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準備妥當嗎?”演武堂內,望著嚴陣以待教官、學員,周奇問道。
“準備妥當了。”眾人齊道。
而在周奇眼中,上午報名參加的學員卻是少了幾個,也不知道幹嘛去了,那幾個缺席的學員有是否是京城黑暗中的一員。
算了,不管他們,一天的時間,他們對演武堂又會有什麽感情,恐怕陌生的很,更多的想要看清自己這個少年人底細吧!
“出發,此次突襲地窟,我希望你們都不要受傷,都要活著回來。”周奇簡單的囑咐後,帶著演武堂的眾人,一起消失出發,消失在夜幕中。
此時,京城的大街上早已戒嚴,一隊隊手持刀槍斧鉞的披甲軍士在大街上巡邏,警惕著周圍的一切。
一旦發現不對勁,便上前詢問,一言不合便是拔刀而出。
這些都是邊關的百戰之師,雖然不及遼國大軍凶悍,但畢竟經歷鮮血戰火的洗禮,比起京城的守備軍強上太多。
為了剿滅京城的鼴鼠,僅僅只是廠衛和禁軍是不夠的,因此皇帝下了聖旨,寧願冒著被遼國偷襲的危險,也要剿滅危害京城數十年之久鼴鼠組織。
“到了。”有了皇帝輕松鐫寫的聖旨,周奇帶著演武堂眾人,輕易的穿過封鎖的大街,來到了京城一處別院內枯井。
“周先生。”王不進早就帶著廠衛禁軍等候多時,見到周奇過來,連忙上前道,“地窟的入口已經被東廠控制,就在枯井之下。”
“就差周先生帶著我們突襲了。”
“恐怕不是突襲吧,”周奇笑道,“鼴鼠組織無孔不入,恐怕我們要突襲地窟的消息,早就被鼴鼠的各大頭領所知,現在他們正在下面布好陷阱,等待我們去鑽呢。”
“是呀,這鼴鼠和各方勢力都有牽扯,估計在咱家的東廠都安插著他們的人。”
“這地窟去的人少,動靜小,沒有什麽作用。去的人多,動靜大,他們有所準備,提前撤離,咱家也那他們沒有辦法。”
“所以,這麽多年,咱家都拿他們沒有什麽辦法。”
王不進歎了口氣,看著周奇,繼而笑了出來,“不過,周先生來了,就不一樣了,以周先生可怕的實力,對付這些陰暗的老鼠,還不是摧枯拉朽!”
“督主過譽,我們還是先下去,進入地窟吧!”
“那些鼴鼠怕是早就等不及了。”
說著,周奇走到了枯井旁,望著枯井中的點點燈火,縱身一躍,便直接跳進了枯井之中。
好家夥,足足有十米深,三層樓的高度!
撲通!撲通!
就在周奇跳下去沒過多久,站在地面上的人便是成群結隊,跳進了枯井中,掀起陣陣煙塵。
在場的人無一不是江湖高手,至少也有江湖二三流的水準,一身內力加持下,跳進十米深的枯井也是尋常。
“你們站在這裡,好生守衛看護這枯井,任何人接近,格殺勿論!”
待到演武堂眾人都跳入枯井中後,王不進對著枯井旁數十名心腹說道。
這種枯井是最為安全的出口,若是被鼴鼠的人靠近,填沙埋土,那麽地下人便危險了,需要再找出口。
話音剛落,王不進便也是跳進枯井中,他也是先天高手,也是突襲地窟的強大戰力之一。
“督主大人,周大人”眾人剛剛進入枯井,便來到一處洞穴,看見幾位身材矮小,體態傴僂的侏儒,正朝著周奇王不進行禮。
“那裡便是通往巫青頭領住所的通道。
”侏儒們指著洞穴一處通道,說道。 鼴鼠們滲透著京城大小勢力,反過來大小勢力也在滲透著他們,這些侏儒就是王不進安插在鼴鼠的眼線,多年經營之下,倒是摸清了地窟大概的地圖。
“前面帶路。”周奇讓侏儒們在前面舉著火把帶路,而王不進以及演武堂的眾人則是緊跟著其後,小心翼翼的前行。
這些侏儒長期在黑暗中生活,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因此能夠在光線微弱的環境下,看得更清,看得更遠。
“小心,前面有一處陷阱。”走在通道中,一侏儒突然喊道,令眾人都停住了腳步。
“搬一塊大石頭來,”侏儒對著演武堂一學員道。
“給你。”學員也是不客氣,從身後洞穴通道找到一塊腦袋大的石塊,遞給了侏儒。
“謝謝!”侏儒低身說道,從學員手中抱過石塊,對著前邊的道路便是狠狠的一砸。
咚的一聲,前方的道路便是隨著這一砸凹陷下去, 出現了一深坑,而那石塊則是掉落在深坑內,砸歪了不少鋒利的木錐。
“這些木錐都在金汁中熬煮過,若是不小些跌落其中,即使不當場死亡,也會被因為金汁所毒死。”
“前面還有幾處相同的陷阱,還請諸位大人小心。”侏儒們開口為眾人解釋。
“這麽鋒利,還被金汁熬煮過?”眾人望著深坑中陷阱,有些心悸。
也許木錐並不鋒利,但上面金汁卻是致命的。
金汁是什麽,金汁是熬煮的屎尿,不僅令人惡心,並且其中還蘊含致命的病菌,一旦被金汁熬煮的武器射傷,便會傷口腐爛而死。
“幸虧,這些鼴鼠,是我們的人,知道這些陷阱的布置位置。”一時間,眾人望著侏儒目光都充滿了感激。
在場的眾人雖然自信的能夠在踩踏到這等陷阱的第一時間,便能逃出,但是時時刻刻警惕腳下是很消耗精力。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若是因為這些小陷阱消耗了太多了精力,那麽面對地窟中敵人時,該怎麽辦?
“繼續走吧!”將剩下的陷阱觸發,侏儒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開口道。
眾人繼續前行,直到走到一地下河流旁,登上天然的石橋,準備渡河時。
一根根暗器帶著無可匹敵速度,破空而來。
“暗器,快躲到岩石後面去!”在場的眾人還沒有什麽反應,那些侏儒卻是驚慌失措,一個個大喊大叫起來。
他們曾經也是鼴鼠中的一員,知曉著這些暗器的厲害,也知道這些暗器塗抹著怎樣劇烈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