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整夜交州軍都沒有前來襲寨,倒是出人意料的安穩,或許也是之前的幾仗讓交州暫時失去了軍心,讓區景等人呢有些投鼠忌器。
現在的這個情況要是夜襲成功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可如果再吃一場敗仗的話,那顆就不光是交州軍的士氣了,區景在軍中的士氣也會一落千丈。
總而言之,出於種種的原因,交州軍並沒有在荊州軍扎穩腳跟之前攻擊,甚至說連刺探軍情的斥候,也只是派遣了一隊的兵馬。
當然這些對於劉磐來說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影響,第二日一早他便誓師出兵。率領的一萬兩千余兵馬,浩浩湯湯的朝著營道城的方向行去。而鄧芝和周區兩人以及韓晞手下的幾名將校,則率剩余的八千兵馬留守與營寨中。
當看到劉磐率領著萬余將士氣勢洶洶的向著營道城行去時,被區景安排在荊州大營外的隊率頓時嚇得面如土色,連忙急匆匆的往城中趕去,他要在劉磐大軍兵臨城下之前將這個消息帶回去,否則的話他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數十名斥候一路快馬加鞭只花了半個時辰便趕會城中,將劉磐大軍來襲的消息告知了區景等人。區景等眾將一聽這還了得,立馬率士卒往城牆集合,並且令人準備擂石、滾木、熱油、金汁等守城器物。
十裡之地並不算太遠,劉磐與韓晞二人率領大軍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便已經來到了營道城下。此時經過近半個時辰的調度,營道城的城牆上已經站滿了士卒,而且守城器械都基本準備完成,可以說已經是嚴陣以待。
“轟、轟、轟······”
大軍沉重的腳步聲踏在地上,傳來猶如雷鳴一般的轟鳴聲。五千長沙軍、五千零陵軍以及兩千桂陽軍在城牆上的交州軍驚恐的眼神中慢慢的向著城牆接近。
“嗵、嗵。”
“咕咚······”
一萬兩千大軍來到了營道西門外三百步左右的地方,但在停下來的時候依舊造成了不小的聲勢,城上的交州軍士卒見此不少人都暗暗的咽了口唾沫。
而在大軍停下的同時,劉磐也抬眼看向了城牆。雖然說比不上臨湘的城牆那般高大厚重,但臨湘畢竟是長沙的郡城,而且之前還是郡國國都以及孫堅等人的根據地。
營道城的城牆高越兩丈半,也就是大概五米左右。垛口、馬面等皆是完好,但並沒有甕城,但相比之下也算是一座堅城了。前幾年張津攻打荊州的時候,劉表還令人在此阻擋張津的大軍。
那是的張津還並沒有現在這麽多的人馬,而且軍隊的戰鬥力也遠不如現在,在面對零陵和桂陽兩郡的聯軍,甚至是連營道城都沒有攻下,手下的兵馬都已經消磨的超不多了。
所以說別看這次張津敗的挺慘,其實真的算起來,這次已經是他多次征戰荊州戰績最好的一次了。
連臨湘這樣的堅城劉磐都攻打過,那還會懼小小的營道城。隨意的看了幾眼之後,劉磐拍馬上前,單手提刀指向城牆之上喊道。
“吾乃荊州牧麾下橫野將軍劉磐,城上來一個能說話的。”
雖然說這個世界的習武之人,沒有上輩子聽說的真氣之內誇張的東西。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武將的肺活量絕對超乎常人,劉磐這奮力一吼雖然隔著三百米的距離,但是城牆上的交州軍卻聽的一清二楚。
而在劉磐的話音落下之後,城牆上沒多久便出現一名身穿黑色鎖子甲,頭戴黑翎盔的武將。而他也同劉磐一般,
深吸一口氣朝著城下喊道。 “吾乃交州牧麾下楊烈將軍區景,早聞劉將軍大名,今日盡能得見,實在有幸。”
以前的區景可能很粗魯,但是現在他也算是從軍多年,身上的習性基本都本磨平。雖然有時也會出現暴虐的情緒,但那是已經深入骨髓中的,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被磨滅。
區景,這個名字自從劉磐來到九嶷之後,不止一次的從韓晞和吳臣兩人口中聽到過。而且每當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都是一臉凝重的樣子,由此可見區景的威懾力。
劉磐見此二話不說,先是對區景使用了‘數據之眼’,他倒是要看看這區景是那路神仙。
“區景,字子高,統率:85,勇武:86,智謀:65,政治:69。當前能力已滿值。”
“沒看出來,這區景還真不簡單,這樣的能力交州估計已經沒有能出其左右者了吧。”
看到區景的屬性之後,饒是劉磐也是一驚。以他對漢末三國的了解,本以為交州除士家以外就沒有個厲害的人物了,可沒想到現在竟然還看到這樣一個人物。
還有那前幾日被魏延打成重傷的夏興,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原本以為不過爾爾的交州卻冒出了這些人物,到也提醒了劉磐現實並不只是史書上記載的那些。
雖然驚於區景的能力,但也僅僅是讓他吃驚而已,片刻之後劉磐再次抬頭看向城上說道。“營道乃零陵所轄,而零陵可是荊州八郡之一,我主劉荊州乃是朝廷親封的荊州之主為何張交州不言而戰,取下營道。難道是想謀反嗎?”
雖然此時天下已經大亂,但大漢依舊還在,各路諸侯出兵都得‘師出有名’,不然難免落得別人口舌。 可張津數次出兵荊州,就只是因為和劉表兩人合不來,從來都沒有表示過其他的什麽。難得又一次機會劉磐自然要好好的‘質問’一下對方。
“可惡,劉磐這豎子,年紀不大,卻沒想到這般難對付。”
城牆上的區景聞言嘴角不由一陣抽搐,心中暗罵道。來荊州好幾趟了,每次都是打完就跑,根本就沒有人會在意這件事,今天要不是劉磐提起來,他自己都快忘了這回事了。
雖然看起來好像無關緊要的樣子,但這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雖說此刻大漢已經威嚴盡失,但是在他沒有被取代的情況下,就永遠是押在諸侯們頭上的一塊石頭。
你可以在思想上不在乎他,但是絕對不能在行動上無視他。
劉磐這個問題如果區景沒有仔細的回答的話,那想必不少的人都會願意為大漢朝廷盡一份力的,遠的不說,江東的孫權,和益州的劉璋說不定都會有動作。
到時候劉表要是精明點,聯合其余兩家一起出並,交州還不是措手可得。若是真的如此的話,那可不是區景想看到的情景。所以說,接下來他要說的話,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
“該死的張津,整天不務正事,也就罷了。一出事就躲在屋中焚香,焚香、焚香,焚香有個P用,你燒了這麽多年,也沒見贏過幾場仗。”
城牆上的區景一邊飛快的向著怎麽樣回復劉磐,一邊在心中暗罵道。攤上張津這樣的主公也難怪他想著要跳槽,如果不是現在還不能殺張津的話,估計區景早就一刀捅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