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各位大佬的遺憾都在沒有好好把握荊州的戰略地位。
這間接地促使了三國鼎立局面的形成。
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三國的形成在於荊州屬誰,三國分裂其實也在於荊州屬誰。
荊州北據漢、沔,利盡南海,東連吳會,西通巴、蜀,這麽重要的地盤,劉備是認識到的,但是他居然去搶,去不顧道義地奪地爭霸!
劉表的荊州和劉璋的益州,那可是真正漢室之胄的封地,他劉備自稱“劉皇叔”、“匡扶漢室”,怎麽能去搶呢!
這只能讓劉備不義和虛偽的面目更加真實。
本來劉表病死的時候,劉備完全可以以漢室宗親的身份接管荊州的,但是他沒有,跑到夏口去了,錯失了良機!
真正認識到荊州重要戰略地位的是孫權的魯肅,他前往當陽長阪打探軍情前就對孫權說:“夫荊楚與國鄰接,水流順北,外帶江漢,內阻山陵,有金城之固,沃野萬裡,士民殷富,若據而有之,此帝王之資”。
而曹老板呢,剛到荊州,還沒站穩腳跟,就貪功冒進,出兵東吳。
結果導致孫劉聯盟,赤壁之戰大敗而回,從此把有可能統一的大好局面,打成了一手爛牌,直接改寫成三國割據的態勢。
可謂一失足成千古恨!
如果要改寫三國歷史,必須先拿到荊州且穩穩扎下根去!
子桓高喊道:“先修出一條直線來,然後再以此為中軸線,擴散成一環一環的圓形!”
子桓雖然這麽吩咐,但是所有事情都不是那麽嚴格的。
說是擴散成圓環,因為地形、山體、水源的緣故,很有可能最終修出一個方形,更有可能什麽正形都不是,是一個不規則的多邊形。
而且他這個已經不僅僅是許縣境內了,已經跨縣了,遇到縣城,還得讓出來!
子桓現在只希望能夠離宛城近一點,到時候有自己的人,逃跑也方便也一些。
圖謀荊州,那自然是後續的事情。
聽到可以修房子了,所有的人匆匆吃完午飯,喝足了水,就開始在家將們劈出的空地上掘土,選地基。
好在這時候地下水豐富,旁邊有條清澈的小溪流,估計是要匯入潩河的,在這樣寒冷的冬日都不乾涸也不結冰,那就是此地造屋種地一點問題沒有。
曹子建從馬上下來的時候,兩隻腿已經腫了起來,走不動了。
曹子文則不同,就跟著子桓跑了十幾裡地,已經騎馬騎上癮了,找了一個老實的家將,趕著子桓的愛馬,左一圈右一圈,非得要學會騎馬不可。
對於騎馬這件事,子桓是鼓勵的,他還希望曹子建也趕緊學會騎馬!
這可是逃跑時救命用的!
在救命的關鍵時刻,沒有比這個更快的了!
這件事情上不下功夫,不就等於不要命了嗎?
不過特麽四歲的小孩見著大牲口想玩,但是也非常地怕疼。
最開始坐在曹昂前面,曹昂抱著他,還歡天喜地的。
這會兒看著自己的胯下已經磨破了,流血了,眼睛裡的淚水已經飽和到了極點,就差一個理由,便要哇哇大哭起來。
若不是子桓說不會騎馬就等於廢物一個,隨時會被敵人追上殺死,他早就哭了。
子桓是八歲時學會騎馬的,若是聽錫福講這件事,簡直慘不忍睹,大概是從馬上摔下來不下百次。
最後一次這具身體的主人成功領了飯盒,
讓他這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鑽了個空子。 當然了,家將和婦女們修房子,子桓的任務也是練習騎射!
開春曹操去撩荊州,回來想順路乾掉宛城的張繡,以解決肘腋之患,子桓的首要任務就是逃跑!
曹操把漢獻帝遷到許都之後,袁術已經坐不住了,在淮南積極策劃著稱帝。
孫策脫離袁術而席卷江東,並公開與袁術決裂,表示對袁術稱帝的反對。
但是這件事情裡裡外外都透著一股子邪氣,孫策的真正目的並不是反對袁術稱帝,而是他已經有了很大的實力,野心膨脹,想要單幹了,並開始實施他割據江南的戰略。
呂布此刻佔據著徐州,以陳宮為主謀,也曹老板的一大威脅。
而且呂布還有可能與袁術結成同盟,那樣對於曹操來講威脅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張繡駐扎在宛城,向南連結荊州的劉表,早已經成為曹操的肘腋之患。
好在此時河北方面的袁紹和公孫瓚兩人正在火拚,正好給曹操提供了解決呂布、張繡、袁術等人的大好時機。
這麽千古難尋的時機,曹操不用,他就不是曹操!
開春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如果曹操能在這段時間內,抓住了機會,完成了黃河以南,長江以北大部分地區的基本統一, 雄圖霸業就有了希望。
不然真是被壓得死死的!
北部的袁紹隨時可能大兵壓境,東部呂布虎視眈眈,南部的袁術劉表張繡沒有一個是安分的,要是合起來來個甕中捉鱉,老曹就完了。
不過,子桓此刻深入到許縣境內才發現,曹操遷漢獻帝定都許縣,是很明智的選擇!
許都是個三面環山的所在,西北依靠嵩山山脈,西部有石人山、白雲山、伏牛山等山脈阻隔,南部有大別山、博山等山脈橫亙,只有東部是開闊的平原。
在冷兵器時代,如此地形無疑是易守難攻的戰略要地。
而且許都地處北亞熱帶與暖溫帶的接合部,氣候溫和,雨量適中,其境內河流縱橫,有穎水、汝水、潩水等河流交匯流通,早在秦漢時期就已經是魚米之鄉。
能產糧,後勤糧草就有了保障!
這是重中之重!
此刻長安、洛陽、開封一線的黃河南北地區由於長期戰火不斷,早已是民窮地乏,經濟凋敝,完全缺乏後勤保障。
許都遠離戰火,經濟沒有受到嚴重破壞,其向北可直抵黃河,路程僅有二百余裡;向西北至洛陽,也不過三百余裡的路程。
選擇這樣的地理位置作為根據地,既遠離政治文化鬥爭中心又便於了解和掌控整個鬥爭形勢。
在這一點上,子桓非常佩服自己的便宜老爹,他不僅把自己從鬥爭的漩渦種摘了出來,還隨時觀望著整個戰場。
可以隨時撲上去滅火,也可以隨時放一把火。
可謂進可攻,退可守,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