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站在街頭,手裡拿著那把從系統得來的傘劍,仰頭瞧了瞧這座小有名氣的茶館,隨即大步走了進去。
“先生,歡迎光臨!”
“我找人!”說完,陳軒便一頭鑽進了大廳。
很快,他就在窗邊角落發現了江成。
沒好氣的坐下,陳軒心裡當然不爽,但面對著武學的誘惑,他還是來了。
“要喝點什麽?”
“白開水!”
“呵!”江成頓時一笑:“我本來還以為你會狠狠宰我呢?”
翻了個白眼,陳軒沒說話。自從陳峰雇他之後,他就知道有本事的人賺起錢是多麽不講道理了。
以這裡的價格宰對方,根本毫無意義。
“呐,拿去吧,這就是《鎮魂槍》!”
“這就給我了?”
“嗯!”
看著桌子上江成遞來的武學秘籍,陳軒很想問你就不怕我拿了直接直接走。但瞧對方那股淡然,他覺得其肯定會特裝比的說什麽類似隨意或無所謂的話。
因此,他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江成。
“我還以為你會問呢?”
“我知道你是吃定我了,說說你這麽做的底氣吧!”陳軒好奇道。
“得到一部分或者得到再失去總是比沒得到更讓人瘋狂!”江成突然轉了話題。
“我們江家有一位叫江不軍的先輩,他天生體質羸弱,江家世代相傳的戟他用不了。”
“於是他化戟為槍,以我們江家的戟法為引創出一套名為《震八槍》的槍法。當然,雖然他是個天才,但對比不知道多少人完善過的戟法,他的《震八槍》顯然還是單薄了一點。”
“所以,那套戟法是?”
“《八絕擊》!”陳軒有些感慨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好家夥,霸氣!聽到這三個字,陳軒頓時覺得手上的《震八槍》好像也不怎麽樣了。
“說說你的條件吧!”
“在此之前我要講個故事!”
陳軒眉頭頓時一挑,但看在《八絕擊》的份上,他最終還是忍了。
見這一幕,江成一樂,飲了口茶後道。
“以前有這樣一個家庭,母親早早地就去世了,哥哥和妹妹被父親很努力的拉扯大。”
“哥哥5歲那年,遇到了一個坡腳的人,對方那時正拿著一把細長的劍在練著,哥哥一下就迷進去了。”
“幾天后,他找到坡腳的人,希望他能教給他那種劍法。坡腳的人沒說廢話直接給了他一個考驗,要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院子裡6個小時。”
“哥哥答應了,並且成功了,自那以後,他就跟著在坡腳的人學習那門劍。他也知道了那門劍的真正叫法-擊劍,而那個坡腳的人曾經更是省擊劍隊的成員。”
“哥哥的天賦很好,在他那半個師傅的坡子的門路下,他參加比賽、打敗對手,也獲得了一些獎金。”
“見著家裡的情況越來越好,哥哥的父親繃了近10年的神經松了,然後一病不起,很快的就去世了。”
“這個家只剩下哥哥和妹妹了,哥哥練劍更勤快了,因為他知道,只有擊劍才能讓他活的更好。而他,也喜歡這門運動。”
“哥哥並沒發現,或者說誰都沒發現,擊劍對於他來說,已經不單單是夢想,而是生活、而是夢魘,甚至是全部!”
“哥哥越來越強,一個個敵人倒在他的劍下,這其中就有曾經暗算師傅的人的愛徒。他也得到了許許多多常人一輩子也得不到的榮譽,
不知道多少人知道他。” “他們那一片的人紛紛以他為榮,他的妹妹更是為他自豪、因他出名,成了學校有名的人物。”
“這些一步步加劇了擊劍在哥哥心裡的重要性,從那時候起,哥哥就有了一個野望,他要在擊劍這個領域成為最強。”
“這個帶領他走到現在的運動,只能變成他的東西,他絕不允許別人也擁有真正的它。”
“他想要他就是擊劍,他說誰有天賦誰就有天賦,他說誰不行誰就不行!”
“他努力著,很快,一個能讓他更靠近野望的機會就來了。那是國家擊劍隊的教練,如果能得到對方的認同,那麽他就能進入國家隊,和裡面的人、和世界的高手交手。”
“於是,他和一名國家隊的選手交手了。如果表現足夠好,那麽就能進去。”
“而不同於以往的對手,這次的敵人很強,沒有人能幫助他,他那個省運動會的坡腳師傅更是早就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一擊又一擊,哥哥拚盡了全力,可還是沒能衝垮對方的進攻。但他的表現已經很好了,教練確認他合格了。而就在那一瞬間,他昏倒了。”
“原來少年身上有一種病-先天性心臟衰竭,以前之所以沒顯現出來,是因為從來沒有人能逼他到這個程度。”
“這對少年的打擊是巨大的,這意味著他基本上杜絕了邁入頂尖層次的可能。他迷茫、不甘……,最終墮落了。”
“他回絕了一切邀請,窩在自己的家裡,沒人知道他在房間裡幹什麽,他妹妹不知道,甚至就連他本身都不知道。”
說到這裡,江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道:“現在回想起來,那段記憶異常模糊,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見哥哥這股模樣,妹妹糾結很長時間後,決定替哥哥去實現夢想,或者說野望。”
“可相較於哥哥,她又幸運又不幸的絲毫沒有擊劍天賦。練了很長一段時間,也就只是進步了一點點。”
“哥哥後來知道了這件事, 他沒有理會妹妹的請求而是粗暴的將其壓回學校。可沒幾天,他就聽到妹妹失蹤的消息。”
“我也沒想到他會藏在這裡!”江成露出一絲苦笑。
“為了尋找妹妹,江成用盡了一切辦法,卻還是無果。最終,他做出了決定,他要繼續擊劍之路。”
“當妹妹知道他重拾擊劍後,一定會回來的。不過,他也不全是為了妹妹,他也是想對那逝世的師傅證明,他對擊劍的熱愛。”
“還有父母,他也要再次證明,他們的孩子是強者。”
“他不願屈服於命運,心臟衰竭就心臟衰竭,大不了,就死在台上。”
說到最後,江成整個人就如同出鞘的利劍般銳利,刺的人不敢直視。
“我之所以不穿防護服不是因為我看不起誰,只是那樣能減少運動帶來的負擔,讓我多些活命幾率。”
陳軒點點頭,表示理解。
“所以你的條件是讓我照顧你妹妹?”
“嗯!”江成道:“當然,我生前不需要,如果我死了,會有人通知你的。到時候,你多關照下我妹妹就行。”
“她知道嗎?”
“不知道!”
“你還是這麽武斷,也不問問她的想法。”
江成沒做回答。
“雖然不喜歡你,但我佩服你。所以,《八絕擊》拿出來吧!”
“多謝!”陳軒這麽說,江成當然知道是答應了。
他從兜裡掏出一本泛黃的手冊,邊遞給陳軒邊道:“還有一個事要告訴你。”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