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號帶著後面的海盜船乘風破浪,傑克作為黑珍珠的船長,巴博薩作為那艘奪來的海盜船的船長,他給那艘船起了個新的名字,叫做“複生號”,意思是用來慶祝他的重生。怎I死亡之島,他死的時候內心充滿了怨恨,恨死了肖止和傑克……
但此時此刻他已經複生,心中雖然還恨得牙癢癢,也只能選擇性失憶,當做沒有死亡之島發生的事情。有什麽事情是比活著要更加可貴的呢?
兩艘船的船隊航行了一天,天從白到黑,到了晚上,船員們有些疲乏。都以緩速前進,留下幾個人注意海面的情況。
肖止從睡夢中醒來,他新畫的辟邪符紙在燃燒,不消停的東西又來了。
感覺到不對勁的還有傑克,他右手上的黑斑擴大了許多,蔓延到了手掌整個,看上去就像抓了一把墨汁一樣。他緊張兮兮的闖進來:“那東西來了,我能感覺到!”
轟隆,轟隆,海裡仿佛有什麽東西呼吸。
眾人都聚集在甲板上揚帆起航,讓船開始全速全進,巴博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但下達命令起來絲毫不含糊。兩艘船並排而行,在黑夜的海面上拉開長長的雪白浪花……
就在這時候,兩船之間的海面正在沸騰,猛的露出詭杆,緊接著海面凸起,巨大腐朽的船體從海裡猛的竄出來,嚇得船員們都呆了。
傳說中的魔鬼船“飛翔的荷蘭號”,這是一艘充滿詭異色彩的大船,通體黑灰破敗之色,欄杆甲板上長滿了藤壺海星海葵之類的海產品,甚至船體上有不少地方都被魚骨所代替著。強烈的腥氣撲面而來,肖止有點反胃想嘔吐。
甲板上站著一群人,臉上長著海鮮的人類。
飛翔的荷蘭人號,本就是一艘用來為海之女神服務的船隻,負責運送死在海裡的亡靈送往彼岸,好好工作的話,除了只能十年上岸一次的限制外,永生,強大的力量,擁有諸多好處。
但船長戴維·瓊斯因為女神的劈腿,傷心欲絕,撂擔子不幹了,成為海上的惡魔,看誰不爽就去懟誰,捕殺過往的船隻,強迫船員們發誓成為他船上的船員,以此來補充被消耗掉的船員們……
因為船上只有船長才能不死,船員們雖然也能長生,但都是誓約的靈魂約束,在船上工作的過程中被人砍了也是會死亡,所以戴維·瓊斯會不停的想辦法補充船員。
看著一群海鮮站在甲板上看著這邊,肖止示意傑什米將亡靈箱子抬過來。
飛翔的荷蘭人號上,有個腦袋變成章魚的家夥站在最前面,他戴著船長帽子,左手是螃蟹鉗子的模樣,左腳卻是一根木頭,他就是戴維·瓊斯,此時右手端著一個煙鬥冷漠的看著這邊道:“傑克·斯帕羅,還記得13年前的約定嗎,你逃避的債務是時候該還了……”
傑克知道現在船上有著底牌,他懶散好無所謂的樣子:“拜托,我才當了幾年船長就被推翻了,嚴格說起來,時間還不……”
戴維·瓊斯的聲音在珍珠號上響起,眾人嚇了一跳,沒有注意他就過來了。肖止的心慢慢沉下去,歐美裡有很多怪物的設定,很奇葩,你沒看它的時候,千遍萬換,加速帶瞬移,當你緊盯著它的時候,它仿佛被限制了諸多能力,只能跟原始的打架一樣將主角丟來丟去。
最後主角突然光環爆炸,直接將怪物給弄死。
戴維·瓊斯就是這麽個情況,他瞬移的能力,都是在眾人失神的那一刻突然過來,真正戰鬥起來的時候卻不見使用。還是說這個瞬移的能力並不能短時間裡高頻率的使用呢?不過肖止知道戴維瓊斯有穿牆的能力,這個是能在戰鬥中使用的。
戴維·瓊斯和那一群船員都出現在黑珍珠號上面,他有些怒氣四溢的走向傑克吼道:“即使失去了黑珍珠,這些年你不也在對外稱自己是傑克·斯帕羅船長嗎?這筆債務,我今天親自拿回來……”
他余怒未消不等傑克說話,直接下屠殺黑珍珠號上的船員,那些奇形怪狀的海鮮手裡揮舞著各式各樣的武器衝上來,怪叫著和船員們火拚在一起。
槍聲陡然響起,而且是連續不斷的那種,海鮮們慘叫著倒地,中槍的地方竟然流出鮮紅的血液,要知道他們因為戴維·瓊斯成為惡魔後,他們就朝著海鮮怪物變化,很多人的鮮血再也流不出鮮紅的顏色,基本是透明的顏色。
戴維·瓊斯猛轉頭,這才發現船上還有個面容陌生的青年靠在船艙門口,手裡端著一把槍微微冒煙的槍,是他開槍打死了自己手下。他仔細打量著那些手下的槍傷,章魚眼露出異樣的神色,手下變海鮮後自愈能力很強,只要不是被砍頭砍成兩段基本上不會死,但這青年銀白色古怪的槍竟然直接破壞了這種自愈能力……
什麽來頭?
傑什米將亡靈箱子抬了出來。
戴維·瓊斯瞳孔收縮:“你,你竟然找到了它!”他臉上的章魚腳不斷的蠕動著,看起來情緒有些激動:“沒有鑰匙,你就算擁有箱子也沒用,無法用它來要挾我!!!”
行動往往比動嘴皮子更有效。
肖止從口袋拿出那瓶‘亡靈情人的眼淚’往箱子蓋上滴上一滴。
漆黑如墨的眼淚在蓋子上順著紋理緩緩的流動,忽然像聞到血腥味兒的蟲子,速度加快,順著蓋子下面的鑰匙空隙滲進去。 戴維·瓊斯不知道他在做什麽,渾身一顫,空蕩蕩的胸膛裡傳來說不出的劇痛,蟲子在吞噬血肉的感覺,痛苦!
戴維·瓊斯直接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口中白沫都出來了,顫抖的盯著肖止:“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痛苦產生,亡靈箱子應該能阻擋任何東西滲透才對……”
肖止看了一眼瓶子上的標簽,所以亡靈箱子才要用亡靈情人的眼淚來對付。提亞·朵瑪這瓶東西做出來恐怕早就為了對付亡靈箱子的。他手指輕輕敲擊著亡靈箱子蓋:“戴維·瓊斯我打算在海上航行一段時間,在這期間裡,有些小事需要你的幫助,希望不要拒絕我。”
戴維·瓊斯眼眸發紅吼道:“沒有人能控制‘飛翔荷蘭人’的船長,誰也不行!”
肖止:“好吧。”
打開瓶蓋作勢要往箱子再滴入一滴:“那我加大藥量試試。”
戴維·瓊斯的章魚腦袋上浮現出一條條筋絡,咆哮起來:“夠了,你要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