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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怨天下》八十五、回京述職
“少主,我以為玉門關氣候夠惡劣的,比起龜茲來,真是小巫見大巫!”其月恰好在霜降這天傍晚到達龜茲,不停地哈氣暖手。

中原是霜花覆窗,西戎不是北風呼嘯就是鵝毛大雪。

“西戎的天只有冬夏,沒有春秋,過兩年你就適應了。”

我撥弄著炭爐使火旺些,往日裡,因為炭資源短缺,我從未生火。

其月還不滿足,嘟囔著“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你現在也可以滾的。”我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這種天氣下,他才不會再出去。

誰知他還調戲我:“你舍得我帶秦姑娘一起滾嗎?”

“樓月?”一抹鵝黃的身影進了來,正是秦樓月。

自從來了西戎我很久沒有動怒了,不然我一定把其月踹出去,而不是隻冷聲說到:“你讓一個姑娘在風雪裡站了這麽久可以去死了。”

同時我也清楚了其月保持了近二十年的處子之身全憑實力。

“少主我去死了,你們倆…慢…慢…聊!嘿嘿!”其月奸笑著跑了出去。

西戎不產茶,自帶的茶早就吃完了,我隻好用熱水泡了幾顆紅棗,給樓月暖胃。

京師距離龜茲沒有萬裡也有八千,她一個姑娘家怎麽跑來的?

許是看到了我的疑問,她主動解釋到:“王爺放心,是哥哥帶我來的,他去城裡玩了,稍晚些過來。”

我還有一件事一直放不下,是以問到:“皇上沒有為難你們吧?”

秦樓月先有些疑惑,轉而感動,差一點涕零:“沒有,王府的一切都未變。”

我假裝沒看到她的情緒變化,十分平靜地問出我最關心的事:“太后可還安康?”

“……還好,太子殿下和翼王常去請安,本來太后拒絕不見,最終被他們孝心感動。”

奶奶終於肯接納別人了,我心裡怎麽酸酸的……

“多謝你了樓月,長途跋涉你也累了,去客房歇息吧。”

“客房?”她問,“樓月不能睡在外間塌上嗎?”

“西戎不比京師,天氣寒冷,外間怎能睡人?”

秦樓月不再堅持,她著實需要好好休息。

其月來伺候我洗漱睡覺,我邀他同寢而眠,分我的房子只有一間客房,他想把秦樓月塞到我床上獨佔客房,我隻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文景二十年四月初八,喬都護作為樂無棲的姨夫為我行了及冠之禮。當年秋季,落棠皇帝駕崩,因為九子奪嫡,全軍覆滅,一直悶在旭王府養傷的第十子東方少黧即位,向無國遞交國書,與無重新建交通商。

文景二十一年,胡楊終於長起來了,保持了水土,阻隔了風沙,西戎也有鳥兒拉屎了。在胡楊最後一片葉子落下時,我隨喬都護回京述職,同行的還有聆音公主無垛。

車隊多次被大雪封路,眼看著在春節前夕難以到達,可我還想去吃太后做的長壽面,想帶無憂去看最美的煙花,於是我單槍匹馬,一騎絕塵,在杳無人煙時運用魔力,飛躍數千裡,提前回了京師。

我離京一年後,京師開始重建。

自無氏祖先覓得一洪荒無主之地,建立無國,就定都於此,原叫無城,不太吉利,隻稱京師。歷時八百年,多次擴建,導致城中布局混亂,諸多設施老舊不堪。

皇上早就開始重新規劃新都,有人提議保留原址選一新址建新的皇城,但京師西南多山,東北有河,方圓百裡皆不合適。其他州或非無國故址,無深厚政治根基,或不在龍脈之上,影響風水,再也無京師這麽合適的都城,隻好在原址改造。

文景十八年開始,至今三年有余,皇城以北已改建完畢,朱雀門以南亦開始動工,除煜王府作為朝陽公主陪嫁府邸,皇上特意囑咐過不動一磚一瓦之外,其余王公貴族的府邸都要隨之改動。

