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覺得舒不凡就像精神病一樣,這一天天的,不是在那變魔術,就是在那修仙似的打坐,這回又開始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沈煜走過來拍了拍舒不凡的肩膀,“把眼淚收一收,不是還有正事要做嗎?一大男人哭唧唧的像什麽樣子?”
舒不凡連抹了幾把,終於算是止住了眼淚,他拿出一顆玉石試了下,體內的魂力剛一流動,他就有種無比順暢的感覺,更有一種行止由心的自如感。
一道魂力隨舒不凡的所想注入玉石當中,玉石隨即發出盈盈的淡光,看起來竟猶如夜明珠一般瑩潤剔透。
不愧是影,從小到大,無論是什麽,只要換他來學,之後舒不凡都能運自如,他簡直就是老天為他開的一個神級外掛。
不過,換個角度思考一下,舒不凡又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影的累贅和負擔,從小到大自己不止在拖累他,而且還差點把他坑死,如果影真的是主人格,那自己的存在意義又是什麽呢?
在沈煜的又一次催促下,舒不凡這才把紛亂的思緒又扯回來,然後七手八腳地準備了些東西,緊接著就再次向張小雅出事的廢屋而去。
王雷和趙霆自然是對舒不凡形影不離了,但沈煜卻沒有動地方,還在那打著坐。
舒不凡才走到洞口,心就有點虛了,礙於王雷和趙霆,舒不凡只能回頭衝洞裡用口比劃道:“你真不去啊?”
反正那倆聽不著,沈煜說話可沒顧及,“都說這次你一個人解決了,說不插手就不插手。”
“可是,萬一遇到壞鬼怎麽辦?我不會打鬼啊!”舒不凡說:“鬼又不是僵屍可以碰得到,我要是掛了怎麽辦?”
沈煜事不關己地說:“你已經學會往體外釋放魂力了,剩下的自己摸索著來吧。”
“可……”
王雷在不遠處催促道:“你對著洞看什麽呢?還走不走了?”
舒不凡被催得急了,“走走走!這就走!”
路上,舒不凡試著像小時候一樣跟影說話,可影卻沒有像小時候一樣回答他,這讓舒不凡瞬間產生了莫名的孤獨和不安。
不過,這種感情還沒來得及發酵,他們就已經熟門熟路地到達了目的地。
舒不凡先是找到了古井石台上乾涸的血跡,一邊用水浸濕它,一邊問王雷和趙霆:“對於小雅的死,法醫那邊的結論是什麽?”
王雷剛要開口,趙霆就先一步阻止他,並對舒不凡說:“我們無權向你透露任何案件細節,所以無可奉告。”
舒不凡也不生氣,反正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他不過就是想問一嘴罷了,萬一王雷嘴快說了,那他不就賺了嘛!
待地上的血跡浸濕後,舒不凡拿魂引符輕輕往上的蹭,成功沾染上了張小雅的血跡。
接著,舒不凡兩指夾住魂引符便向其注入魂力,隨著魂力的注入,軟倒的小符人逐漸直立起來,待完全直立並散發微微的淡光時,舒不凡便立馬切斷了魂力的注入。
這個過程也不過就是兩秒不到的時間,對於之前的舒不凡來說簡直難如登天,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就像倒杯水一樣容易。
緊接著,小符人就像突然有了生命似的,在舒不凡的兩指間一掙一掙的,這可是舒不凡第一次感覺自己牛逼的像在演電視劇,這種成就感比之前做出那套看不見的魂力系統還讓他興奮。
舒不凡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結果悲劇發生了!
小紙人“嘶啦”一聲就被扯成了兩半,
然後就像突然又沒了生命似的,軟趴趴地一倒,頭和身子就飄飄悠悠地落了地。 你瑪!五萬啊!修練就算了,這可是舒不凡目前為止的人生中玩的最壕的一次了,差點把他給壕吐了血。
王雷卻在旁邊鼓掌道:“這個魔術好,真是太好了,可以上春晚的那種好!”
趙霆卻是表情有些莫測,即有種世界觀被顛覆的驚訝,又有種看精神病作妖的無奈。
舒不凡扯了個相當難看的笑容,卻沒心情接王雷的話,隻灰溜溜地又取出一張魂引符,故計重施,這次他可沒敢再玩,直接就將小符人放開了。
小符人在空中抖了抖,緊接著就速度不快不慢地飛向破院外。
“跟上!”話落,舒不凡就追了上去。
趙霆終於淡定不下去了,“你到底是什麽人?別跟我說你是魔術師,我不是王雷,不吃你那套!”
舒不凡邊跟著小符人,邊順嘴胡說道:“其實我有特異功能, 能用死人的血找到他們的靈魂!”
王雷腿一軟,差點摔倒,還好趙霆手急眼快把他扶住,二人又跟上了舒不凡的速度。
王雷的表情比哭還難看,“這世上真有鬼啊?”
舒不凡隨口說:“信則有,不信則無嘍,反正你們又看不見,信不信都無所謂吧,對生活又沒啥大影響。”
“那可是鬼啊!”王雷說:“怎麽會對人沒影響呢?”
舒不凡一臉賣弄地說:“人死後,靈魂會在七七四十九天內倒敘著忘記生前之事,直到忘記自己後就會徹底消失,所以這世上根本沒有多少能害人的鬼,就算有很多,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鬼也是人變的好不?無怨無仇的幹嘛要害你?”
趙霆問:“既然都忘記生前的事了?為什麽還要報仇?這不是悖論嗎?”
“我說的是絕大多數情況。還有幾種特別的情況會使人無法忘記,通俗點說就是執念太深了吧,這樣的靈魂一般都會修練成鬼,然後就有了傷害人的能力,不過幾乎都是精神上的傷害。”舒不凡糾正道:“但有執念不一定都是為了報仇,我有幾個鬼朋友,人家還正義的很呢,專門對付禍害人的鬼。”
趙霆半信半疑地說:“編得還挺像樣,那要照你這麽說,你就算找到張小雅,也不見得能問出真凶,畢竟她要是絕大多數中的一個,一定會先忘記自己是怎麽死的。”
“但也有其它可能不是嗎?”舒不凡說:“雖然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其它可能性,但卻無法排除掉它們存在的可能,所以我必須要找到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