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子濟大叔，你這手術做的，真……快……。”
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個鏡子，一邊在鏡子前欣賞著自己帥氣的面龐，白月初一邊進行著恭維。
雖然語氣不怎麽樣，但是至少是恭維著，生怕李子濟繼續拿他開刀。
想想也是，突然被人給做了手術了，是個人恐怕就不爽。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想想李子濟這種變態的手段，白月初只能含淚接受，不敢說一個不好，他才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啊，此時為何活的這麽累呢就?
為什麽不給東方月初換眼鏡，偏偏欺負自己這個沒人疼的可憐孩子啊?
看著白月初言不由衷的表情，李子濟無奈一笑道:“你喜歡就好。”
其實如果是東方月初的眼睛左右更換有用的話，他絕對不會對白月初下手，畢竟東方月初雖然皮了一點，但是至少在李子濟面前聽話，該不會有什麽抱怨。因為東方月初知道，李子濟絕不會害他。
“喜歡，喜歡，怎麽能不喜歡呢。”瘋狂的點著頭顱，白月初馬屁如潮:“只要是子濟大叔做的，我都喜歡。”
“奧?是嗎?”
“我對天發誓！”白月初看著李子濟瑕促的笑容瘮得慌，於是連忙舉手發誓，並且將話題引到一邊:“不過子濟大叔，你給我把左右眼換過是要幹什麽?難道其中還有什麽秘密嗎?”
“兩隻右眼打不開這個暝河的結界。”
點了點頭李子濟解釋道:“暝河之上一直有道結界，裡邊是整個世界輪回的奧秘。但是整整三百多年來我一直沒有打開，我也是最近才感覺出來，想要打開暝河之上的結界，就必須要有你這虛空之淚作為鑰匙，所以才帶你來這裡。”
“不過很明顯，單純的右眼一種眼淚不夠，而東方又是因你而重生，雖然現在已經成為獨立的個體，但是有些東西卻已經定型，不像你可以隨意更改。”
“好了，解釋清楚了，現在該繼續哭了。”
白月初頓時苦瓜臉。
“大叔，還要哭?”
……。
白月初明顯問了一句廢話，在他還糾結的時候，李子濟沾著芥末的手指已經觸碰到了他的眼睛。
刹那間，淚水如決堤一般滾滾而出。
一般是因為李子濟的芥末，另一半也是恨自己，恨自己怎麽就轉眼忘記了李子濟不按套路出牌的性格?自己剛剛糾結什麽啊?
暝河長有六萬裡，但是寬一般都是六公裡左右，沒有分支，沒有斷流，整條河上永遠都是波瀾不驚。
直到虛空之淚的出現，原本平面的河水突然泛起了滔天巨浪，數十丈高的河水突然出現，之後快速向著兩岸翻騰而去，左右千裡寬的山壑之中也是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同樣性質的暝河水，浩浩蕩蕩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沒。
飛到天上，看著此時一路不可阻擋的向著兩岸洶湧而去的暝河，白月初和東方月初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天威如此，人力何以及！
猜到了兩人的心思，李子濟開口勸慰道:“別擔心了，這兩岸沿途三千裡的智慧生靈都因為前段時間人族和河族的戰爭躲得遠遠的了，這次暝河泛濫看似洶湧，其實對大家並不足以造成多大的災難。”
“如此……便好……”
長長的松了口氣，東方月初神色恢復了正常，只是白月初依舊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
長這麽大真沒見過這種場面。

即便是前段時間石寬往塗山城市丟小山，比起這個場面也是實在微不足道。
他現在至少是在千米高的空中飛著，但是下方那道銀白色不斷擴張的水線卻仿佛近在眼前。
隨著暝河的泛濫，在暝河上空出現了道裂縫，裂縫之中苦情樹虛影在那裡靜靜聳立，但是無數道捆綁著它的鎖鏈卻讓東方月初不解的看向了李子濟。
李子濟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沒有說什麽。
苦情樹，在魔國沒有出現之時，它就是輪回的根本，樹根蔓延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不過這一切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掌管輪回的已經不是苦情樹了，而是由另一個天地意志演化的東西。
至於苦情樹虛影為何在這裡，都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另一個輪回在利用苦情樹碩大而無法收回的根系在一點一點吞噬苦情樹所造成的投影。
而這，也正是李子濟五百年前一直所關注的續緣靈魂轉世之後化作他物的原因，因為在那個輪回吞噬苦情樹時，會將一些原本屬於苦情樹的情緣也吞噬。
幸好苦情樹本體不倒，那些續緣還能繼續。
“走吧。”帶著東方月初，李子濟繞過了被纏繞鎖鏈的苦情樹虛影，向著那道裂縫更深處走去。
沿途所過皆是黑色中帶走幽紅的山石，在越過這些山石之後，終於來到了一處地勢開闊的平原地區。
這一刻，虛空之眼生出了青藍色的光輝，東方月初看到了平原之上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那是真正的靈魂，有人類，有萬族，有獸類，但是整個平原之上所有的靈魂都在相互廝殺，吞噬。
而在平原的深處，有一個不算大的池子。
在池子兩側各有一個石碑，一個刻七寶，一個刻著轉生。
“這是，輪回?”
