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葛東旭、馮娟,將已經化作樹種的褐梨靈樹、香樟靈樹收集起來,再送他們返回大氣泡安種好靈樹。
傅紅陽便回到了構樹無霾區,或者也可以說構樹小氣泡。
“傅隊。”李耀三人從樹上跳下來,跟他打招呼,這三名隊員已經做好長期奮戰在構樹小氣泡的準備,正在構樹樹冠中搭建樹屋。
“汪汪!”豆豆也從瓦房裡衝出來。
揉了揉越來越大的狗頭,傅紅陽與李耀三人聊起來:“等構樹靈樹下一批靈樹果成熟,我估計你們都得回大氣泡,開始獨立帶隊了……最近戰鬥部的任務非常緊張,我也準備上前線。”
“往廬州市的道路還沒打通嗎?”
“沒有,大量的喪屍聚集在兩市交界線一帶,不管是廬上高速,還是廬濱省道,都被喪屍堵住。戰鬥部才兩三百人手,想要短時間打通這兩條通道,根本不可能。找路繞道又太危險,只能慢慢熬了。”
“按理說省災委會那邊,也會跟我們一樣的想法,來清掃這裡的喪屍才對。我們濱湖市是距離廬州市最近的一個市,沒道理不先打通與我們的通道。”李耀說道,廬州是皖省的省會城市。
胡浩卻搖頭:“那不見得,我們離廬州市不遠,但那邊皋(gāo)城市、壽春市距離廬州也不算遠,也就百來公裡而已。再說了,我們與廬州市的通信、道路中斷,皋城、壽春未必中斷,省災委會未必會冒險清剿喪屍。”
兩個多星期前,通信、道路中斷,濱湖市災委會很樂觀的想,省災委會很快就會重新打通道路,修好電纜。
誰知道一等就是兩個多星期。
“去打喪屍也好,省的在這邊無聊死了,什麽都沒有,只能從早到晚打跑得快。”裴自文說道,跑得快是撲克牌的一種玩法,適合三個人玩。
李耀問道:“傅隊,你的新隊要組起來了?”
“嗯,葛東旭、衛正、王飛虎,你們都見過,不過也說不定……”傅紅陽原本是打算跟葛東旭三人組隊,都是老鄉兼同學,知根知底,辦點私事也方便。但是現在他的計劃已經改變,不想繼續留在這裡枯守。
很快就會踏上北上省會廬州的旅程,如有可能,恐怕短時間不會再回濱湖市。
聊了一會。
沒有新鮮話題了,傅紅陽便示意李耀三人繼續留守在構樹小氣泡,自己則帶上豆豆開始四處溜達。
垂柳小氣泡去了一趟,三棵垂柳靈樹依然萎靡不振,小氣泡已經縮小到緊貼著樹冠。沒有喪屍靠近,只有一些蛇鼠蟲蟻。實際上自從妖樹崛起之後,大部分喪屍都漸漸匯聚到妖樹周圍。
落單的喪屍很少很少。
不過需要小心的是,變異喪屍有很大概率脫離妖樹的吸引,四處遊蕩。還有喪屍獸,也具有四處遊蕩的屬性,只不過數量要少一些。
“垂柳靈樹想要孕育新的靈樹果,還有很長時間,短時間裡可以不用來巡視。等它開始結果的時候,估計我也該離開濱湖市災委會了……煩惱,我的發現者一成收益,不知道還能不能記在帳上。”
靈樹的分成是長期收益,傅紅陽還真有點不舍。
但已經決定好的計劃,他不會因為這點收益再一次改變。
驀然。
豆豆吠叫起來。
傅紅陽立刻循著豆豆的叫聲方向看過去,沒看到什麽活物,然而豆豆下一刻已經衝著草叢撲擊過去。
“什麽東西?”他迅速跟上,
已經習慣每次豆豆吠叫,都意味著要麽有新發現,要麽有入侵者。 等靠近之後才看得清楚,豆豆正在與一條巨大的蛇對峙。
這條蛇足有手腕粗細,長長的身體盤成一團,頭顱高高昂起,吐著蛇信子緊緊盯住豆豆。沒有三角形蛇頭,也沒有鮮豔的花紋,從外表來看就是傅紅陽非常熟悉的水蛇。小時候的農村田埂間、池塘邊經常見。
