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內,孫思邈給王助教把脈過後,又看了舌苔,問明白病症之後,也基本上斷定了王助教的病情,屬於寒滯血瘀型,治療宜以活血化瘀,溫精通絡為主,而王助教本身也是醫人,給自己也下過方藥,各種加減也都嘗試過,未見效果,或者說至今還未能讓媳婦懷孕。
孫思邈聽完王助教的藥方,也是眉頭緊鎖,按他所知,也不過如此了。這的確是一種難治的病症,以他多年的行醫經驗,尚未有成功的案列。
倒得此時也基本上明白了王助教和李木楊之間的事,就是說李木楊想用一種開刀的方式來治病,而王助教不同意,這種事按以前的認知來說,也實屬荒唐,可是,此時的孫思邈卻不敢再用荒唐這個詞了。
“敢問李醫博,你是根據什麽來辯證這種病症的?”孫思邈的語氣裡帶有討教的味道。
李木楊沉思片刻答道:“這個問題比較難以回答,畢竟這是另一門醫學,簡單點說,我所學的醫術是微觀的,是將人分成各個組織或者器官來認知的,各個病症都是對應著器官,說直白點就是哪裡有病治哪裡,對於王助教的病症就是輸精管堵塞,岐黃醫術是調理身體,讓其暢通,而我的醫術就是將堵塞的地方去掉,將好的地方連在一起。”
孫思邈想了想道:“可是,對人體的傷害也是難以挽回的。”
李木楊點頭道:“的確,可以說不同醫術各有利弊,全看輕重緩急了。”
一旁的王助教聽李木楊說過這類的話,可是他這次來可不是衝李木楊來的,而孫思邈卻跟李木楊探討他的病症,所以有些焦急了,懇求道:
“孫神醫,您就是我最後的希望了啊,一定幫幫我,我不想無後啊!”
孫思邈看看王助教,捋著胡須,思索再三,道:“王助教,你不妨按李醫博說的,試一試”
“呃”王助教頓時滿臉黑線了,他若信得過李木楊早就做這個手術了,還至於等到今天麽,明明一開始孫思邈還在質疑李木楊的醫術,沒曾想,一個活雞取子就讓孫思邈改變了對李木楊的態度。
可是他是人啊,不是雞啊,是不是太兒戲了
王助教想起那隻雞,雙腿不自主的又緊了緊,額頭的汗又下來了。
“還沒給你做手術呢,就把嚇這樣,算了,就算你求我我也不給你做了,回去吧。”
李木楊揮著手轟趕著王助教,他也是不想接這樣的病人,弄得好像欠他似的。
王助教被李木楊這麽一轟趕,心裡頓時又委屈起來,眼巴巴的看著孫思邈,似乎把孫思邈當成了主心骨了。
“李醫博,恕貧道再冒昧的問一句,如果做了你說的那種手術,王助教的病百分百能好嗎?”
“這個我不敢保證,畢竟我無法對他的精業進行檢測,生值學也是一門複雜的學問。”
孫思邈點點頭,雖然他不懂李木楊說的學問,但他知道自己的問話是醫生最忌諱了,沒人治病前敢百分百保證能治好的。
隨後孫思邈又問道:“那麽, 貧道再問一句,你能保證王助教的生命安全嗎?以及他的姓能力。”
“這個我可以保證,因為這種手術不會危及性命,也不會傷害到姓能力。”
孫思邈要的就是這句話,如果李木楊先前那句就回答說能百分百治好,他就會覺得李木楊對自己的醫術過於自大了,而他沒有那麽說,就說明他是個謹慎的人,而第二個問題,才是孫思邈最關心的。
孫思邈看向王助教道:“貧道相信李醫博的話,既然沒有危險,何不一試?”
王助教咽了口唾沫,他明白了孫思邈的意思,這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反正沒什麽危險。
可是,真的沒危險嗎?
李木楊見王助教還在猶豫著,便有些不耐煩道:“不管你做不做,咱先把診金說好,五千文,一文不能少,你回去考慮一下吧。”
“五千?”王助教張大嘴道,“李木楊,上次不是說我幫你抓住張昊的把柄就免費給我治病嗎?”
“上次你沒做啊,過了那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那也不能這麽多啊,姚大彪子的縮腳腸癰才要五百文,他那是要命的病,我這個怎麽比他還貴?”
“那都是去年的事了,現在糧價都漲了,診金當然也漲了,再說了,姚大彪子是要命的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