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突然想到了過去的燈。”九度道。
“什麽燈?”藥材商問道。
“各種燈啊,小時家裡的煤油燈,樅樹燈,松油燈,菜籽油燈,桐油燈,等等。”九度道。
“還有讀書時玩過的蠟燭,哈哈哈!”藥材商哈哈哈大笑道。
“嗯,是的,讀初中那會兒,每當停電時,讀書認真的都在做各種作業,不認真的玩了一個晚上的蠟燭。”九度道。
“哈哈,回憶起來都是滿滿的樂趣啊。”藥材商道。
“既是滿滿的樂趣,也是滿滿的記憶,淡淡的憂傷。”九度道。
“時代的車輪總是在滾滾向前喔,那些不好的不美的總會過去。”藥材商道。
“後來有電了,通路了,日子變得好起來了。”九度道。
“喂,對了,老夥計你剛才說你得的病和中藥啥關聯呢?”藥材商問道。
“讀初中二年級的時候啊,我幾乎天天到外面去熬中藥。”九度道。
“在哪裡呢?”藥材商問道。
“當時學校外面是不是有個區公所呢?”九度問道。
“是有啊,就在那口水井附近啊,因為我們經常去那兒淘米,要路過區公所的啊。”藥材商道。
“區公所對面有個醫院,大表哥的弟弟就在那兒當醫生的,我的藥就是他幫我熬好的,每天中午我去倒藥水喝,哎,那個藥苦得很啊。”九度道。
“黃疸肝炎的病是非常嚴重的,得了那個病,一臉黃色,你現在沒事了吧?”藥材商道。
“全身上下都是黃色的,眼睛裡面也是黃色的,但是中藥能夠斷病根的,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嘛。”九度道。
“你那藥是醫院給你開的?”藥材商問道。
“我記得那時啊,有兩個人開的,一個是土郎中,一個是開藥鋪的。”九度道。
“土郎中?”藥材商疑惑道。
“最開始是一個姓孫的開藥鋪的開了幾幅中藥,他用藥有一個特點,就是量比較重,當然,價格也比較高。”九度道。
九度稍作停頓,用唾液潤了潤喉嚨繼續說道:“由於開銷實在太大,然後在別人的建議下換了個土郎中價錢便宜點的中藥。”
“喔喔。”藥材商認真地聽著九度講述自己的故事。
“你知道得了肝炎的病啥東西也不能吃,特別是鹽都不能吃。”九度道。
“啊,什麽,連鹽都不能吃?”藥材商驚奇地問道。
“是的,連鹽都不能吃的。”九度道。
“飯菜都沒有鹽,那怎麽下飯啊?”藥材商越發好奇了。
“你知道,我現在最不喜歡吃甜的是為什麽了吧?”九度笑笑地道。
“我明白了,白糖下飯,對不對?”藥材商道。
“不光是吃白糖,還有紅糖,冰糖。”九度道。
“天啦,天天都吃甜的。”藥材商道。
“嗯,是的,天天吃甜的,你想一個人如果一年中天天靠吃糖過日子,該是件多麽恐怖的事情啊。所以一提到甜食,心裡嘴裡立馬本能的拒絕!”九度道。
“藥是苦的,飯菜是甜的,就是不能吃鹽?”藥材商道。
“本來一個正常的人酸甜苦辣鹹麻辛都要嘗嘗的,可是我的初二那一年除了苦的,就是甜的。”九度道。
“我聽聽就覺得難以忍受。”藥材商道。
“其實那段時間也特別要毅力的,不能吃鹽,要自我克制。如果做不到,就是極端的麻煩。是土郎中反覆交代的,我現在也覺得自己佩服那個時候的自己,熬了整整一年!”九度道。
“所以,我感覺一個人的性格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成就其性格的。”藥材商道。
“我現在做任何事都有那種傻傻的強迫症,反覆地告誡自己必須做到。”九度道。
“我爸爸經常講,好的性格成就人生。”藥材商道。
“我是覺得好的性格挽救自己,如果做不到的反面就是走向死亡!那死硬生生地逼著我活啊。”九度道。
“聽著就覺得佩服你啊。”藥材商道。
“那段時間,我請假的一個月,數學沒學過一天,120分的考過26分,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九度笑道。
“哎,很難想想一個初二的孩子一邊和病魔抗爭,一邊還要努力學習。”藥材商道。
“但是,後來中考120分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