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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第一吃貨》第10章 是夜不冷
  三輪斜月靜靜地躺在來往穿梭的雲層之間,一輪金黃,一輪淺藍,一輪緋紅。月色仿佛如深閨少女的心思,今日如此,昨日那般,無端變化著,讓人難以捉摸。

  月光灑落下來,落在城外枯死的古樹上,落在西山裸露的岩石間,但卻每每被夜泊城的萬家燈火拒絕在外。

  月光很不甘心,它苦苦尋覓,終是找到了夜泊城一處黑色地帶,漆黑的大理石塑造的寒冷,未上華燈彰示的孤獨,這裡是清冷月光的最愛。

  細細碎碎的斑駁月光,穿過鏤空的雕花木窗,爬上了銀灰色的無鋒重劍,卻不敢靠近那重劍旁的盤坐身影。

  那身影埋在深沉的黑暗之中,一動不動。

  魏胄坐在床上冥思,內心卻始終無法平靜,思緒有點煩雜,似乎著一個月來發生的這一切有點違和感,但是仔細想來又沒有什麽地方不對。

  今日,初見曾冷二人的時候,他仔細查探過兩人的境界,幾番查看,確實都是築基初期,靈力盈聚於丹田之內,看得十分真切,唯一奇怪的就是這冷羽的丹田位置較為靠上一點,靈力也比一般築基修士差了一些。

  自己勉強算半個結丹期修士,境界上的鴻溝無法逾越,自然是不會懼怕他們,隻是這二人出現的時機有點過於湊巧,好比是人想睡覺馬上來了枕頭。

  他調動氣息,運起靈力,一枚暗金色的金丹從他的丹田之處浮現。

  金丹!

  其實外界所傳他結丹失敗不假,當日他結丹確實失敗了,在最後關頭,他調動天地靈氣出現了嚴重的紊亂,這可能和他修煉的功法不全有關,他的功法隻到結丹期,而且還是殘缺。這本是他從一個外出歷練的“長虹門”的學徒手中搶來的,那女學徒風姿綽約,他好好折磨了一番之後,再將其虐殺。這奪人門派功法實屬大忌,但是他一貫殘忍嗜殺,誓要以殺證道,隻要自己修為上去了,哪管這世界洪水滔天。

  金丹悠悠地轉著,細看之下這金丹表面有一道不淺的裂縫,裂縫裡面還有森森的黑色寒氣冒出,這是魏胄心中長久的痛楚。

  本來金丹一成,他就可以瘋狂屠殺那些宗門的小輩,然後搜刮他們的神通功法、丹藥靈器,壯大己身。

  可是他最後還是差了一步。

  結丹失敗後,他心中悲苦萬分,好在他本就是性格堅韌之人。

  他苦尋玄天大陸上的有名散修“夜神”,終於是求到了這修補金丹的方法,雖然代價是自己永遠失去做男人的資格。

  “夜神”讓他入主這夜泊城,一方面找尋修補自己金丹的機緣,另一方面說是要尋找一個人!

  畫像上的男子相貌極為俊美,魏胄看了一遍之後就牢記於心,隻是這幾年間從未遇見過,但是修補金丹的機緣他卻是遇到了。

  自他入主夜泊城之後,這夜泊城確實向著更繁榮的方向發展了起來,畢竟這“修士”當上城主,的確可以震懾一方,殺人越貨,奸淫擄掠等惡事也是極少發生了。但是這繁華是魏胄有意而為之,他就是要夜泊城成為一處周遭人人向往的桃源之地,這樣就有更多的人進駐,或者說有更多的妙齡女子入城。

  魏胄也知曉摘星閣是一位修士的故居,隻是那位修士為了加入萬獸學院已經外出了十年,修仙界險惡,是否身死還不知道,就算沒死這境界上也未必比自己高,所以對於摘星閣他並沒有放過,畢竟這裡已經是成了眾多苦命舞杓、半老徐娘的棲身之所。

  其實對於曾不舉這種一心想要加入宗門的做法,魏胄很是不屑,他當年被拒在長虹門外時,遭受了極大的侮辱,所以他立志要成為一個讓所有宗門都頭疼的散修,他要強大,強大到跟“夜神”一樣,強大到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對他畏懼三分。

  他脅迫雲胡,不定期給他送上妙齡少女,那些女的全被他玩弄致死,他已經無法行人事,不能做苟且之事使得他的內心更加變態,他想盡各種變態的方法折磨她們,而且還要保證消息不泄露,這樣繁華的夜泊城才會有源源不斷的女子。

  凡人如螻蟻,這就是魏胄的想法,也許不僅僅是魏胄,這玄天大陸的眾多修士都有著這樣一個根深蒂固的觀念。

  漸漸地雲胡也開始推諉,畢竟城主每次選中帶走的女孩沒有一個送回來的。

  每每想起那一張張稚氣清純的臉龐,雲胡就感到強烈的不安。

  那些女子本就身世孤苦,被賣入風塵已經讓人唏噓不已,如果再經雲胡之手,被推入更加痛苦的深淵,這份負罪感雲胡可是負擔不起。

  但是雲胡隻是一介凡人女子,在魏胄心中隻是你不願意我就殺了你,再換一個摘星閣的主人罷了。

  同樣無眠的還有雲胡,她怔怔地望著窗外的三輪明月。神色深沉,表情凶狠,哪裡還有原先初見冷羽的那種涉世未深的清純模樣,她十分緊張,雙手握拳攥的緊緊的,貝齒咬著嘴唇,似乎想到某些痛苦的事情,眉頭緊皺。

