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大男人邊喝酒邊聊天,一直聊一直喝;邊聊天邊喝酒。一直喝一直聊。
大家都敞開了胸懷聊,都是真性情。常言講,酒後吐真言,三人都有情懷辦學。
豪爽耿直的老馬說:“我老馬當過兵,扛過槍,狗爾的,遺憾是墨水喝少了。”
九度問道:“你覺得辦這個培訓,就是為了彌補你自己早年沒有學好的遺憾囉。”
老馬打了一個酒嗝應道:“反正也差不多嘛。”
老夏夏滿棠校長:“我主要是愛看到孩子蹦蹦跳跳的。我唯一的女兒沒有生育能力,哎!不說了。來喝喝!”
老夏舉起酒杯不斷地喝。嘴裡不停地說“來乾,乾!”
老馬:“我主要是家庭不大順利,老婆老是和我吵架,於是主動要求遠離原來的公司,本來和老婆一個公司的,現在好了,離了乾脆,眼不見心不煩。”
九度和老夏一臉詫異地看著老馬。
九度僅僅知道:老馬的相好也是一個離婚的女人。原本是隔壁公司做財務工作的,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老馬。
兩人一個是離婚的,一個是和老婆天天吵得心煩意亂的。老馬和那個叫麻姑的女的年齡又差不多,於是就走到一起了。
老馬無兒無女,總希望自己的老婆給自己生個一兒半女,結婚1八年,但就是刮風不下雨,所以二人婚姻處在風雨飄搖之中,離婚也是遲早的事情。
老馬:“在武漢,一個人過實在沒意思,那邊離掉了的,麻姑就和我相好了,事情就這麽簡單。”
麻姑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愛精心打扮的人,容貌姣好,連額頭有點傷疤都會用頭髮恰到好處的遮蓋的女人,懂財務,也愛投資。
老馬哥覺得這個麻姑雖然不能給自己生個一兒半女,但兩人性情相投,很來電的。搓點麻將,兩人抽點煙的愛好都一致。
有一次九度看到老馬點上一支煙,自己吸了兩口直接遞給麻姑,麻古接過去就巴塔巴塔開始抽起來。
九度又一次看了一眼這個大麻子豪氣乾雲的兄弟,突然覺得敢作敢為性格的兄弟將來某一天,也可能會犯錯誤的。
喝酒結束之後,老馬哥被自己的相好的麻姑接走了。
老夏一板一眼地對九度說:“老弟,你叫麻姑管財務的錢,我覺得有點危險。”
九度說:“應該不會的吧,雨琴管會計的啊”
老夏夏滿棠校長說:“我當校長多年,據我的觀察,此人絕對不可靠。”
九度驚異地問:“你從哪些方面看出的呢?”
老夏:“一個善於打扮的女人肯定會遮蓋自己的。會不顧一切的追求自己的喜好而不管不顧的。”
“你想啊,他們並未結婚,只是一個臨時的組合,那個叫什麽來著的呢?”老夏突然停下看著九度問道,“你說下她名字。”
九度突然一下子覺得好笑,認為老夏也喝多了。
“夏校長,她叫麻姑。”
夏校長:“對了,那個麻姑女人不簡單的。”
九度:“您怎麽知道的?”
老夏校長說:“我怎麽不知道,是我們原來一個老戰友的前妻。因為那女的經常跑汗國整容,而且整容的部位不能言說。”
這時候輪到九度大吃一驚。
九度心裡想:培訓的和幼兒園以後出問題了怎麽辦?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如果不要麻姑管財務,可是對耿直的豪爽的老馬哥怎麽說呢?
喝酒的九度此時此刻和夏校長兩人如同父子般肩並肩地席地而坐。
從黃獅海岸的西面吹來的風似乎對喝酒的人一點不管用。
九度問:“您說我們應該怎麽做合適呢?”九度把“我們”這兩字說得重一些。
老夏也和九度一樣是一個重義氣的人,考都沒有考慮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我只能這樣子說,你叫雨琴多一個心眼就是了。畢竟馬也是投資人之一啊。”老夏輕輕地拍了幾下下九度的手,“你還是要經常地提醒雨琴才行。因為雨琴是個單純的孩子。”
九度想:也是啊,一個心理裝著童話的人確實比較單純。然後九度扶著老夏,把他送到家後才慢慢地走回家。
九度走在回的路上,風繼續地吹,酒精有點怕風的。
喝酒的人常常是酒醉心明白著呢。常常有三種人:一種是喝酒後話不停的,常吐真言,老夏屬於第一種;一種是發酒瘋的,如魯迅筆下的阿q,一種是倒頭就睡的如老馬馬三省。
路燈發出一點黃暈的光,燈影下樹的影子,連著九度自己的影子斑斑駁駁。
九度覺得自己有些醉意,毫無困意。但有一個念頭,很想找一個人講講話,但又不知道確切地找誰?
一個人常年在外打拚,很多時候一個人只能是心裡和心裡的對話。孤獨而無助,唯一能求助的就是自己,這種狀態已經持續很多年了。
捫心自問:每一次讓自己堅持下來的動力是什麽?
九度讀過一篇文章:關於天才的。 文章裡講一個作家在寫文章的時候想寫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媽媽。
作家寫的時候認為,沒有一個人會寫他默默無聞的媽媽的。因為媽媽住在悉尼一個毫不起眼的鎮裡的一間極為普通的房子裡,沒有任何工作。
沒有任何人會提及自己的母親,但母親自己認為自己就是天才。這種天才的本事就是帶自己的七八個孩子。而且把自己所有的精力把這七八個孩打理得僅僅有條。
這就是一種天才的能力。九度也經歷不少的事情。但處理人情世故的事情時,九度總是猶豫不決,總是拉不下臉。
九度也找書查過很多回:有一種缺陷人格就是一種討好型人格。對外人非常的耐心友善,對家人卻不怎樣。
這種缺陷人格不管怎麽改也改不回。
九度一個人漫不經心地在馬路上走著。風還在繼續吹,九度覺得有絲絲涼意,臉上的紅色也消失了很多。
路上的車幾乎沒有了,偶爾一輛的士在馬路上馳過。
走到快要到家時,窗裡還透出光,雨琴還在寫童話。九度內心一震,腳步也加快了。
是啊,自己創業雨琴在拚,自己倒去喝酒了,哎,真是不該啊。但今晚的事情又如此重要,怎麽跟雨琴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