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超級羨慕九度有如此豪爽的朋友,你可知道人家九度讀初中時每晚像一名老師一樣耐心地輔導老譚的數學和英語啊。
初三最後一年,整整一年都是這樣幫人家講題目,抽背誦,上課打瞌睡幫忙擰大腿的啊。
每次老譚喝酒差不多的時候就要舊事重提,這也是他肯幫九度的原因。
朋友是彼此成就彼此的,真正的朋友就是這樣的,一生如此!
老譚經常說錢財乃身外之物。
他也做到了,當然是在九度這個好兄弟這裡。
老譚這裡解決了一點資金,關鍵是等再來的電話了。
一個周過去了,兩周過去了,再來依然杳無消息。
第三個周過去了,再來依然沒有消息。
這個月第二十七天的時候,還是沒消息。
辦公室裡,九度坐在原來自己兒時穿開襠褲的夥伴熊再來坐的位置,茶室依舊,但九度已經改喝白涼開了。
現在變成三人共同辦公的地方。大學生,小周,女,26歲,會計。大學生小陳,女,26歲,財務。
九度招聘的財務室大學生小陳走到九度面前,小聲地問道“廠長,這個月的工資怎辦?帳上沒錢了。”
“嗯,我知道了。”九度看了小陳一眼,“後天帳上會有的。”
“嘟嘟嘟”九度電話響起。
九度拿出手機一看,是自己上海的大表哥打來的電話。
九度一看是大表哥打來的電話,沒有立馬接電話,而是走出辦公室。
然後撥回了電話。
大表哥在電話裡說道“哎,這樣吧,借給你150萬,救你一下,那個矮矬子給我發了條短信。”
“哦,是嗎?那也謝謝大表哥啦!”九度激動地高興地說道。
“謝個啥,謝個屁,以後你和矮矬子一起多陪我喝兩杯酒就夠了。”大表哥說道。
“也要說感謝嘛,表哥。我一定叫矮矬子陪你多喝幾次酒的。”九度說道。
稍頓了下,謹慎的九度又說道“表哥,我會把借條寄給你的。”
“不用啦,敢給你們借錢,就沒有怕過!”大表哥說道。
“那好吧,我們老麻山人都是講信用的。會一年內還清你的錢,我說到一定會做到的,哪怕砸鍋賣鐵的。”九度說道。
“好啦好啦。你叫你們財務室把帳號發過來就行啦。”大表哥吩咐道。
“嗯,好的。謝謝表哥。”九度感激地說道。
九度於是吩咐財務室的小陳照辦,然後是耐心的等待。35xs
不到一天,九度為再來公司借的第一筆借款150萬到帳了,九度略微松了口氣。
這個月第二十八天,九度招聘的財務室大學生小陳走到九度面前,大聲地說道“廠長,財務卡裡這個月發給工人的工資差不多齊了。”
“嗯,我知道啦。你抓緊時間道銀行去辦理,別欠工人一分錢。”九度人生第一次打著官腔嚴肅地說道。
然後繼續等待第三位,自己以的前女友沈雲玉的消息。
這段時間,九度實在太累了。忙碌一天的九度回到發霉的宿舍,連晚飯都沒有吃,到頭就睡。
可憐的九度先生趴在熊再來租的“再來熊熊熊工貿”的發霉的宿舍的單人床上睡著了。
此時此刻,連陪伴九度的那隻老鼠都不在房間,去覓食了。
人生的際遇就這樣,你孤獨的時候,你可以聽見你自己的呼吸的聲音。
這樣的你是極其幸運的,為何?至少你是清醒的,不疲勞的啊。
當你為別人疲憊奔波的時候,你連去思考為何如此辛勞的時間都沒有。
剛說完,九度電話響起來來了,熟睡的九度什麽都不知道。
夜幕降臨,上海,華燈初上,繁華依舊。
但是,好運總是眷顧九度先生。九度的電話來電顯示未接電話是沈雲玉打來的。
上海,沈雲玉和女兒站在上海東方明珠之上,看著下面的一切。
黃浦江上依然繁忙,旅遊船、商務船、貨船依然繁忙。
在不同建築風格的建築旁邊的馬路上,各式各樣的車奔流如故。旅遊大巴裡的遊客在車裡指指點點。
這是一個特殊的上海,一個繁華的上海,一個讓全世界羨慕的大都市。
在中國,這些景象在各地是最常見的景象,而非少數西方記者閉門造車的那種假新聞。
沈雲玉對自己的女兒說“孩子,你知道嗎,我們應該感恩一個人,你楊叔叔。”
“為什麽呢,媽媽?”沈雲玉的女兒丟丟歪著頭問道。
“因為啊,媽媽當年有病,一是到美國看你,二是到美國看病啊。”沈雲玉說道。
“媽媽,您當年為什麽不對我說呢?”稍大一點懂事的丟丟問道。
“哎,孩子,一言難盡,你叔叔介紹他表哥的兒子給我瞧好了病啊。就是現在開了那家新的體檢中心姚麥醫家體檢中心啊。”
“哦, 原來是那一家啊。”沈雲玉唯一的孩子丟丟驚奇地說道。
丟丟雖然不大,但還是記住了自己媽媽的話。
此時此刻,夜幕降臨。t市,小鎮燈光多比以前了,雖平靜如常,但孕育新的契機。
在t市的九度,疲憊異常,依然沒有醒。
手機的屏幕不斷地閃爍,震動的聲音不斷,九度對此毫無反應。
沈雲玉第一次撥打九度的電話沒人接,沈雲玉覺得是破天荒的奇怪。
沈雲玉想九度這人是電話有打必接的一個人,不會不接電話的啊。
“媽媽。不用打了吧,人家肯定有事啊。”女兒丟丟看到媽媽撥打半天電話,電話那頭沒人接後,提醒自己的媽媽道。
“那我給他發個短信吧。”沈雲玉對女兒說道。
“你早就該發短信啦,媽媽,我看你都撥打了快半個多小時啦。”女兒丟丟對媽媽說道。
“哦,是嗎?”沈雲玉愛憐地看著快要有自己高的女兒。然後把自己女兒,目前在上海唯一的親人—丟丟,輕輕地擁入懷。
於是埋頭開始發信息我打了你很多電話,你都沒接。那個矮矬子也沒給我電話。給你卡裡已經打了300萬了,你自己去銀行查看一下吧。收到款後給我回一個電話。
“咱們回吧,丟丟。開始起風了。”沈雲玉把一件風衣披在女兒身上說。
當九度醒來時,抬頭看到的是白白的天花板。“我這是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