  當日她接到城主的邀請函,想來是對自己拒絕送上少女一事的興師問罪。

  但她還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如同去赴一場盛大的宴會,她著一身如雪的白色羽衣,甚至戴上了夢雨送給自己的一對珍珠耳環,不得不說她確實是極美的,特別是在那白色月光的映襯下。

  白羽長裙滑過城主府前的青石長道,那窈窕的身影似乎是六月高貴的天鵝,隨時都會優雅地隨風而去。

  隻是這長裙片片碎在了城主府的大理石地磚上,一起碎掉的還有她堅守多年的尊嚴和倔強。

  身下傳來的疼痛提醒著雲胡她送來的少女遭受過什麽樣的折磨,她就這樣靜靜看著魏胄那張蠻橫而猙獰的臉。

  他純粹地隻是發泄自己的欲望,但是那欲望像被群山包裹的湖水,哪怕再激蕩沸騰也沒有口子可以宣泄,無法奔流到海。

  這張臉不知怎麽地開始和記憶中那張拯救自己人生的臉龐重疊在了一起,是的,他們都是仙師,凡人在他們眼裡隻怕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吧。

  折磨還在繼續著,但是雲胡已經有點麻木了,她隻想快點死去,就像當初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賣進摘星閣一樣,本來年僅七歲的她就要被獻給馬匪,但是那一刻一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救了她,她永遠記得曾不舉那一鞭之下,馬匪身首異處的那份瀟灑。

  眼前,魏胄似乎也已經滿意了,他轉身拿起自己的重劍,劍尖從雲胡的小腹慢慢移動到喉嚨處,看來自己這就是結局了。

  但是魏胄卻沒有動手,也許自己死與不死對於一個仙師來說是無關緊要的吧。第一次雲胡覺得自己是如何的卑微,卑微到別人都懶得殺你。

  自己確實什麽都不是啊,如若不然,為什麽他九年了都沒有再出現過。

  雲胡衣衫不整地走在夜泊城的街道上,她腳步虛浮,血跡從大腿根部流到腳踝,身上骨頭似乎也斷了幾根,但是與身體的疼痛相比內心的恥辱才是更讓人煎熬,哪個女孩沒有幻想過,將自己的完璧之身托付於深閨夢裡人。

  時間已是凌晨,但是這座城池真的很繁榮,那肮髒的繁榮使得這個時辰大街上還是眾多行人,酒鬼,旅客,跑生意的,街頭巷口賣笑的等等,他們都玩味地看著雲胡,看著這個這個衣不蔽體的女人,看著這個渾身傷痕的女人,但是雲胡似乎感覺不到那些目光。

  在離摘星閣還有一個街區的地方,終於還是出現了三個身影。

  “小美女,這深更半夜的,你這是去哪裡啊。”

  雲胡停下了腳步,血還順著自己的大腿不停地流下,但是她目光堅毅,隻要眼前這幾個人一有動作,她馬上跳進旁邊的夜晚泄水的水道之中。

  “美女,別怕,我們哥仨最會疼人了。”

  “哎呦,你怎麽還在流血啊,哥哥我正好幫你止一下血.....”三個惡漢出言侮辱。

  他們放肆的淫笑,醜陋的臉上全是赤裸裸的急切,那種野獸看到獵物的迫不及待。

  “我還想是誰這麽美麗動人,原來是摘星閣的雲胡小姐啊,我們三人真的是不枉此生了啊,我們早就想對你做點好事了……哈哈哈”

  雲胡慢慢向自己的右邊一點點挪過去, 那三人也在慢慢逼近。

  當中一個直接向雲胡跑來,左邊一人則很有默契的向雲胡右邊跑去。

  這是要截斷自己跳河的路!

  “哈哈,別掙扎了,小美人,我們早看出來你想幹嘛了。”剩下那個沒動的肥胖男子一陣奸笑。

  “等會兒我在上,胖子你在下,刀疤你在前。如何?哈哈哈,兩個時辰我們再換一次。”

  “真是群惡心的東西!”一個輕靈的聲音響起。

  那向前向左跑去的兩個惡漢跑著跑著突然覺得自己著不了力了,低頭一看頓時嚇的魂飛魄散,只見自己的身體已經一分為二,自己的上半身現在正往前摔出去,而下半身還在按著慣性向前衝去。

  那肥胖的男子一看兩位同伴的慘樣,馬上調頭向後跑去,跑著跑著,他突然覺得自己飛起來了,而且還在空中不停地旋轉,他旋轉著,旋轉著,突然他看到自己的身體還站在原地,呵,原來隻有腦袋飛起來了啊。

  一瞬之間,三顆頭顱依次飛了起來。

  雲胡看到這一幕非常的震驚,但是接著她覺得很激動,她的身體都微微顫抖,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從鮮血與屍體間,她感受到了力量,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美。

  這種凌駕於普通人生命之上的力量讓她覺得著迷。

  “最討厭這種惡心的臭蟲了。”

  轉角處走出一個穿著大紅袍的小蘿莉,她的臉龐被袍子遮住了,但是露出的鼻尖非常小巧迷人。她左手啃著一個蘋果,右掌伸出,一隻粉色的蝴蝶盤旋著停在了她的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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