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答了學員們的問題,並且將一些演武堂規章制度告知他們後,周奇起身離去。
去了演武堂內辦公的地方,開始處理堆積一天的公事。
有些重要的公文,那名叫小勇的太監還不能處理,只有自己親自處理,才足夠妥當。
周奇算是體會到了風水輪流轉的滋味,只要真正做到重要的位置,才能體會身居高位,想要放權卻又處處擔心的無奈。
“呼~”周奇處理完公事,才放下筆,長長舒緩了一口氣。
望向了窗外,月朗星稀的天幕。
白日的事情,還真鬧心,那些學員面對自己是都是同樣一副恭恭敬敬的面孔,背地裡卻是拉幫結派,相互敵視。
看來大吳的各大勢力之間鬥爭的,比我想要中還要激烈。
也是,演武堂監管天下武人,權力如此巨大,各方勢力怎麽可能不去分一杯羹。
想了想,周奇的目光放向桌前的一角,那裡堆疊一遝燙金的拜帖請柬。
那些朝中大員派人送來,他們想要接觸自己,探探自己的口風,好和自己進行新的一輪利益分配。
“可是自己不能夠讓他們如願呀!”周奇感慨道,拿起了其中的一張隨意翻看,裡面淨是一些套路話,恭喜升遷之類的。
“這些利益的分配,各大勢力的平衡還是交給我那弟子煩心吧!”
周奇的手心法力湧動,緊接著出現一團烈火,將燙金的拜帖請柬都焚燒成灰燼。
“我還是安心修煉做好演武堂堂主的同時,安心等待家族來人的降臨吧!”
“很快的,在武科舉那一天,就是周家降臨此方世界之時。”
周奇從太師椅上起身,坐在一旁的蒲團上,閉上眼睛,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一夜修煉。
當天際中出現第一抹曙光時,周奇亦是睜開了雙眼,望著眼前演武堂中的一切。
“此方世界的靈氣還是薄弱,即使靈氣已經開始複蘇,但天地中蘊含靈氣的水準還是太低了,難以支撐築基境修者的日常修煉。”
昨夜,周奇特意沒有運用靈石修煉,而是憑借著天地之間靈氣吐納修煉。
修煉效果還是有的,只是相對於築基境的丹田來說有些杯水車薪。
“靈氣複蘇後,此界一流頂尖高手突破到所謂先天會變得簡單些,可是到先天想要蛻變成煉氣境還是無比的困難。”
“這不是功法天賦之間的差距,而是世界的差距。”
“輪海界是一方中世界,而大吳則是連小世界都不如,僅僅只是一方微塵世界,微塵世界的靈氣再怎麽複蘇也是有極限,除了突破世界的極限,將大吳晉升,從新返回到那擁有練氣士的小世界。”
“看來,我讓爺爺布下傳送陣接應此方世界的高手到輪海界,的思路是沒有錯的。”
“在這方靈氣微弱的世界能夠成為先天的人,天賦定然不弱,往往都是江湖一派,稱宗道祖的人物,到了輪海界接觸到充裕的靈氣環境,怕是能夠輕易的突破至築基境。”
“雖然築基境對於周家來說作用不大,僅僅只是管事級別,但是他們的潛力無窮,若是僥幸能夠突破到金丹境,創下功法,便是能夠增加周家底蘊。”
“畢竟,這方世界的武道是修煉內力參悟意境,是能夠提升精神力的,而修煉一途,最難提升的便是精神力。”
“只要精神力足夠高,沒有其他短板的話,
在金丹境之前,修為就會蹭蹭往上漲。” ……
“周先生,周先生。”一陣急促的聲音,傳到了周奇的耳畔,打斷了周奇的思考。
周奇回頭一看,便看見一小太監出現在自己面前,氣喘籲籲的,額頭都冒著細汗。
“是小勇,皇上那邊有何要事?”周奇見到來人是太監小勇,心道皇上有何要事,大清早便派人到演武堂來找他。
“不是皇上要找周先生,而是督主大人要找周先生你。”太監小勇搖了搖頭,說出了要找周奇的人。
“督主,督主找我有何要事?”周奇有些疑惑。
這王不進找他有何事?他對皇帝雖然忠心耿耿,但歸根結底不過是一個替皇上背黑鍋的人,沒有皇帝命令,他找自己幹什麽?
“周先生,督主說,替您收集道法經文、武功秘籍的車隊,被人劫走了,讓我來通知您,前來東廠和督主商量對策。”
“車隊被劫走了?”聽到運送書籍的車隊被劫走後,周奇的臉色有些不悅,他來此方世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此界的書籍, 如今卻被劫走了?誰這麽大膽?
“東廠的實力就那麽差嗎?連書籍都守不住,被些小毛賊給劫去?”
“不是小毛賊,是些江湖人,個個身懷武功厲害的很,幾下便把護送的禁軍打昏,劫去了湖水的書籍。”太監小勇解釋道。
“江湖人?”
“也是,我讓皇上收集的,除道經佛法,還有些珍貴武功秘籍,被些江湖人盯上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我的東西,不是那麽好拿的?”周奇臉色幽幽,朝著太監小勇又道:
“小勇,督主在那?快帶我去找他,商議如何拿回那些被劫走的書籍。”
“小的這就帶路,”太監小勇連忙道。
“督主現在就在東廠等待著周先生大駕光臨。”
話音未落,周奇便跟著太監小勇躍上房梁,走過屋頂,準備一起前往東廠。
雙方的武功都不弱,不過盞茶功夫便越過了小半個京城,來到了東廠大門前。
東廠,直接聽命於皇帝,有先斬後奏的權利,權利不可謂不大。
東廠最高長官是東廠督主,提筆太監,王不進王公公,素的皇帝寵幸,又有權傾朝野、閹黨魁首的稱謂。
此刻,東廠的大門前,王不進王公公便負手而立,站在大門口。
“周先生大駕光臨,東廠上下頓時蓬蓽生輝。”
看到周奇的聲音,東廠督主微微抱拳,恭迎道。
看樣子,他已經恭候多時了。
而在他身後,一群東廠隸屬東廠禁衛軍也一齊山呼,重複著他們督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