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諾蘭經過一夜修行,神清氣爽地出了自己的房間。
這長玄的待客廂房雖然用下品靈石支撐小型聚靈陣,但是整個學院內靈氣本就十分充裕,所以對於修行的影響不大,而且這廂房依山而建,竹木交搭,讓人覺得舒適。
一推開門,諾蘭驚訝地揉了揉眼睛。
“早安,諾蘭。”
“冷羽?”
諾蘭看著眼前那名衣衫襤褸,遍體鱗傷的“乞丐”,簡直不能相信,冷羽的實力她是了解的,這到底是是誰讓他變得如此狼狽。
此時的冷羽,衣服已經破成一條條的,身上有深淺不一的咬痕,血跡斑斑,頭髮都少了一塊,那模樣細看之下還有點滑稽,好在夜魔披風上面倒是沒有什麽缺口。
……
“冷羽,你這是被哪個女孩子咬的呀?”曾不舉調笑道。
黃花瞪了曾不舉一眼,“你說哪個女孩有這麽大的嘴巴?”
冷羽撓了撓腦袋,卻忽然摸到自己少了一塊頭髮的“盆地”,隻得歎了口氣,“我上去過了。”
“哪兒?不落霓虹?”
冷羽點了點頭,“霓虹內部應該沒有禁製,也不限飛。”
曾不舉:“你從人家一宗之主頭上飛過,他沒給你扇下來?還是這個宗主喜歡咬人?”
冷羽笑了笑,“你腦補什麽畫面呢?人家根本不在意我們。”
是的,之前一直都是自己想太多,以為借個道就等於在太歲頭上動了土,其實不然,對於長玄宗主而言,自己這種人可能就是一隻飛蚊而已,這蚊子飛得高些,飛得遠些,他看見了也懶得動手,難道一隻蚊子從你頭頂飛過,你還要抬頭大喊一句“灰機”?
但是如果這蚊子在你面前飛來飛去,我想是容易被一巴掌拍死的。
“那不落霓虹裡面有一種蟲子,非常厲害,我的肉體已經堪比凶獸,甚至無限逼近神獸了,但是……
你們也看到了,如果不是我手持大黑鍋動用五行葵水之力,下場可能更慘烈。”
諾蘭:“那蟲子怕水?”
冷羽搖了搖頭,“怕我的鍋子。”
曾不舉歎了口氣:“你的鍋子太小,我們藏不下啊。”
諾蘭:“那蟲子是什麽樣的?”
“那蟲子都是一個個扁平的圓形,沒有眼睛,只有兩根觸角,一張巨口幾乎佔了整個身體的三分之二,身體表面異常光滑,我的肉體攻擊會被直接卸掉五成力道,而且外殼很硬,不翼而飛,無足無腳。”
“巨口圓蟲?”諾蘭有些遲疑地說道。
“有這種蟲子的情報麽?”冷羽看著諾蘭。
諾蘭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隨後搖了搖頭,“如果是巨口圓蟲,那真的很麻煩,這種蟲子生命力很強,而且牙口鋒利,連金丹都能咬碎,一般的靈器法寶也扛不住。最關鍵的是這種蟲子群居數量極大,暴戾而不畏死。唯一的弱點,就是怕火。”
曾不舉一拍大腿,“那就對了,我們去把南宮烈的大鳥借來。”
冷羽白了他一眼:“你現在去,他都不一定在學院,再說了,你跟別人借鳥做這麽危險的事情,別人就算答應了,你好意思麽?這不落霓虹的另一端不知道要飛多久,只怕飛不到一半就力竭了,到時候這些蟲子吃了鳥也順便吃了人。”
曾不舉扶了扶額頭,“那你說怎麽辦?”
…………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一個黑皮膚的男子,手持紙筆正在記錄,他的對面,一個清秀的女孩正坐在椅子上。
“她沒有朋友,或者……我們都沒有。”那清秀的女孩開口說道。
桃大郎眼睛看著本子,
拿筆不停地寫著,“為什麽這麽說?我聽說你和她很要好。”清秀女孩搖了搖頭,“怎麽樣叫對一個人好呢?好,也是一個相對的詞吧。在這裡她受很多人欺負,因為她修為很低,靈根屬性也不好,非常僥幸地通過了傀儡人的測試,入了學院已經是花光了所有的運氣了。你口中所謂的好,只是……我不欺負她麽?”
“她平常都和誰比較親近?”桃大郎依舊一刻不停地在本子上寫著。
聽著筆和紙那種急促的摩擦聲,清秀的女孩感覺非常不自在,但還是很配合地說道:“她和我一樣,都沒有什麽朋友,除了修煉就是喜歡去西山小溪旁看魚。哦,對了……貌似她和西山那邊的一位師兄有些交集,但是你也知道,西山那邊住的是兩年前入院的,我不認識。”
桃大郎點了點頭,然後將紙筆收好,隨後轉身作勢欲走,他瘸著腿走了一段,回頭看看,那清秀女孩目光呆滯地坐在原地。
“喂。”
清秀女孩愣了一下,“什?什麽?”
“好好修煉,修煉就對了。”
說完,桃大郎向西山走去,這不能禦劍飛行的禁製對他的影響比一般人還要大些,但是他就是這樣一深一淺地走著,一點也不急,一點也不趕。
………
一籌莫展,不知東西。
“欲上高樓去避愁,愁還隨我上高樓經行霓虹造型改,再來幾次變禿頭,啊,變禿頭。”
冷羽詩興大發,走在長玄山道的懸梯之上,腦海裡琢磨的都是如何到彩虹的另一頭。
迎面走來一個女子,那女子本來也在思索,聽到冷羽的打油詩,頓時覺得好笑,抬頭看去,果見一個“造型奇特”的男子。
她本來也有些不快,但是看到冷羽的滑稽樣子,一下子笑出聲來。
這女子正是無追,本就天生媚態的她,這一笑更是勾魂攝魄,惹得正面走來的冷羽都多看了一眼。
冷羽也不理會別人的嘲笑, 這一會正愁著呢,再說了,這在人家的地盤,動手也不好。
無追看到冷羽多瞧了她一眼,頓時臉上寒霜密布,有些女的就是這樣,你看他就是對她有意思,你不看她那更是心中有鬼……
兩人從懸梯上擦肩而過,無追卻突然睜大了眼睛,她轉身看著那道背影,氣的銀牙緊咬。
冷羽隻覺得自己身後一道殺氣出現,向左橫移三寸,避過那刺來的一劍。
“你做什麽?”冷羽質問道。
“登徒浪子,我今天就要斬了你的手。”
身後的夜魔披風張開,冷羽權衡了一下,將大黑棍取下拿在了手裡,“你做什麽?我和你都不認識,你就要砍我?”
“不認識?不認識你還………”
無追一劍砍出,兩道白光射向冷羽,冷羽一黑棍打碎一道,左手中指動用庚金之力,再擊碎一道。
“你……你……你個雜碎,竟然還對我…豎中指。”
“額……你聽我解釋。”
無追才不聽,八步趕蟬,欺身到冷羽身前,一眨眼間,手中長劍一分為二,她單手結印,長劍如龍,分兩面攻向冷羽。
這一下子,無追是動了真怒,甚至連金丹之力都用上來。
冷羽本想借助夜魔披風飛至半空,結果這長青禦劍術確實精妙,特別是無追雌雄雙劍一起禦使,然冷羽只能抵擋,無法脫身開來。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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