。
天還未亮時,蕭清南便去了山裡砍樹,到現在蕭家院子已經堆了一大半的木頭,用來建一間屋子已經足夠了。
見他額頭頸部冒出密汗,汗水浸濕了單薄的長袖短衫,緊緊貼在他精壯的胸膛,依稀可見胸前的誘人的兩點。
薑薇淡定的移開視線,去廚房熱了一鍋水,盛了兩大桶水,“提進去,我去給你拿衣裳。”
蕭清南點了點頭,接過桶進了木屋,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期待。
爬娘子的機會又來了!
薑薇進屋見蕭安醒了,正在穿衣裳,兩隻眼睛還有些腫,囑咐道:“在屋裡待會,你爹在洗澡,還有一會吃飯。”
“我去外面陪娘。”
蕭安費力的將被子折疊好,然後順著床邊滑下來,快速的穿好鞋子。
“嗯。”
薑薇打開櫃子,裡面還有蕭清南之前的一身破舊衣裳。
這些天麻煩事多,也沒抽出時間洗衣裳。
但總比濕的好,她將衣裳拿出來,隨後出了屋子。
“咚咚!”她敲了敲緊閉木門。
傳來他低沉、性感的聲音,“沒鎖。”緊接著傳來淋水的聲音。
薑薇聞言推開一些門,從門縫將衣裳遞給他,“拿著。”
突然裡面一雙大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她便跌入溫暖卻帶有濕意的懷抱。
隨後“咚”的一聲木門又重新關上了,這次落上了鎖。
薑薇面無表情的晃了一眼身上已經濕了的淺綠色襖子,頗有些無奈的意味,“放開。”
“娘子一起洗,都濕了。”
蕭清南一把摟緊她的小蠻腰,另一隻手攀上了她的香肩。
還未有下一步行動,門外傳來急促有力的敲門聲“咚咚咚……”
同時伴隨著蕭安的著急的聲音:“爹!娘!有個帶刀的叔叔找你們,快出來!”
帶刀?
薑薇眉頭一皺,直接推開了他,轉身往外離去。
留下面色黑沉的蕭清南,咬牙切齒。
又是誰破壞了他的好事!
要知道,他爬娘子的身一點都不容易!
蕭安見她出來,立馬迎了上去,目光觸及她濕了的衣裳,“娘,你衣裳濕了好多,快回屋換。”
“嗯。”
薑薇抬眸看向院子裡的劉全忠,冷聲道:“何事?”
明明是個手無寸鐵的柔女子,偏偏給了劉全忠十分危險的感覺,著實匪夷所思,心裡掩下這股怪異感。
“是這樣的,昨日我去李家看過李玉的屍體,雖然的燒毀了一半,但很慶幸,證據並未被銷毀。”
“李玉右手指甲夾有不知名的腐肉,以及指縫處黑紅的血乾跡,而且指甲向外翻,
仵作猜測應是行凶之人行凶時被李玉給抓了,便來查看蕭清南身上是否有指甲劃痕。” 指甲劃痕?
薑薇想到那次她進韓軒文家,他的右手便包扎著白布條,恐怕便是李玉留下。
當然!
這話她不會說,以免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韓軒文這次血的教訓應該很深刻了。
她面色不顯,指著木屋,淡定道:“進去,他光著。”
頓時院子裡一片安靜,劉全忠黝黑的臉上隱隱發燙,他剛才是不是破壞人家什麽好事了?
木屋裡的蕭清南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
他這娘子倒是大方!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快速穿好了褲子,裸露出精壯的上半身,直接走了出去。
對上他明顯不悅的臉,劉全忠面色訕訕,隨後大概的打量了一下。
他腹部有窟窿大的乾疤,似乎是前不久才受的傷,若是平常人恐怕現在還躺在床上養傷。
哎,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體格確實好,是個上陣殺敵的好苗子。
隨後走到後面,頓時詫異,“這是什麽?”
薑薇聞言一看,朱紅色的麒麟圖案,竟然和玉佩上的麒麟一模一樣,極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恐怕他的身世不簡單。
就在這一瞬間,麒麟圖案消失了。
劉全忠揉了揉眼睛,再一看,還是沒有,似乎剛才他眼花了。
“胎記,從我出身便有,遇熱即現。 ”蕭清南解釋道。
“哦,太神奇了,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胎記。”劉全忠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接著又道:“好了,李玉之死暫時與你無關。”
之所以說暫時無關,是因為高明行凶者懂得隱藏證據,或者掩蓋證據。
蕭清南將衣裳穿上,見劉全忠還站在院子,眉頭一皺,似乎極其不歡迎他:“還有何事?”
劉全忠摳了摳後腦杓,心知他這是“上火”的症狀。
理解!
“你可有意願當求盜?”求盜的職責是專門負責抓捕。
突然他想到什麽,又道:“前提是你不是殺人凶手。”
先說後不亂,免得日後被人說他招了個殺人凶手當求盜,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
蕭清南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頗有些看傻子的意味,“工錢如何?”
聞言劉全忠愣了,這人也太直接了吧?
余光打量了一下眼前屋子,是有些寒酸。
他挺起胸膛,自豪道:“一兩一月。”
這活輕松,工錢又多,很多人做夢都得不到美差。
蕭清南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不願意。”
他打一頭野豬也有接近二兩銀子,去碼頭幫工一天也有八十文一天。
他這是嫌工錢低了?
劉全忠錯愕,一兩一月,不是一百文!!
他不死心的問道:“工錢低了?”
“嗯。”蕭清南毫不遲疑的應了一聲。
劉全忠真想劃開他的腦袋好好瞧瞧,他是不是被漿糊給糊住了,這等好事都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