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文不成和演武堂眾人帶著被解救的奴隸,回到演武堂,將他們妥善安置在周邊的客棧內,給他們拿了些衣物,做些粥食,讓他們緩解被囚禁的壓抑。
“師父,這是小獨,就是她在河邊發現徒兒將徒兒救起,還收留了徒兒。”
“小獨,這就是我時常和你說起的師父,一個武功高強的大美人。”
坐在客棧的一間房間中,謝彥在為兩個漂亮的女人,做介紹。
人靠衣裝馬靠鞍,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的中年婦人氣質回歸了,那是一種因為常年練武產生的自信。
“小獨,你是彥兒的救命恩人,我原本應該好好感謝,可是身邊卻別無長物…”
中年婦人喝了口薑湯,看著眼前年輕俏麗的少女,歎了口氣,說道。
面前的這個俏麗少女能夠和謝彥一齊下人間地獄般地窟,說她不喜歡自己的徒兒那是不可能。
不過若思她真的喜歡我那徒兒,那我就要替彥兒好好把關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彥兒的爹媽都不在了,我這個師父就是他唯一的長輩。
“行俠仗義本就是江湖兒女的本分,我救謝彥不過是舉手之勞,那裡需要前輩感謝。”
小獨心思活絡,她早從謝彥的言行中,知道謝彥這位師父對其印象有多大。
自己若是想要和謝彥成婚,還是眼前這一美麗中年婦人打好關系。
……
看到師父和小獨關系不錯,謝彥也就放心,他原本還擔心二人不和,讓自己這個夾在中間的人難受,先如今看來是白擔憂了。
“師父,問您一件事?”謝彥突然開口。
“何事?”中年婦人看著徒弟,有些疑惑。
“演武堂內百業待興,人手短缺,師父不如和我一起加入演武堂,當一個教人武功的教官。”想起了演武堂內的所見所聞,謝彥不由開口推薦道。
“演武堂?就是那少年擔任堂主演武堂,是一個新生的宗派嗎?”
中年婦人不免疑惑,開口問道。
以那少年恐怖的武功,比起大派掌門也毫不遜色,的確可以開宗立派,稱尊做祖。
“是也不是。”謝彥給了摸棱兩可的答案,接著為中年婦人做解釋:
“周堂主一手創立演武堂,但演武堂卻不是宗派,而是朝廷的一個衙門,這一衙門擁有監察管理天下武人的職責,權力不可謂不大。”
“監察天下武人,那些江湖上的宗派以及朝廷的大員,不會跳出來反對?”
中年婦人微微皺眉,她沒有想到在自己被忠義莊余孽賣給鼴鼠,囚禁半個月的時間內,天下竟讓發生這麽多事。
“他們都出來反對,但被周堂主鎮壓,況且有傳言稱,演武堂的副堂主是燕南上的神仙。”
“神仙都加入演武堂,他們哪裡敢反對,燕南山下可埋著不知道多少白骨嘞!”
謝彥的語氣誇張,說起那些朝廷大員時更是嗤之以鼻。
“彥兒,我不再半個月,你倒是成長了不少,都曉得關注這些國家大事,會聽些市井流言。”
中年婦人對演武堂成立與否,倒不是很關心,她只是江湖散人,沒有什麽家業,僅僅只有一個乖巧的徒弟。
在她心中,和徒弟一樣的重要物事寥寥無幾,至少演武堂成立不再其中之列。
“這些都是真話,那些教官都是一二流高手,背靠朝廷,他們說的話豈有假?”
看到師父有些不相信,
謝彥急了,連忙道。 “好了,好了,師父答應你就是,不久是加入演武堂,你跟我漂泊這麽多年,也是時候找個地方安定下來。”
看著謝彥焦急模樣,中年婦人笑出了聲,這才是自己徒弟原本的性格,焦急又衝動。
剛剛那一本正經的模樣,讓她有些不適應。
不過,加入演武堂這件事,既然徒弟已經加入演武堂,自己這個師父自然也要加入,成為教官對其好好教導一方。
……
此時,演武堂內,周奇帶回了鼴鼠的大頭領,引起了軒然大波。
甚至驚擾皇宮大內的皇帝,還是周奇好好勸說一番,才安撫了年幼的皇帝。
至於朝堂上的諸臣,武功修為都弱得很,只要讓‘竹鼠’喬裝打扮,誰還認得‘竹鼠’就是曾經京城的黑暗——鼴鼠的大頭領。
‘竹鼠’能夠統治京城黑暗處數十年,又擁有超強的眼界,是一個很有能力,又不欠缺心狠手辣,實在掌管演武堂刑訊的不二人選。
讓他掌管這一得罪人的差事,也是為了防止‘竹鼠’有二心、為演武堂更加努力的做事、剛正不阿,只有這樣他才能在仇敵眾多的演武堂活下去。
下午,周奇重新坐到案台前,聽著文不成講述他自己是如何處理那批婦孺。
不得不說,文不成是很有才華,對婦孺的處理也很合適妥當。
這可能和他年幼時,被他父親逼著讀書有關,雖然他對讀書並不感興趣,在武藝獲得不俗的成就,但是不能因而忽略他做事的能力。
能在武功上獲得巨大成就的人,在其他方面不會太差。
因為真正愚蠢的人,是無法在武功上獲得什麽成就的。
文不成走後,周奇繼續處理公文, 沒有多久,那個名叫小勇的太監來了。
小勇的面色虛浮,明顯是受了內傷。
周奇並不關注小勇為何受傷,關心的是小勇帶來皇帝的信。
皇帝剛剛才罵了幾句,臉色不悅的離開,這時又派人送信,這是什麽意思。
拆開密封的信,稍稍掃視一番信中的內容。
周奇笑了,也理解皇帝不悅。
原來,‘竹鼠’的手下兵鼠今早刺殺過皇帝,又被東廠查探出了身份,兵鼠是遼國在大吳的探子,意圖刺殺大吳皇帝,陷大吳於水深火熱之中。
刺殺皇帝的兵鼠是遼國探子,而他的頂頭上司又是自己新收的手下‘竹鼠’曾經的下屬。
自己要保住‘竹鼠’,皇帝心中有氣,罵了幾句,也是正常。
若是一言不發,面色平靜從演武堂離開,自己反倒要懷疑皇帝是不是真的動怒,要搞些小動作。
不過,相比數個月前,在山上孤苦伶仃,一副委屈面孔的皇帝,經歷數月的改革,和群臣鬥智鬥勇,倒是成長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這皇帝,日後會不會對掌管演武堂,擁有監察武人的巨大權力的自己,心生忌憚。
產生不應該的想法。
皇帝嗎?都是稱孤道寡的存在,活得越久,他能夠相信的人就越少。
不過對這些,周奇都不怎麽在乎。
經歷數個月的適應,燕南山上的陣法已經能夠傳送一些簡單物品。
再過些日子,就能夠傳送活人,屆時就會荊楚周家的到來,協助自己,完成靈氣複蘇,布武天下的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