不過他見過的最大水蛇,也不過大拇指粗細、一米不到,從未見過手腕粗細的水蛇,盤起來像一大坨牛糞。
豆豆自然也沒見過這麽大條的蛇,齜牙咧嘴的繞著蛇盤轉圈,想要靠近嗅嗅,但水蛇腦袋一動,它就嚇得往後蹦跳。
“這條水蛇是變異了嗎?”傅紅陽眯起眼睛,迅速對豆豆下達攻擊的指令。
得到命令後,豆豆不再小心翼翼,而是迅速撲咬上去。水蛇見狀,也靈動的探出蛇頭進行攻擊。然而它所面對的黑狗早已非同尋常,靈活扭開之後,身子半空中一折,狗嘴狠狠咬住來不及縮回去的蛇頭。
鋒利的牙齒直接嵌在蛇頭上,疼得巨型水蛇頓時散開蛇盤,向豆豆的脖子上纏繞。
可是它並不知道,眼前這條黑狗最強的招式就是“甩”,咬住蛇頭之後,豆豆就瘋狂的甩起來。
絲毫不給巨型水蛇纏繞自己的機會。
片刻後,水蛇癱軟下去,一動不動徹底死亡。
豆豆這才松開嘴巴,屁顛屁顛將水蛇叼到傅紅陽腳邊,使勁搖尾巴,一半是諂媚,一半是邀功。
“Good-boy!”傅紅陽摸了摸狗頭作為獎勵。
隨即蹲下身子,伸出自己的右手,試圖激活黏菌果將這條明顯變異的水蛇吞噬掉。可是等待半晌,黏菌果絲毫沒有回應,對面前的巨型水蛇屍體無動於衷。
“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這條水蛇並不是果子精或者果子王?還是說我的黏菌果非常挑食,對來源不明的變異動物,沒有吞噬欲望?”
想不通。
也就沒有多想,帶著長度達到五米左右的巨型水蛇屍體,返回構樹小氣泡:“給你們中午加餐。”
“我去,這麽大的草腹鏈啊?”李耀一眼就看出來蛇的品種,“傅隊,這不會是又是你從哪發現的果子王吧?”
“草腹鏈?”
“嗯, 就是水蛇,不過水蛇種類不少,草腹鏈是其中一種,我們家這邊經常看到。”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草腹鏈,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果子王,我是在垂柳靈樹那邊看到的,感覺像是變異了。但是周圍找不到其它靈樹,索性帶回來給你們加加餐……先解剖看看,有沒有寄生肌肉紋理。”
裴自文不確定的問道:“不用上繳嗎?”
胡浩大咧咧說道:“又不一定是果子精,上繳什麽,吃了吧,這可是傅隊抓回來的好東西,蛇肉不知道有多香。”
傅紅陽對蛇肉倒是沒有什麽愛好,他主要是想看看這條蛇是不是變異過。
等李耀、胡浩熟練把草腹鏈蛇解剖後,從頭到尾,沒有找到任何寄生肌肉紋理。李耀將蛇肉切段,開著玩笑道:“傅隊,這條草腹鏈看起來不是果子精、果子王,沒有變異……長這麽大,估計就是為了犒勞我們這幾天的幸苦。”
胡浩忙著燒水刷鍋:“今中午有的享受了,李哥,你廚藝行不行,不行就換我來,我燒的蛇肉羹可是一絕。”
“行,你燒你的蛇肉羹,我就來個爆炒蛇段,再讓裴自文去外面弄點小青菜,中午我們喝點小酒,生活美得很啊。”
中午這餐的確很美,李耀和胡浩的手藝都不錯,燒的蛇肉羹與爆炒蛇段品相一般,但味道非常讚。
不過傅紅陽沒喝酒,他很不喜歡喝酒。只是一邊吃著美味蛇肉,一邊思考為什麽本該屬於小型水蛇的草腹鏈蛇,再沒有被靈樹果感染、也不是喪屍獸的情況下,能長到五米長、手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