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無怨天下》一百八十二、馬相伯樂
你不會是…無、疆、太、子吧?”

 我生硬地說出這個莫須有的人物,一年前還只是空穴來風,一年後連人都給造出來了。

 他從燈上一躍而下,落地無聲,也是一個輕功好手。

 “這位妹子居然認識本太子,一位姑娘家跟著一小和尚可沒前途,不如來給本太子當太子妃啊?”

 他輕浮地摟著我的腰,還在我胸前捏了一把,啥都沒捏到,頓時松開了手。

 我反貼在他身上說:“雄花也是有花蜜的,作為采花大盜豈能因為性別放棄半個花園?”

 “滾開!”

 他嫌棄地要吐了。

 我松開他正色道:“不如說說你是怎麽從采花大盜變成無疆太子的?”

 他雖是江湖人最為不恥的采花賊,也在江湖中浪蕩了十來年,認得架在他脖子上的正是魚腸劍。

 “你是……”

 劍向他脖子深入了幾分,就像一支紅色畫筆在他脖子上畫了一道,了緣製止到:“阿七,不要殺他!”

 “殺不殺他要看他自己的選擇。”

 采花賊老實招來:他一直在揚州一帶作案,為和同行打賭,采了揚州刺史的千金,才逃到江夏,遠遠望到了鳥語花香樓。他不識字,誤以為鳥語花香樓是大戶人家關小姐的繡樓,職業病犯,想偷入樓中一窺芳心,他自恃輕功高超,偷闖進來,誰知那些不起眼的擺設牽一發而動全身,觸發了不少機關,還將他困了起來,沒想到江夏王一見到他就喊賢侄,他才知道自己居然是流落江湖的無疆太子。

 我收回劍,打開窗戶,沒有任何機關,這裡是第四層,離地不是很高,有輕功完全可以直接跳下去,院子裡也無人看守,唯有下方的陣法,不懂奇門遁甲是過不去的。

 “你就甘心被困在這裡?”

 他坐在桌邊,翹起二郎腿,拿起一個蘋果往身上蹭了蹭,連皮咬了一口,汁水都噴了出來,還沒咽下去就含糊不清地說:“我是太子,王叔說只要我配合,就幫我奪回皇位,我留在這就是未來的皇帝,有什麽不甘心的?”

 “了緣?!”

 我在窗前居然看到了他尾隨幾個衣著統一的人和一隻孔雀跑到了院子裡,在孔雀將被砍頭時他跳了出來……

 我心裡暗罵一聲,從窗戶一躍而下,打散了抓住了緣的人,將他護在身後,那隻死裡逃生的孔雀又張開了屏……

 “你再敢對了緣開屏老子先把你砍了!”

 在我的威脅之下,它悻悻然收起了尾羽。

 “哪個小賊敢在我江夏王府造次?”

 江夏王已過半百,鬢間有幾根白發,面上多了幾道皺紋,略帶怒意卻不失和善,雖卸甲多年,他的身姿依然挺拔,身著月白長衫,盡顯儒將之風。

 其余人都恭恭敬敬跪下行禮,我本來將了緣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後,他見主人來了,側身出來主動向主人賠罪,江夏王卻盯著我的臉反覆打量。

 “像,確實很像。”

 他捋著胡須,收起了怒容,慈眉善目的,很像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輩。

 他笑著說:“原來是賢甥到訪,剛好到午膳時候了,留下來一起用個午膳吧!這位小師父也在寒舍吃個齋飯吧!”

 他借機撫上了了緣的肩膀,我若不答應,他隨時可以掐住了緣的脖子。

 江夏王無承煥專為了緣備了一桌素菜,而他攜我在鳥語花香樓一花廳宴飲,不僅有酒肉,還有僅著薄紗的家伎作陪。

 酒過三巡,我動作都有些遲緩,無承煥道:“本王雖不問世事,也聽說了賢甥的日子不好過,皇上迫於先皇旨意給了你親王爵,卻霸你情人,處處刁難,以諸多借口貶你出京。若非如此,你三妻兩子也不會慘遭不測……”

 我心中沒什麽波瀾,面上讚到:“江夏王足不出戶,世間事還挺清楚。真不愧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的老將!”

