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看你,我們光說話去了,先坐下吧,你是要理發吧?”劉巧姐問道。
“嗯,是的,頭髮長長了不舒服,想理得短些舒服點。”九度道。
“來來,老同學,到裡間來,我親自給你先洗洗。”劉巧姐道。
九度順從地跟著老同學劉巧姐走到裡間開始洗頭,兩人也是很多年沒見過面了。
“來,老同學,躺在這個躺椅上吧。”劉巧姐指了指四個躺洗椅子靠裡邊的一把道。
“好的。”九度邊應答邊躺下。
於是,好多年都沒見面的初中老同學,邊洗邊開始聊起初中一別各自的事情來。
“嘻嘻,你知道嗎,我老公是牛建弓?”劉巧姐對九度說道。
“啊,是他?”九度驚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牛建弓是一個瘦的風都吹得倒的人,個子不高,讀初中時被老師安排和劉巧姐坐一桌。
九度記得班主任任老師編座位時小個瘦弱的牛建弓同學還急得“哇哇”大哭鼻子,這樣的人怎能讓人印象不深刻呢?
更重要的是牛建弓不肯和胖嘟嘟的劉巧姐坐同桌。那個劉巧姐天天欺負牛建弓,初中最佳的故事,一時傳為美談。
沒有想到,這個胖胖的劉巧姐和瘦瘦的牛建弓成了夫妻,看來二位要大大地感謝班主任任老師成就了一段美好的姻緣啊。
“你想啥呢?半天沒作聲,還以為你躺著睡著了。”劉巧姐道。
“嘿嘿,巧姐,我在想,那時你老是欺負他,一來二去啊,你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哇,你們的大媒人看來是我們班主任任老師啊。”九度笑道。
“呵呵,你真莫說,我們結婚時,我們一致同意任老師作為我們的證婚人的啊。”劉巧姐道。
“姻緣是前世定下的,你信嗎?”九度道。
“嗯,是的,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劉巧姐道。
“你初中畢業是考上了省糧食學校,那時能夠考上省城的中專學校比較霸道啊。”九度讚歎地道。
“是的,那個時候考上省城的糧食學校就我和建弓兩人,於是一來二去,上學,回家過年我們都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有了感情啊。”劉巧姐道。
“恭喜你們夫妻,有情人終成眷屬啊。”九度道。
“哈哈,你娃還是那麽乖巧的會說話,成績又好,老師的得力助手,人又帥氣,是偶像級的啊。”劉巧姐道。
“嘿嘿,哪裡啊,巧姐,你們中專應該是讀三年才畢業的啊,那時糧油部門是最火熱的部門啊。”九度道。
“最開始父母以為糧食部門是最火熱的部門,因為父母經歷過了糧票油票時代,他們硬是認定糧食學校是最好的學校,畢業工作是最好的工作。”劉巧姐道。
“在當時,是大家非常看重的啊,特別是農村人,如果一個家庭能有一個吃國家飯的,在糧油部門工作的話,那工資極高,有很舒服,人人都想進的部門啊。”九度度道。
“可是,當我們三年糧食學校畢業後,兩站都撤銷了,更不用說分配撒,那等於就是一畢業就失業啊。”劉巧姐說道。
“我那時讀,只是悶著頭讀書,記得建弓給我寫過信的,說他經常在深圳的寶安區打工。”九度道。
“是的,他在幫一個台商做事,經常台灣和深圳兩地跑。”劉巧姐道。
“我每次看他信的落款的時間都是凌晨1點或者3點左右,很是孤獨的那種。”九度道。
“我當時是在一個電子廠上班。一天三班倒,累得夠嗆,和他雖然在同一個地方,可以講是離多聚少啊。”劉巧姐道。
“嗯,是的,那個時候確實沒啥保障。做工就是一天不停的生產。工作最多時一天工作13個小時。那個時候啊,真心累,特別累,周末只能休一天,休息一天就是補覺的。”劉巧姐道。
“嗯,當時企業也是剛起步,管理跟不上,也沒那麽規范的。”九度道。
“我記得那時,建弓他幫老板帶錢是自己騎一個破自行車,用一蛇皮袋把錢裝著,隨便把蛇皮袋放在自行車前的貨籃裡。然後風風火火地把一大袋子錢給財務室發工資。”劉巧姐道。
“嘿嘿,那個時候把錢放在蛇皮袋最安全,誰都不會在意你的。”九度道。
“人們在工廠裡乾也好,自己做點小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