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問表哥道:“表哥,那個造房子的人經常換手機號碼?”
金剛看了自己的表弟一眼,罵罵咧咧地說:“那狗爾的,在我們本地都上榜了,好多企業協會都對他議論紛紛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拖跨我們很多企業,那個狗雜種!”
鄱問:“表哥,是不是他企業的資質很過硬?”
表哥金剛:“鬼才知道啊,原來名字是很響的,這兩年大家嫌棄得如臭狗屎一樣!”
鄱為了想要早一點追回貸款,故意討好起自己的表哥來,拍馬屁地說:“我剛開始創業,對這些不是太懂,幸好遇到表哥你啊。”
金剛押了口茶,幽幽地說了一句:“你要不是自家親戚,我也賴得說實話了,我們每天都在騙局中,不知哪一天誰先出局啊?”
鄱心裡一驚,但立馬鎮定下來,對表哥:“表哥,怎麽會呢,你廠子不是好好的嘛!”
金剛冷笑了一聲:“如果單純地做這個廠子,喝西北風啊!”
鄱更加驚異地望著自己的大表哥,如同外星生物一樣讓人好奇。
鄱:“那你”
金剛也不再隱瞞什麽的說:“鄱,你也不是外人,實話告訴你吧,辦這個企業實際上只是個晃子,我其實經常陪那妮子和許多人到境外去賭啊!”
鄱嚇得目瞪口呆,傻傻地望著這個隻比自己大一歲但是閱歷經歷超出自己不知多少倍的表哥金剛。
突然發現:自己讀書多年,對法律熟透,但對世事一無所知,內心深感恐懼啊!
在法律制度等方面不完善的社會裡,必定有很多原罪啊。
在一個國家發展過程中,在法律不完善時,社會的各行各業,也許是血雨腥風。
但實實在在是一個時代的鮮明的特征啊。膽大者,吃了很多鮮魚,膽者固步自封,蝦米自救!
表哥金剛十三四歲開始在社會上打拚。那時節,學五年級是六比一的比例上初中。
金剛表哥沒考上初中就去重慶山城當棒棒軍,那時用稚嫩的肩膀挑起一個支離破碎的家。
鄱姑媽是癱瘓在床的,姑父就是一個十足瘋瘋癲癲的酒鬼,也是一個十足的混蛋。一家人所有的依靠就是表哥金剛的棒棒收入支撐一個家。作為弟弟的金剛在重慶當棒棒軍養活自己的母親不說,還得給自己的姐姐掙學費。
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支撐起一個家,在任何時代都讓人豎起大拇指的。但鄱表哥的事跡只是親戚知道。在那個特殊的年代,大家都不富裕,愛能莫助啊。
表哥金剛白天就是一個山城的棒棒軍,晚上就自己找點樂子。
到了晚上不是沒事嘛,就喜歡到吧去上玩。開始時只是單純的學學打字什麽的,偶爾玩一下那個最初的跳跳遊戲,或者是紅色警報,其它的都不會。
後來鄱表哥金剛不喜歡玩遊戲,剛好老板要招聘一個管。金剛特別愛面子,應聘了,其實金剛當時對電腦狗屁不通。
既然當管了,吧裡的事情不得不負責了。對於一個電腦菜鳥來說,這不是扯蛋嗎?
剛好老板的吧開在重慶大學城附近,金剛接觸最多的就是大學生了。經常教一些來自全國的到重慶讀書漂亮的妹子打電腦。
可以講當時真的是手把手的教。初學者連鍵盤都不熟悉,金剛就認真的拉著妹子的兩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的模擬的鍵盤教五筆的打法。
金剛當時最快時用五筆能夠一分鍾00字左右,當時那些大學女生都把金剛當成大神崇拜的。
70年代出生的人,是最努力的一代人,對一件事情有天然不服輸的精神。一定要把學的東西學透徹才罷休。每個晚上,金剛一邊管理吧的事務,一邊研究電腦本身的事務。
金剛作為一個初學者,首先接觸
的是:一個是電腦硬件的事情,一個是電腦軟件的事情。
那時電腦主機都是八6的,金剛把主機拆了不下次。主機裡的電風扇是最常拆來拆去的,內存條也是經常拆來拆去的,一會擰回去,一會兒又擰下來,這樣上上下下的很多次。程序也是這個時候學會的。
金剛最享受的時間就是看著身邊那些即將畢業的大四的女孩子,女孩子們也好奇地盯著金剛修理電腦裡的一切。
有時候幫美女們調一下音頻什麽的,金剛那時做得最多的就是重新安裝系統軟件。
金剛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看身邊的女孩子,打趣的問是不是看了不該看的電影,幾個女孩子羞得臉紅紅的,噗哧地笑,就是不肯正面回答。
大學生很多人當時都喜歡看美國大片,好多有顏色不正常的片子,結果系統就死機了,非得重裝不可!
那個時候,金剛人也比較年輕,管理電腦培訓和修復工作,通常是忙到凌晨三四點才睡覺的。
金剛本人是一高高大大的帥夥,這麽帥氣的夥又偏偏有才。金剛第一任女朋就是在那時認識教電腦和培訓的這個毛頭子的,能把一所學校的校花都吸引住了,應該是一件轟動山城的事件了。很多年以後這件事情在重慶山城大學城附近還一直被人談論著。
只是後來金剛自己的女友跑了,這個i大神黯然神傷地瘋狂地抽煙,甚至把自己的牙齒也熏黃了。
“表哥,這麽說來······”被嚇住的鄱欲言又止。
金剛說道:“我這段時間一直絞盡腦汁地努力著,爭取把你家的錢還上啊。”
然後金剛拉開很輕的錫金屬做的煙盒,又給鄱裝了一支黑色的利群香煙,兩人點上煙後,開始啪踏啪踏地抽起來。
金剛繼續說:“說實話,我護照都辦好了,一天到晚耳朵都快起老繭了,也想到外面躲一下。要債的人太多了啊。”
鄱的心一上一下的,心想:這是我的親表哥嗎?
鄱表哥金剛看了一下鄱說道:“哎,你畢竟是我親舅舅家的孩子,你的我還是要想辦法把你的還上啊。”
鄱苦笑著望著這個大個子表哥,一時不知道說什麽為好。
鄱想:回去把這些情況對九度老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