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人聽了艾薇拉的死亡警告，大驚，忙把手從那邊的書架上抽回來:“死?知道的太多就要被殺的機密嗎?乾嗎這樣放?”

“不，我指的是看了書上的內容會當場以奇怪的方式死亡。”艾薇拉搖搖頭解釋道。

“啊?奇怪的方式?”

“我也只是聽說，平民看了就會當場倒下，渾身抽搐，發出不像人卻像電擊一般的滋滋聲，很快就會失去所有生機，明明天命沒有減少，打開絲提西亞之窗確認也未變成屍體，卻變得和屍體沒有兩樣。攔在那裡也不過是安全起見以不維護的形式等待天命耗盡，但畢竟是遷都前本就要久藏的東西，等它們爛掉還需要幾十年吧。”

“也就是皇族和一部分貴族看了沒事?”

“對啊，我倒是看過，確實衝擊性很強，但也沒可怕到能嚇死人才對。但你十有八九失憶前不合標準，所以別亂動哦。”

“哦，好。”桐人猜想那應該是類似於現實中公布出來肯定引起民眾輿論嘩然的內容，既然這裡的一般居民遵守規矩比較僵化，受到強烈刺激說不定真會“嚇死”，準確來說是邏輯思維處理不了導致人工靈魂崩壞吧。

正因為真會“嚇死”人，加上沒有戰爭就沒有間諜，所以才敢用這麽粗糙的方式處理吧——根本不擔心泄露給不該看的人。

他走到書架另一側，抽出幾本可以任意拿的書後順手在艾薇拉視野死角從柵欄對面抽了一本，翻開掃了幾行，立刻合上放回去，拿著之前的書來到艾薇拉對面坐下翻開閱讀起來。

他回味了下剛才的內容……沒啥意義，就算在這裡伸張正義對抗腐敗也得不到好處。

“呐，皇帝陛下們，是不是都對永生這種事有臆想啊?”他問。

“嗯，畢竟最高祭司大人就做到了，據說一部分整合騎士還是古老的英雄存活至今，代代皇帝陛下時而有人想追求永生也很正常吧?但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

“《禁忌目錄規定了禁止過勞，天職的從事到退休的年齡、每日工作時間與產出也有嚴格的限制吧?”

“所以呢……啊啊啊啊！”桐人馬上就想到了——《禁忌目錄中規定的人類一生工作量上限，不管從哪條線練級，都都不可能把權限等級提升到有機會永生的程度。別說永生，也許連低一個檔次的延壽都不行。

原來那不是體恤勞動人民疾苦防止被貴族過度壓榨的條款嗎?至少不完全是。

而《禁忌目錄是公理教會成立後發布的，也就是說在此之前並無限制，這樣一來就理解公理教會本身壟斷最高權限的理由了，權限高代表能使用更強的武器和更強的魔法，恐怕人界最強大的武力被聚集在公理教會高層，他對公理教會的謹慎畏懼又提了一分。

“桐人，一般人不知道，請不要喧嘩。”

“啊，是。”

兩人默默看了半小時的書，艾薇拉突然頭也不抬地緩緩問道:“桐人，如果……我們都成為整合騎士，關系會變成對等的嗎?”

“誒多……按法律規定確實如此吧。”

“哼嗯，那到時候，我們……不，桐人你喜歡的是男人嗎?”

“誒?為啥扯到這種話題?”

“課外授業野營的時候，那天你們倆——”

“額……那是我們喝醉了…………”

“處於帳篷有限不可能給優吉歐單獨用，你自告奮勇和他一起住是無妨，可那天我屈尊去叫你們起床，結果你們纏在一起——”

“我們當時在比誰的睡相……差…………”

“那有一次穿得很清涼的時候相互……嗯，

那個……揉肉…………”“那，那那那是在檢查鍛煉的肌肉與脂肪比例如何，多虧大小姐您的體恤，如您所見我吃得比優吉歐好一些。”

“可看起來你比優吉歐顯瘦啊。”

“額，優吉歐是穿著衣服顯瘦的類型，他肌肉很緊實的哦。而我侍奉您時而給提出無理的要求可是給折騰得相當累人，消耗絕對不小——”

“哈?”

“不不不，沒事沒事，就算有些累但成功沒讓脂肪積累起來，這很好……對，很好，沒錯。”

“總感覺你在轉移話題，那——我們的指導生前輩們畢業前的贈禮會上優吉歐喝了這麽多酒，你把他送回宿舍結果一個小時沒出來怎麽解釋啊?”

“這……這這這，優吉歐確實喝多了，狀態很糟糕，當時宿舍沒其他人，我隻好一直照顧到他狀態穩定下來……為止。”桐人的眼神已經瞥到天外了。

實際上，前面那幾次都是實話實說，畢竟他和優吉歐可是早就相互全身沒有秘密的關系了，可最後那次確實衝了，優吉歐酒後吐真言，桐人沒料到優吉歐心中寂寞到那種程度，把尋找艾麗絲當做精神支柱，可實際上按照村裡的規矩，他別說能不能和艾麗絲在一起，本該連交流都很少。家人也並不為他得到那個天職還和艾麗絲關系好而高興，掙的錢盡管存了一些，可不少都被家裡拿去添置輪不到他經營的家產了，村裡同樣有人對得到艾麗絲青睞般的他出惡言。

而且，說不定艾麗絲對他的關心也並不屬於他，艾麗絲是特別的存在，連重傷的暗黑騎士都想要順手拯救，對優吉歐好或許也不過是和天職一樣的不起眼日常罷了。

之前目測疑似艾麗絲的人偷跑出教會和桐人見面卻見到他就跑，也加重了他壓在心底的負面情緒。

摯友如此難受，桐人當然得安慰一番，結果一通嘴炮後，他反而給醉酒狀態的優吉歐衝了刀劍神域系列遊戲中優吉歐提過自己是女孩子一定會喜歡上桐人，一部分反過來也可以吧?。

這還多虧《禁忌目錄盡管禁止男女在不適當的時候進行過度親密行為，卻沒規定同性方面，不然喝再多的酒哪怕用上那類藥物，優吉歐作為人工靈魂也衝不起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