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背影,一棵大樹後背走出兩人,蕭安脆生生道:“虎子哥,為什麽要給大白鴨塗上顏色,再給嶽哥哥?”
虎子皺起眉頭,糾正道:“嶽叔叔。”
隨後叮囑道:“你不許說出去。”
蕭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想到什麽又道:“那今晚讓我睡外面,我抱著你睡,不會掉下去的。”說著衝虎子笑了笑。
虎子眼神充滿笑意,“好。”
……
蕭家,嶽瀾遠衝進願意,“我逮著野雁了。”
“我明日就要和素雲成親。”
蕭清南也沒細下看大雁,聞言臉色更黑了。
不管他願不願意,第二日,嶽瀾遠如願的“入贅”了蕭家,沒有大操大辦,這是蕭素雲強烈要求。
經過那麽多風風雨雨,她如今隻想平淡一些。
其實也是為嶽瀾遠著想,他是讀書人,和她成親,多少會受人恥笑。
嶽瀾遠不知她心裡所想,否則定會把她按在床上好好收拾!
雖然沒有大操大辦,但給她的一樣也沒少。
成婚之夜,也許名正言順,隔壁房間的聲音以及時間也不用克制了。
蕭清南聽了足足一整夜,有好幾次都想打聾自己的耳朵。
反觀薑薇不為所動,閉目睡覺。
也不知是不是懷了身子的緣故,薑薇的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飯也吃不下。
第二日,蕭清南瞧著薑薇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雙眼無神,擔心道:“娘子,你沒事吧。”
誰知薑薇直接一掌襲上他,頓時蕭清南往後滑了幾寸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受傷不輕。
他卻顧不上自己,反而很擔心薑薇,捂著胸口上前,“娘子,你怎麽了。”
其他人也是一愣,紛紛上前,無一幸免,全都被她擊飛。
嶽瀾遠看著旁邊昏迷的蕭素雲,忍不住心疼,隨後捂著胸口看向雙眼無神的薑薇,心裡想起什麽,大喊道:“弟妹這是中了巫術!”
“呵呵,看來你知道得不少。”白衣男子從空而降。
望著他妖孽般的臉龐,蕭清南心裡大駭。
是他!
巫仙蘇長樂。
前世流傳這一句話,北有修羅刹蕭清南,南有巫仙蘇長樂。
南指的是大周朝南雲山,高聳入雲,巫族久居數百年。
據說早二十多年前巫族與皇室交往密切,卻因為鎮國府楚將軍的獨兒楚涵君一家三口死於巫族聖女之手。
惹怒了先皇,便明令禁止不得巫族來往,甚至開始圍剿巫人。
巫族人豈是好惹,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先皇派去的五千精兵殺光。
先皇有所畏懼,自那以後也沒再派兵圍剿巫族。
蘇長樂似有察覺的看了他一眼,雖然是個好容器,但比起純陽之軀顯得不夠看。
何況這女子精神防備太強了,他的攝魂術足足施展了三天,才見她精神松動了一些。
若是煉為傀儡,覆了這天下又有和難。
蘇長樂不欲與他們過多糾纏,攬上薑薇的腰,腳尖輕點。
這時,他腰間傳來劇痛,隨後一掌襲上薑薇的肩頭。
薑薇向後滑了一米,穩住身型,一個改之前的呆滯,面若寒霜,“區區攝魂術也妄想困住我,癡心妄想!”
蘇長樂冷笑了一聲,淡定的拔出插進腰間的斷刺刀,“你引起了我的興趣。”
說話間,他腰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
蕭清南這時也不裝了,直起身,襲上他,緊接著薑薇也襲了上去。
幾個來回之下,雙拳難敵四手,蘇長樂挨了蕭清南一掌,身型晃了一下,隨後往後退了一步,越上房頂快速的飛走。
蕭清南和薑薇兩人心有靈犀,都沒有去追,兩人心裡都清楚他們殺不死蘇長樂。
“娘子,你肩頭如何。”蕭清南擔心道。
聞言,薑薇動了動微痛的肩頭,剛才若不是她閃得快了一些,肩胛骨就碎了。“無事。”
蕭素雲等人也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塵。
蕭安拍了拍胸膛,“阿娘,你看我演得像不像?”
“嗯,真棒。”
早在前幾天薑薇就察覺到身子的異樣,有人試圖控制她的身體,索性將計就計,將那人引出來。
嶽瀾遠見他們都沒事,頓時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眉頭聚攏,“你們都是演的?”
為何他真傷得不輕!
蕭素雲望著他,不解道:“清南沒和你說嗎?我以為你知道。”
嶽瀾遠捂著發疼得胸口,咬牙切齒的看著蕭清南道:“你公報私仇!”
蕭清南淡定道:“昨日我給你說,你說你忙著洞房,明早再說。”
嶽瀾遠的臉黑了又黑,昨夜蕭清南確實說有事和他說。
他以為蕭清南是為了不讓他洞房,便讓他明早再說,那會他還尋思著蕭清南怎麽如此通情達理。
蕭素雲此刻也知怎麽回事了,“瀾遠,你傷得嚴重嗎?”
“沒事。”
剛說完,嶽瀾遠便咳了幾聲,疼得他眉頭緊皺。
薑薇斜眼瞧了一眼旁邊腹黑的男人,怪不得,剛才嶽瀾遠使足了勁來拉她,她還尋思他怎麽不開竅。
為了不漏出破綻,直接將他擊飛,不過也隻用了一半的力。
蕭清南吐出嘴裡余下的雞血,嶽瀾遠黑著臉道:“你這血也是假的?”
“雞血。”蕭清一改前幾日的黑臉,嘴角上揚。
算你狠!
嶽瀾遠喉嚨又溢出一口血,但為了不讓他腹黑的小舅子看笑話,他強忍著吞進腹中。
房間
蕭清南端了一碗烈酒,看著薑薇半邊青紫的肩頭,“下次不許這樣冒險了。”
說著倒了一些酒在掌心,輕輕的揉上她的肩頭,又道:“蘇長樂怎麽盯上你了。”
“佔陽術。”
佔陽術聽著容易,但佔一次就如同去了大半條命,而且一個巫族人只能佔卜一次, 不過巫族傳承人有五次。
蕭清南對巫術涉及甚淺,不知其中規矩,凝眉道:“那你身後豈不是一直有個狗尾巴?”
他心下尋思,該怎麽殺了蘇長樂這條尾巴。
薑薇同他大概得講了一些,蕭清南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拉上她的衣裳,“休……”
話還沒說完,就見院子裡傳來,薑玫的聲音,“姐夫,在家嗎?”
不知為何薑薇眼眸微冷,抬頭看向蕭清南,“我沒有妹。”
言外之意是她不喜歡有人叫他姐夫。
按理說薑家人對不起蕭清南,應該沒這個臉來打擾蕭家。
何況薑玫這一聲姐夫真真切切膈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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