和想象中的輪回根本不一樣，這麽小的池子，如何能讓那麽多的靈魂轉世?
李子濟點頭道:“輪回，確切的說應該是圈外的輪回之地，因為圈內輪回一直都是苦情樹在掌管著。”
“好了，走吧。”
尋常人看不見這些靈魂體，可是尋常靈魂體也近不了人身，何況如李子濟這樣的高手。所以兩人一直走到那個池子旁邊，也沒有遭遇到任何阻擋。
在需求靈魂體驚懼的目光中，李子濟揮手將那個池子收了起來。
外邊，苦情樹虛影一陣恍惚，身上鎖鏈散盡，之後投入虛空消失不見。
“妖怪叔叔，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
看著李子濟將轉生輪回池取走，東方月初不解的問到。
原本這一個小池子就不夠這些靈魂轉生用的，現在直接取走，這便是直接斷了這些家夥的轉生機會了。
把玩著手中的轉生輪回池，李子濟笑道:“封神，劃三界，定六道，之後諸事皆宜。”
“哈?六道輪回?”
定六道，那肯定要用到這玩意兒，但是……
看著那個小池子，東方月初很不確定這東西能定的下六道。
“確切的來說因該是七道輪回，因為塗山苦情樹將要成為那遊走的輪回。”
“哈?”
“別哈了，說了你也不懂，先出去吧，魔國那邊，那個魔主終於是安耐不住了呢?”
說著，李子濟一臉笑意的向著外邊走去，心中卻感歎著這個世界的底蘊強大。
明明輪回幾乎沒啥用，但是單單靠遊離於天地意志之外的一線生機便讓世界的生命不斷出現，可謂厲害。
這也是為什麽以前的時代天才這麽多的原因， 因為好這個人都是先天神魂，未染塵埃。
不過以後嘛～，高手只怕要銳減了，有得有失，正常。
“閣下，可願放手?”
在李子濟出來的時候，天空之中出現了一隻豎眸，憑空出現，甚至連東方月初和白月初都沒有發現。
直到那豎眸之中出現了一個威嚴的聲音，兩人這才驚懼。
淡淡的看著那隻豎眸，李子濟只是突出了兩個字。
“不願。”
兩個字說完，豎眸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看的東方月初二人滿臉不解。
“妖怪叔叔，這是什……”
“沒什麽，你先回去吧，我和小白還有幾件事交代。”搖著頭，李子濟打發東方月初先行離開，之後看向了白月初。
“大叔，有事嗎?”等東方月初離開，白月初疑惑的問道。
“替我封神。”
“封……封……封神?”
鬧呢?封神，完全沒乾過，不會啊！連流程都不懂啊。
“大叔，怎麽封啊?”雖然心裡是懵逼的，但是白月初卻作死之心不斷。
封神啊！這麽高大上的東西，聽起來很屌！
“放心，自有老朽在一邊幫你。”
李子濟身體之中突然出現一個人，由虛化實，最終變成了一個老頭。
“我叫桃，一直以來被人族稱為亞聖，此次封神，自有我在一邊幫辦，你只需要到時候聽我的話就行。”
呆呆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這個老頭，白月初茫然的點著頭，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