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度想:前面的補牆是補形象的比喻,後面的補牆是補人生的比喻。
“哇喔,帥呆了啊,九度哥。”身後的玲瓏大聲驚呼道。
聽到身後的李玲瓏的驚呼,九度立馬轉身,這時真正要驚呼的是九度先生了。
只見一個燙著卷發的大美女亭亭玉立地站在自己面前,嘴角洋溢著一種說不出的特有的幸福。卷的髮型配上健美的身姿,簡直就是一大模特。
九度驚愕了:為什麽理發師把自己的髮型造得和李玲瓏一樣的卷,是臉型和頭型有某種相似麽?
“哈哈,你們兩個是夫妻髮型嗎?”鄱也燙完頭髮,突然發現自己失言,用手快速地捂了一下嘴,馬上糾正地說,“你們兩個的髮型好相似喔。”
李玲瓏聽得分明,故意說:“說明理發師眼光亮,哪像你不賊呢。”
鄱道:“什麽賊不賊的?聽不懂。”
九度解釋道:“並非是真的什麽賊,是武漢話“聰明”的意思。”
鄱馬上還擊到:“到過武漢的人就不一樣!”
這時李玲瓏馬上反應過來了:自己追求夏雨聲到武漢工作過一段時間,肯定是鄱取笑自己被甩了。
女人用特有的敏感感知,然後幽幽的回了一句:“去了又怎樣,哼,難得理你!”
九度這時一看情況不妙,立馬當一個和事佬,故意打岔地說:“你們看我髮型,如果回家,會不會被你們嫂子打死?”
鄱意味深長的瞟了玲瓏一眼,說道:“老哥,你這髮型,估計十個妹子有九個會愛上你的,信不?”
九度假裝生氣地說:“去去,才幫你,又做拉人下馬的事。”
然後三人都開心的笑起來。慢慢地往g市的茶樓大本營走去。
前面沒交代,補敘一下。三個合夥人把微貸公司開在茶樓的三樓。幾台台式電腦,一個保險櫃,一個財務桌子,一個會計桌子,兩個業務員桌子。極其簡單的辦公場地。
租了一間八0平米的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作為大家統一的辦公用房。
很簡單的,沒有進行特別的裝修,把幾張辦公桌挪在一起就形成了辦公場所。
另外兩間臥室作為休息間,吃飯直接在茶樓包月,這樣省時省力。
不知情的還以為是皮包公司。別看人員少,可是一看財務帳面,數據不呢,流量一月大幾千萬呢。
但主要業績都是鄱的,他認識本地的企業多,自家大伯也給了他一些人脈。
先是拉自家親戚的生意,然後是朋友的,接著是型企業主,最後是幾個大一點的企業。
裝修簡單,這些都是九度根據自己第一次第二次創業得出的經驗建議的,不必要花冤枉錢去裝修,資金能省則省。九度主要還是考慮到自己也是欠了一屁股債。
這次創業九度空閑得很,很多時候無所事事。九度的內心裡甚至有點空虛,書也不大愛看。
幾乎都是在酒精陪伴下度過一個又一個夜晚,請客戶吃飯是常事,主要是吹噓業務,給客戶看帳單。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看到這麽的公司有這麽大的業務量,佩服之至。主要的是兩人脖子上的金鏈子讓人信服,還有兩人手上各自有一塊很吊的歐米茄ga手表。
這個表鄱覺得也是一個生意人必備的。包裝要到位,別人才信服,於是兩人又加了裝備。
這讓九度想起自己的上海的大表哥都是這幅派頭。但大表哥是真的成功人士啊,我們這樣子不是唬人嘛。
鄱一再說要這樣子,連李玲瓏和李晚蓉都配上高級女士表,偶爾也陪著跑一下業務。
特別是看到公司的鄱和九度的神奇模樣,誰能懷疑其中的任何事情呢?
做這個業務有很多不確定性,甚至讓人感覺有些隱憂。
常言道:山雨欲來風滿樓。
那天下午,天變得出奇的黑,風開始極,一碗茶的功夫,天幾乎全黑了。路燈都亮起來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晚上呢。
很快風變得越來越大,街上的樹被大風刮得東倒西歪的,行人幾乎一個也沒有,車輛也極少。只有少數幾個穿著電力公司服裝的人在檢修。
這雨越下越大,沿海一帶秋季台風很厲害,g市除了電台發出預警外廣播,老早就在手機裡也發了台風預警信息。
極為慶幸的是兩人今天下午沒有出去跑業務。
兩人又一次坐在茶樓喝茶。鄱押了一口茶,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的馬路,雨順著玻璃大股大股地流。
鄱眼睛盯著九度,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老哥,你發現沒,我們現在如騎在老虎背上一樣。”
九度信心滿滿地說:“現在業務不是很正常嗎?”
鄱無不擔心地說:“如果某一天那個不講良心的東西不還我們錢,我們就會死得很慘!”
九度這時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嗯,的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出意外。”
鄱這時從口袋裡摸出一個自己上買來的很輕的錫盒子,裡面裝了10支香煙,他抽出一支軟盒中華香煙遞給九度。
“老哥,來一支怎麽樣?”鄱笑著說。然後就躺在那張常躺的躺椅上啪塔啪塔地抽起來。
九度:“戒了再抽容易咳嗽,還是算了吧。”
鄱從口裡吐出一大口煙後突然問:“老哥,你的毅力為什麽這麽好,說戒煙就真的戒掉了呢?”
這時九度來勁了地說:“山裡人的堅韌的意志力吧。”
鄱又問:“你們少數民族意志力真讓人佩服。什麽時候等我們大賺一筆後,你帶我們到你們家鄉老麻山那裡去玩一下?”
“大賺一筆”九度說,“你不是說擔心出意外嘛。”
鄱:“我確實真的擔心別人跑路。”
九度也大口的喝了一口茶補充到:“如果真的那樣,我們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學法律的鄱擔憂地說:“如果人家逃了,我們只能汪洋興歎。”
九度:“我們可以采取法律手段保護自己啊。”
鄱:“即使他被抓起來,但要錢沒錢,命有一條,看你怎辦呢?”
這時輪到九度擔憂起來了,九度把卷發用手理了一下,也把眼睛往上扶了一下。
瞪大眼睛盯著鄱說:“那樣就他糟糕透頂了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