京師環境雖日新月異,世事卻依然如故。

沒了我京師小報也沒啥看頭了,四年裡的大事不過是國師羽化登仙,端木老太君去世,皇長孫出生,翼王府喜迎小郡主,三公主無堞下嫁謝太師之子謝慎言……

謝慎言算是少女心中的良配,皇上也自知對無垛有愧才會補償她孿生妹妹,同時安撫了因無垛和親而寒心的賢妃。

王府裡一切井然有序,和四年前沒什麽兩樣,只是我回自己家也要偷偷摸摸,不能被人發現,還不如每天大搖大擺進出的灰狐狸。

我想即刻入宮去見太后,被灰狐狸攔住了:“被皇上發現你現在已到京師,算你提前離職玩忽職守還好說,要是治你一個欺君罔上之罪,雖有免死金牌,也又要被流放,為了能長留在京中,再忍忍吧!”

我知道他說的在理,可心急不受控制:“我心心念念了四年多的太后就在咫尺,如何能忍?我用魔力進去,不會驚動別人的。”

“你能瞞過凡人,能瞞過貴妃嗎?是忍一時換細水長流還是一時衝動貪一晌之歡,你自己當有抉擇。”

灰狐狸像是教訓他的弟子,十分嚴厲。我當然知道該怎麽選擇,頹然地跌坐回去。

他試圖轉移我對太后的思念,卻引向了我心中的另一個牽掛:“你光想著太后,不想你女兒嗎?”

我苦笑:“對我來說,端木家比皇宮更難進。老將軍沒有因為我而遷怒無憂吧?”

“端木老將軍對這個外孫女可是放在心尖上疼的,雖然天下人都知道無憂乃端木蘭私生女,但她的父親一直成謎,若不是你來信,我都不信她是你女兒,無憂出生時你也不過無塵這麽大,那小子還天天和如心打得難舍難分,該不會是個斷袖吧?”

無憂的身世不能公開,難為那麽好面子的端木蘭會因為她甘願背未婚生女之名。

我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氣:“早知心裡惦念的人都不得見,我何必提前跑回來……”

十日後,其月和樓月馬不停蹄地趕回了京師,我光明正大地進了宮,剛好和喬都護的八百裡加急快報同時到達。

禦書房內,已達不惑之年的皇上端坐在明黃色的軟榻之上,居於權力巔峰二十余載,使他不怒自威,歲月的紋路在他臉上不顯老態,隻增威嚴,那張完美容顏在朝陽公主身上是傾國傾城,在他身上卻能讓人忽視了美感,隻覺高貴莊.嚴。

皇上捏著快報說:“喬廬陵信上說你提前離隊,沒想到和朕的八百裡加急信使同日到達,倘若信使再慢一步,朕還以為你擅離職守抗旨不遵呢!”

“臣惶恐。”我謙卑地跪著,以頭點地。

皇上並沒領略到我謙卑,諷刺到:“哦?你膽子何時變這麽小了?朕記得在戰場上你可還是膽大妄為得很呢!隻身入敵營,斬刑戰,射旭王,盜虎符,屠碎葉,你還會惶恐?”

“當時臣為保命, 被逼無奈,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不是?”我一直低著頭,他看不到我嘴角戲謔的笑意。

氣氛驟冷,皇上冷聲道:“龍生龍,鳳生鳳,朕可不認為你是隻兔子。”

無視他變相自誇,我誠懇說到:“不是兔子便是狗吧,臣被逼急了才無奈跳牆。”

皇上又發怒了:“你是罵朕是狗還是威脅朕不要再惹急了你?”

我再次以頭點地,表達我的懼意:“皇上多慮了,臣不敢,臣著實惶恐。”

不知他是不是怒極反笑:“你惶恐個屁!別演了,這麽多年你還是一點都沒變!”

我直起身看著他,帶上萬分誠意:“臣變了,臣是真怕了,怕您再把我流放到邊關,不能見到太后。”

什麽都不想要的人最難以馴服,他自知馴服不了我多次想殺了我,南宮染霜提醒他太后是我軟肋,才在戰爭結束後讓我們祖孫繼續分離,而這正中南宮染霜下懷,好在她不是魔影對手,多次意圖不軌都未得手。

“你只要聽朕的話,朕滿意了你就不用回去了!你先去看看太后,晚上到鳳棲宮與朕和你母親一起用晚膳。”

“謝主隆恩!”終於能見到太后,我忽略了他後邊的話,歡天喜地地奔向朝鳳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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