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繼續說道“你回去叫雨琴打我電話,我有事情和她說的。”
九度越發奇怪。這裡面到底有些什麽事情呢?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下班後,九度走在櫻花大道上,想為什麽是叫自己回去後,再叫自己妻子夏雨琴打電話給顏如玉,而不是顏如玉自己打電話。
九度坐著公交車回到黃獅海岸,妻子還在寫作。和往常一樣,九度沒去打擾夏雨琴寫作。自己在客廳裡隨便拿起一本書看起來。
書名叫《攀岩者的演講》,講的是在米國的國家公園裡,有著名的酋長岩,一個叫亞力克·霍爾德的攀岩者,徒手攀岩成功。
在書裡,他這樣講到“在我和山頂之間,只有一塊光滑的花崗岩。沒有任何可以抓住的裂縫或邊緣,只有細小的紋理分布在垂直的岩壁上。我只能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給攀岩鞋和光滑的花崗岩之間的摩擦。”
亞歷克斯知道,哪怕一丁點兒的錯誤都是致命的。但很多的時候,對人來說,自己的目標就是意義!
看到這裡,九度就想和自己的妻子交流一下,妻子肯定看過這本書。
和往常一樣,九度找到妻子的小兔子杯子,有倒了一杯開水,送到妻子寫作的書桌上,正準備離開。妻子夏雨琴順手拉住了九度,停下寫作。
雨琴溫柔地說了聲“謝謝你,就在這裡坐一下。”雨琴寫作的這個位置視野特別好。
九度沒有坐下,而是雙肘趴在書桌上,一會兒望著雨琴,一會兒望著外面的黃獅海岸。
這時,雨琴也站起身休息。雙手抱住九度,頭倚靠著九度背。
九度突然問道“我剛才看了客廳裡的那本書。”
夏雨琴心不在焉地說“喔,是嗎,好看嗎?”
九度說道“好看,我讀到一句話,‘對人來說,自己的目標就是意義!’”
九度接著說“你怎麽看這句話呢?”
夏雨琴說道“那是作者個人的看法,不一定要信。”
九度說道“為什麽我覺得這句話就是特別對我一個人說的呢?”
夏雨琴說道“每一個人的理解不一樣啊,你不是聽過這麽一句話麽。”
九度問道“哪一句話呢?”
雨琴說道“一千個讀者一千個哈姆雷特”
九度說“書上說的盡管不一樣,但我確實想出去幹,我今天對顏如玉說了辭職的事情。”
夏雨琴問道“如玉怎麽回答你的?”
於是九度把顏如玉的原話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顏如玉說我現在需要幫手,等我找到下一個幫手時你才可以辭職,不然你就不夠朋友!
九度繼續說道“但是,我還是想······”
冰雪聰明的夏雨琴馬上伸出手,輕輕地放在九度嘴邊,說道“我知道你將要講什麽。”
但態度堅決的九度還是慢慢地轉身,認真地對夏雨琴說“我還是不想在書城幹了。我想出去幹點事情。”
夏雨琴露出奇怪的表情問道“為什麽呢,不是乾得好好的嗎?”
九度說道“我乾這按部就班的事情,自己感覺沒什麽激情。總想出去闖才舒服的感覺。”
夏雨琴說道“你現在也是老大不小了,能夠闖成功嗎,很多事情有不確定性的。”
九度望著自己的妻子雨琴,感覺不認識了一樣,突然問道“我有一件事情一直疑惑,我想問你一下,也是求證一下。”
夏雨琴說道“什麽問題呢?”
九度問道;“你和叔叔是不是在書城都投了資的呢?”
夏雨琴點點頭說道“前面時間是投資了點的,但是後來撤資了,被雨聲借去全部賭輸了。”
九度這時明白了。
於是分析道;“換句話說,顏如玉留我在書城工作就是希望得到你和叔叔的投資對不對?”
夏雨琴說道“也許是對的,也許是不對,自己說不清楚自己這個老同學。”
九度問道“老同學應該是知根知底的啊。”
夏雨琴說道“但是人一旦走出學校,在社會這所大學裡,很多東西會變化的啊。”
九度說道“那倒是,有的人變好,有的人變得特別壞也說不準啊。”
九度突然想起顏如玉吩咐的事情,突然又問道“顏如玉為什麽說,要你給她打電話,而不是她直接可以打給你嗎?”
顏如玉這時也松開雙手,也和九度一樣趴在書桌上,看著黃獅海岸說道“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講啊。”
九度奇怪地問道“什麽事情那麽神神秘秘的呢?”
夏雨琴說“下次跟你說吧,你好好的上班就是了。”
夏雨琴看著湖裡的水面的魚又開始往上跳,很多魚翻著白肚皮。湖邊有兩個十來歲的女孩子歡快地追逐著。
夏雨琴指著在海岸奔跑的兩個女孩,對九度說“十來年前,那兩個奔跑的女孩就是自己和如玉,如雙胞胎姐妹。”
九度說道“十多年前當然是的啊,現在怎麽啦?”
夏雨琴看了一眼九度,欲言又止。
稍作停頓後,雨琴說“你堅持在那上班就好了。”
九度說“我還是想辭職,想出去創業!”
夏雨琴說道“你在她那安心工作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對家庭的支持,你知道嗎?”
九度說道“這個我知道呢。”
夏雨琴說道“你既然知道,為何還有辭職呢?”
九度說“做那份工作,找不到忙忙碌碌的那種踏實和充實。感覺很痛苦,你懂我嗎?”
夏雨琴指著自己的頭髮,提高聲音說道“我懂你,那誰來懂我呢?你看我頭髮都有白的啦!”
九度慚愧地說道“真的對不起,自己對家······”
夏雨琴說道“你在她那裡工作,也是和她有個賭約的。”
九度聽得更加離奇了,心想“還有什麽賭約?”
於是九度問道“怎麽你今天說的我一句也聽不懂,是不是寫作太累了喔?”
然後用手去探夏雨琴的額頭,看是否中暑了。疑惑地擔心地問道“你是不是寫作走火如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