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人:“為了方便聯絡，能告訴我那位頂頭上司的名諱嗎?女皇還是大主人之類的?”

　　大地領主:“女皇大人是我們夏蓋蟲族的定點，卑微的我等不可直言其名諱。大主人大人是女皇大人的支配者，叫瑪麗安貝爾。”

　　桐人:“支配?不是合作?你們甘心嗎?”

　　大地領主:“我們是女皇大人意志的延伸，即使受到支配，這也是女皇大人的意志。”

　　桐人:“那如果讓你們去死呢?”

　　“是的。但我們接到的命令是活下去，即使如此，在和大主人大人取得關系前，依舊有超過兩千名低階同胞死了。而我們殲滅的人族僅僅不足五百名。說實話，若非人族文化真的很不錯，那我一定恨不得殺死所有人族，所以，人族冒險者想離間我們是沒用的，請不要做無謂的努力浪費時間。”

　　“是是，我知道了，深感欽佩。”桐人盡管為那戰損心中“咯噔”一下，但因為只聽到數字，感觸不大，腹誹這位大地領主似乎沒發現自己某種意義已經被離間了。

　　“你們也很厲害啊，無論我們人族冒險者制定怎樣的攻略……進攻策略，你們都能應對嗎。”桐人還想繼續試探些東西。

　　“怎麽會，桐人閣下你謬讚了。我們堅信我們種群的實力，和你們的戰爭不會落敗，但我們同樣愛著自己的眷族，尤其是暴風領主那家夥經常為了保護相對弱小的大多數眷族而挺身最前線。我們四大天王，除了女皇大人的親妹妹坐鎮的第一天王光明領主和我這位新就任的大地領主以外，其他都已經不是第一代了，只不過我們有把力量全部托付給眷族的能力罷了，僅此而已。”大地領主一股腦說了很多。

　　對她來說這都不是什麽機密，傳到想要收拾她們的敵人耳朵裡也能增加敵人的絕望感，她們堅信這種種族體制絕不會有辦法破解，至少艾恩葛朗特的力量體系中沒有任何破解之法。

　　順帶一說，她們之所以能在死亡後把力量傳承給眷族，是因為這副本本來就是可以給玩家無限刷的。

　　賽紋愣神道:“套取信息這麽輕松沒問題嗎?”

　　結衣:“這是夏蓋蟲族，設定上這是通過光合作用獲取營養且壽命很長無需睡眠和生育的種族。所以三大欲方面比起實用更追求不實用的刺激的味道和耽美，喜歡用這些打發時間，盡管有著文明和組織能力和足夠的忠心，但沒什麽紀律。”

　　雖然這設定聽起來很容易令人發笑，但由此結合SAO軟硬件一些現象聯想到其他事情的賽紋，心情可一點不輕松。

　　桐人聽完謝過離開，大約十分鍾便回來了，頂著爆炸頭，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手中多了一枚結衣眼熟的黃金魔術方塊。

　　賽紋:“這是?還有，你這外表怎麽回事?就算發生戰鬥也不會這樣吧?”

　　“一個我過去接的任務的關鍵道具。”桐人拋了一下黃金魔術方塊說，“那熊孩子已經把這東西搗鼓完畢，想要的都得到了，也不太想繼續和詛咒有牽扯的樣子。至於我這樣子——沒什麽，瘟疫那熊孩子似乎迷上了爆炸物研究，我過去剛好趕上了一場爆炸。”

　　“至少擦擦乾淨啊。”賽紋準備掏手帕。

　　“抱歉，她在實驗中，不知道她何時還會引發爆炸，我一刻都不敢久留。真是的，那個瘋狂科學蘿莉大媽，難怪大地不想去，刀鋒也沒好眼色。”桐人邊說邊自己拿出大塊毛巾擦了起來。

　　“什麽時候桐人君對她們的稱呼都變成昵稱了?”賽紋手一僵，問道。

　　“額，因為實在感受不到領主的氣質啊，我們先去和大家匯合吧……等等，我們先各自檢查一下身體有沒有被她們做什麽手腳。”桐人忽然緊張起來。

　　“嗯?”

　　“因為感覺這趟見面對他們來說似乎意義還是太小了，放我們走也很隨意……比如蟲子，之類的，看看有沒有之前那種蟲子留在我身上。”

　　“咿?！也幫我看看吧！”

　　悠那的死亡，對他們內心衝擊並非沒有，只是經歷過這麽多，他們都明白在對方面前因這種理由露出弱勢的樣子，能對話的內容的就幾乎沒有了也說不定。

　　不過，也許感傷確實不是很大。一方面，有之前砍了優紀腦袋這件事做襯托;另一方面，說到底悠那雖然給他們當過鄰居，還短時間組過隊，但關系也就僅此而已，人家並非死在眼前，完全從那個語氣冷若冰霜給予他們不小壓力的魔物娘口述得知，目睹過更多死人慘劇的他們，感觸自然會削弱。

　　比起這件事，桐人覺得這次會面目的有些太平淡了，擔心有詐的他和少女們不由相互檢查有沒有被暗中“下蠱”。

　　確認沒有蟲子後，他們離開的路上，桐人問賽紋:“看賽紋你挺嚴肅的，發現了什麽嚴重的事情嗎?”

　　“結合現實中觀測到的NERvGear發射的電磁波對人體的影響，確實很嚴重吧。NPC說不定在以他們有權力在有限時間裡用技能給玩家附加混亂等異常狀態從而暫時操縱玩家的程式為基礎，去做將自己的‘人格’、‘記憶’覆寫到玩家身上的實驗。雖然應該還沒成功，但應該開始能對玩家精神乃至真正的身體有些影響了。”

　　桐人:“喂喂……不開玩笑吧?”

　　賽紋:“我不會拿這種嚴重的事情開玩笑的。悠那選擇以那種方式死亡說不定已經快要被徹底佔據了，諾奇拉斯最後能愈戰愈強應該是乾掉了試圖覆寫悠那的怪物得到了升級和技能熟練度提升。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以最壞的情況猜測罷了。”

　　結衣:“不過，爸爸，剛才接觸到的那幾位領主BOSS確實都持有名叫【精神攻擊】的技能，原本只是給玩家附加混亂狀態的一般技能，但都有改動程式的痕跡。爸爸也注意到現在系統將玩家和NPC劃分在對等程度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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