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慰完太史慈,楚羽出而回城主府,府中正有二人,視之,一人正是田豐,而另外一人樣貌清瘦,但是雙眼有神,年近三旬,卻以前從未見過也。 見其與田豐相談甚歡,楚羽自是好奇之,當下便詢問道,“元皓,何事相談如此高興啊,可道於吾知否?你旁邊這位是你好友乎,怎的不介紹吾認識一二。”
田豐聞音,當下便知道是楚羽回來了,當即上前參拜道,“主公,喜事啊!”
“喜從何來,吾等如今正和諸飛燕僵持不下,莫非是黃巾賊有什麽變數了?”
楚羽聽到田豐向其賀喜,當下以為是黃巾賊眾有什麽變化,自是好奇的問道。
“非是黃巾有異,主公之喜乃是吾欲要恭喜主公又得良謀。”
田豐當即便回話楚羽道。
一聽到田豐如此一說,再加上旁邊所站之人,楚羽如果再不知曉其所說之意的話,那他可真的是笨的沒得救了。
聽完田豐這麽一說,其也不待田豐介紹,當下便向那長相清瘦之人抱拳問道,“不知先生何人,來此是否有所請教也?”
那人亦是抱拳說道,“吾姓陳名宮,字公台,原本是東郡東武陽人士,近聞將軍率軍征剿阭州黃巾賊患,故特來相見,欲要投奔將軍,助將軍一臂之力,亦是為報自家私仇。”
“哦,公台原來是東郡人士啊,但是現在東郡不是在曹操手中嗎,且其亦是正在征討青州之黃巾,公台怎的舍近而求遠,不在其帳下出力啊?”
聽到陳宮原本是東郡人士,楚羽當即便好奇的問道。
“太守不知,吾實東郡人士卻是實情,然吾亦是在阭州有數十好友及幾名親戚,但是卻因為黃巾之亂,其等盡皆死於戰亂之中,吾實恨之,欲要為其等報仇雪恨,而此時在阭州中最後實力可以與諸飛燕黃巾軍一戰的就只有楚太守你了,故才來投之。”陳宮見楚羽仍是低頭不語,當下便知道楚羽所思何意。
於是又接著說道,“適才太守言我怎的舍近求遠,不去投靠那東郡的曹操,一,其如今正忙著征討青州黃巾之亂,無法分身顧及這阭州,吾如果要報仇之,短時間內肯定是沒有什麽指望的;其二,那曹孟德雖然手下頗有兵馬,然其卻與以前那些朝中之宦官的親緣,當今朝廷怎的如此昏暗無能,皆是朝廷中那些宦官當道,收斂民財,才搞的百姓民不聊生,難以生計,故吾不願投之。”
一旁田豐亦是密謂楚羽道,“陳公台頗有謀略,主公可收之,定有益助。此亦是劉曄之言,其來信中說:公台性情剛直,且極善謀略,於主公大事有助,故將其推薦於主公也。其如今雖是欲要報仇而求助主公,然只要主公待之真誠,使其看到主公治下之民生活安泰,其必定誓死相助也。吾想憑借主公之能,必定可以降服於其。”
楚羽聽田豐如此說,當下命其將劉曄所送之信觀之,少時,覽畢後,對著陳宮說道,“公台,公現在是為了報仇而投之於我,然我亦是要破滅這阭州黃巾,吾等可合作之,待破滅黃巾後,公台欲走還是留,吾絕不阻攔也。不過你如今在我帳下做事,稱我主公亦是不可缺少之事。”
聽到楚羽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陳宮當即也不在表示反對,當即說道,“太守竟能寬宏至此,吾深感佩服於心。如今當要之事乃是破滅黃巾,其余事情可以後再說。”陳宮此人雖然剛直不阿,但其身有本事,故亦是有所傲之人,其雖然看不上那與宦官有所親緣的曹操,
但是對楚羽這個暴發戶,其也是不怎麽看的上眼,要不是其收到消息稱阭州刺史劉禦已經被諸飛燕所滅,現今在這阭州中能夠抗擊甚至擊敗諸飛燕的只有楚羽大軍的話,其肯定會選劉禦而不是楚羽。 畢竟楚羽雖然有名,但是其說到底還是一個武將,要知道這些文人士子對這些武將卻是從心眼裡看不起,覺得其等有辱斯文,不屑與其等為伍,要不是為了借助楚羽手中大軍的力量去剿滅諸飛燕所部為自己的親人及好友報仇,其怎麽會如此折節拜訪之。
田豐於一旁見楚羽竟然如此說話,當下大急,急用眼神暗示楚羽,然楚羽好似不曾察覺,田豐亦是無奈。
楚羽朝著陳宮問道,“公台此來,定是有所教於我,是否有破黃巾之計也?”
“主公,吾今剛從陳留至此,還未曾見那諸飛燕大軍,暫無良謀,待觀之後,再行圖之。”陳宮抱拳說道。其臉色稍有不暢,畢竟良謀詭計不是說有就有的,何況如今到底是個什麽狀況,其也並不清楚。
楚羽一想,心中也是頗為懊悔自己剛才之言語。想到:其說的也是,才剛到,就要他獻上破除黃巾之計,這不是故意使其難堪嗎。當即閉口不再言語。
田豐見二人似有所尷尬,當即便出來打哈哈道,“主公,公台剛至,一路上必定旅途勞乏,且讓其休息之。”
楚羽一聽,當即亦是說道,“既如此,元皓可領公台前往安歇。”
田豐領命,引陳宮出。
稍時,其又回轉。楚羽見之,問道,“元皓不是去領公台休息了嗎,今怎的又回來了。”
“主公,公台我已經安排好了,今回是有疑惑欲相訊也。”
田豐參拜後當即說道。
“吾已經知道你所欲問之疑惑了,你定是問吾怎的不收下陳宮,而只是與其合作。”見田豐點頭,當即又說道,“吾今觀此人,覺得其骨子裡頗是傲氣,而此人可以讓你和子楊相推薦,定是有過人之處,然吾覺得其就算投於我帳下,也只是為了抱其私仇而勉強為之,吾不欲強人之難,況且吾如今亦是要剿滅阭州黃巾,與其正是同道而行,並無分歧也,吾就算要將其收下,亦是要其真心相投,時不欲今後被人從身後捅刀子。像那太史子義,待老母孝順如此,故吾覺得其定是忠心良善之輩,其投之,吾必不懷疑,然吾覺得這陳宮,心思甚重,仍需要用時間考量之。”
田豐聽後,言語道,“主公有此慮,亦是有道理。”要是手下收些存有異心的人士,最後自己被其等賣了都還在為其高高興興的數著錢,那不要讓其吐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