 他苦笑:“呵呵,千裡良駒沒有伯樂賞識還不是只能伏櫪?可惜千裡馬易得,伯樂難求,這一點上相信賢甥亦是感同身受。”

 說實話,我實在難以感同身受,壯志未酬才會盼伯樂,我沒什麽大志,也非千裡馬,沒有為國為民的覺悟,更願做一蛀蟲,活著隻為吃喝玩樂。

 見我沉默,他以為我默認,試探道:“賢甥可有想過自己當伯樂?”

 沒有伯樂就自己創造伯樂,這匹千裡馬的壯心怕是無人能馭。

 “哈哈,江夏王說笑了,伯樂豈是誰都能當的?沒有相馬之術,誤把烈馬當良駒,摔死的還是自己。”

 “相信本王,你有得天獨厚的條件,不需要什麽相馬之術,只要點上一顆痣,千裡馬必定趨之若鶩。”

 “江夏王說的是無疆太子吧?無疆太子不過是無稽之談,皇上已經抓了些造謠生事的人,江夏王還是不要以身犯險了。”

 “賢甥還是太年輕啊,三人成虎的故事聽過吧?有沒有虎不重要,只要使世人相信有就可以了。賢甥與無疆太子不僅年齡相仿,樣貌也相近,只不過一顆痣的差別,大可以謊稱除去了,恰好你又消失在世人眼中六年,完全可以李代桃僵,是冒充無疆太子的不二人選。以後,你明面上還是煜親王,暗地裡就是無疆太子,我幫你招兵買馬,這無國,以後就是你的。”

 他的語氣極能蠱惑人心,端起一杯酒向我敬來,一家伎倚在我懷裡為我斟滿了酒,我舉起酒杯猶豫不決。

 他想挾天子以令諸侯,若不答應,了緣恐怕會有危險,我也難以硬闖出府,最終恐怕被他殺人滅口。若答應,他會用什麽方法保證我聽話呢?

 先脫身再說,我與他碰杯,一飲而盡,他卻放下酒,拿出兩粒蠟丸道:“賢甥果然識時務,不是本*不過賢甥,只不過本王曾被人出賣,為求穩妥,不得不尋些保障。這兩顆是本王隨太后攻打荊楚時收繳的子母蠱,我與賢甥一起服下,平時對身體無害,只不過一死俱死。”

 蠱蟲也受不了我體內毒血,我爽快答應,他握緊蠟丸大笑道:“本王已過半百,賢甥還年輕,不問清楚就願與本王同生共死嗎?還是說你有辦法解蠱呢?”

 我暗中猛掐大腿,恨自己被酒色蒙了眼,大意了!

 “你去帶小和尚過來!”

 他指著一家伎道,那家伎不久就將捂住眼睛的了緣帶來了。

 “本王已經是半截入土的老頭子了,不忍拉著賢甥共赴黃泉,素聞賢甥既多情又無情,這子母蠱就讓我與這位小師父服下,你們就可以走了。”

 了緣的手指間張開兩條縫隙,茫然地看著我。

 我將他護在羽翼下,對無承煥道:“對不起,我不同意。”

 他瞬間變臉, 慈眉善目也變得猙獰起來:“你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本王沒提醒你,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我這院子進來了就別再想出去!”

 我透過窗戶,看到遠遠的一棵大樹倒下了。他已發現我進來的方法,將方圓百丈之內的大樹都給砍了。

 “如果殺了你呢?”

 那群家伎瞬間將江夏王圍了起來,形如鬼魅。江夏王躲在她們身後道:“不愛江山愛美人的人自古有之,沒想到還有不愛江山愛和尚的!本王當你喝醉了,給你三天時間醒醒腦子!”

 他拂袖而去,只剩下我與了緣,了緣放下手來,默誦心經。

 樓裡樓外都無人看守,他對自己布的陣頗為自信。

 書到用時方恨少,我頭一次後悔當初為逃避復仇而沒聽叔父話,好好學*心術,奇門遁甲,還以我有魔力護體而說服了他。

 我現在終於懂得無論用不用得上,知識多了總沒壞處,卻來不及學習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