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夏的一張圖,頓時把潛水的姐妹花都炸了出來。
【身材傲人姐妹群】裡,消息一條條彈出。
黎霜:唔,好闊怕....話說,這帥鍋是誰?
陸嫻婉:沒事兒吧?需要我們過來嗎?
閔媛:什麽時候有男朋友的,藏的夠嚴實啊。
許山眉頭微蹙,吳臨出現的太莫名其妙了,受傷也莫名其妙,和侯夏在一起就更莫名其妙了,吳臨的尿性在高中的時候他就一清二楚,完全就是個紈絝子弟,人生目標無非吃喝玩樂,尋求刺激。
好好的黃花菜可不能叫野豬拱了。
許山抖了個激靈,迅速爬起,穿好衣服,直奔地下停車場。
問了下侯夏的位置,在老城一附院,他駕著車上了高架,一路疾馳。
【身材傲人姐妹群】裡還在不停的八卦,但許山已經無暇去看她們都在嗶嗶什麽,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守護侯夏,不讓她被渣男誆騙。
其實他是有私心的,想把侯夏佔為己有。
如果真是個好男人,侯夏也喜歡,他無話可說。
但是...
吳臨是什麽貨色?
從他對劉千凡就知道,無非是玩膩一腳踢。
花了二十來分鍾到了一附院,找到侯夏所在的病房,謔,還是個單間。
吳臨躺在床上,愜意的享受著侯夏的照顧。
看到溫婉賢淑的侯夏端著一份小米粥子在喂吳臨,許山頓時炸了。
什麽情況?
許山輕咳了聲,示意侯夏出去。
“鹹小姐,大晚上的你怎麽來了?是擔心侯夏嗎?我讓她早些回去,她不放心...所以......沒事的,我一個人也可以的,你帶她回去吧,晚了叔叔阿姨要擔心的。”
吳臨詫異的看了眼殺到的許山,微微笑道。
“水兒你稍等下,我喂他吃完再說。”
侯夏安靜的說道,並沒有馬上要跟許山出去的意思。
許山不由氣結,微微頷首,上前從她的拎包摸出煙盒火機走了出去。
出了消防門,在安全通道的樓梯一屁股坐下,抽出根煙點燃。
侯夏的狀態很奇怪,竟然對吳臨那麽好,這在鹹水兒的記憶中完全是不可能出現的。尤其那天吳臨的渣樣,侯夏也看在眼裡,應該知道他是個不值得結交的男人才對。
許山一頭霧水,抽著煙,漸漸適應香煙入肺的感覺。
這種女士煙味道很淡,倒是很適合剛抽煙的人。
一根抽完,侯夏的電話打來。
許山跟她說明位置,又抽出根點燃。
昏暗的樓道裡,唯有一點火星在閃爍,過了片刻,安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侯夏楞了片刻,撫了下頭髮走到許山身邊坐下,點了根煙,深吸了口,輕笑道:“是想問為什麽知道他那麽渣還對他那麽好嗎?”
許山沒說話,靜聽原因。
侯夏手撐著腮幫,把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遍。
許山聽完,眉頭緊鎖,吳臨竟然英雄救美被捅傷?這劇情怎麽那麽不對勁,高中的時候這家夥可是出名的慫貨,家裡有錢也架不住膽小,屬於那種挨揍靠跪地求饒的類型。
十年的時光,把一個人改的面目全非了?
許山反問自己,會不會因為喜歡一個人刻意安排捅傷自己?
答案肯定是不會,他骨子裡根本就沒有自虐的基因。
但他下意識的還是認為這是個安排的局,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的巧合,
關鍵是吳臨的人品本就得不到該有的信任。 怎麽跟侯夏說?這是個問題。
告訴她,因為直覺嗎?
如果有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挨刀,在那個女人必定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想要扭轉侯夏對吳臨的印象,除非讓她看清吳臨的本質。
“傷的這麽嚴重,他的家人不來?”許山抖了下煙灰,淡淡問道。
“他說家人都在外地,在這邊沒什麽親戚。”
“哦。”
許山心中冷笑,吳臨為了留下侯夏可真是煞費苦心,張嘴扯謊都不帶打草稿的,要是他沒趕過來,指不定今晚侯夏就要被拿下。
女人都是容易被感動的。
一旦被感動,智商情商均是下降,分辨不出陷阱套路。
甜言蜜語不再是花言巧語,而是真情流露。
那個時候就真的完蛋了。
“今晚打算在這照顧他?”
“嗯。”
“那我先回去吧,臨了慰問下救了你的大英雄。”
許山把煙掐滅,起身拍了拍自己的翹臀,等侯夏站起後,也在她渾圓的屁股上摸了把。
略微凝重的氣氛馬上被打鬧嬉戲衝散。
“色胚。”
侯夏白了他一眼,摟著他的胳膊一起回到病房。
面色慘白的吳臨靠在病床上,眼皮耷拉下,顯得有氣無神。
這倒不是他刻意裝出來的,都是真刀真槍弄出的傷勢,確實讓他元氣大傷。
自打上了大學,他再沒被人欺負,更別說是被十幾人圍毆。
這場苦肉計有很多的破綻和值得推敲的點,但吳臨不怕許山在侯夏面前中傷、甚至是幫她分析他為什麽會及時出現在她家門口。
這不重要,只要侯夏記得,他為她挨了幾刀,那就夠了。
現在的社會,敢為女人挨刀的有,但絕對是少數。
“回來了?”吳臨撐起身子,立即痛的齜牙咧嘴。
“沒事別亂動。”侯夏趕緊上前。
吳臨擺擺手,笑道:“沒事兒,只是被捅了幾刀而已,侯夏你和鹹小姐回去吧,醫院有護士,有什麽事情我會按鈴的,明天我爸媽會過來,你放心。”
“那我們就回去了。”
許山微微一笑,走到侯夏面前。
侯夏楞了楞,疑惑的看向許山。剛才在樓道上他不是這麽說的啊,怎麽回了病房就變卦了,這是鬧的哪出。
“我....”
不等侯夏開口,許山拿出手機,打開短信。
裡面赫然是吳臨那天給他發的短信。
【水兒,一個月內我會讓你瘋狂的愛上我。】
【水兒,你的水很多吧,我吳臨發誓,要肏的你水漫金山。】
下一條,是許山回的,吳臨高中尿褲子的事情。
這些短信,唔...許山很懶,懶到壓根沒去刪。
侯夏一眼看完短信,如遭雷擊,臉色大變。
吳臨看見這一幕,隱隱意識到不妙。
許山沒說話,而是點開號碼,撥了過去。
幾秒後,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亮起,嗡嗡的震動聲在病房內顯得尤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