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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怨天下》一百四十八、涼家舊事
朱晦文做出了鐵面無私的樣子,宣讀判決:“朱曉梅罪犯盜竊,財物雖輕,亦觸犯無律,當杖責五十,念其自首,當以減半,又念其年幼無知,現判歸還財物,杖十五……”

 朱曉梅像泥一樣嚇癱在地上,嘴唇慘白:“不是說自首只打手心麽?”

 “等等!”我說,“朱曉梅盜竊是為栽贓陷害,不能單以盜竊罪論,當加罰兩倍!”

 四十五杖下去,這小姑娘至少要下肢變形,我似笑非笑地盯著朱晦文,他咬牙道:“縣丞所言極是!判朱曉梅杖四十五!”

 “再等等!”我又說,“無律有規定,不滿十二歲犯案者,不負刑事責任,交由師長懲戒。本王一開始說的打手心才是本案正確處理方法。”

 百姓已經疑心四起:“朱大人莫非連無律都不清楚?”

 “親妹妹犯案都不查清楚,擱別人身上豈不更糊塗?”

 “天呐,連無國律法都不清楚的縣令,不知辦了多少冤假錯案……”

 朱晦文狠狠瞪了我一眼,面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連拍幾次驚堂木,留下一句“就按樂縣丞說的辦”退堂,朱曉梅嚇得趴在地上,“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還不如乖乖挨了板子,那樣家裡會認為是朱晦文欠了她,現在她得罪了長兄,以後在朱家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小女孩挺讓人心疼的,可她不該陷害無憂。

 我帶著無憂從後衙離開。

 “你原本打算如何整涼如水?”

 無憂狡黠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我把他的墨換成了一個時辰後會隱形的,原本先生能收到一張完美的白卷。”

 我去,這可比考前偷走他文具狠多了!

 為了緩和小輩的矛盾,我打算了了我與涼家的債。小年這天,我拿著三萬兩白銀的借據來給涼珩拜個早年。

 涼珩見到他兒子所寫的白紙黑字擦了好幾遍眼睛。

 “他怎麽會欠你這麽多錢?”

 我如實回答:“令郎從我這買了個娘。”

 “什麽?!”涼珩又掏了掏耳朵。

 我想了想怎樣才能用最短的語言說清楚整件事。

 “冷香凝您認得吧?令郎花三萬兩買了她。”

 “香凝?她怎麽會……莫非如水知道了?”

 我沒興趣知道他們的家族秘密,隻道:“看您叫得這麽親密,一定是認識了,具體情況去問她和令郎吧,借據還你,沒事我先走了。”

 我把借據丟給他,他卻未接。

 “這借據既然是犬子親筆所書,本官不能收,時值年終考核之際,你要害本官收受賄賂麽?”

 “本來我沒想過要錢,是你兒子太不識抬舉,我氣不過才整整他,這借據我留著也沒用,反正你也還不上。我隻想清了這筆債,讓你兒子管好自己的桃花,別總想著陷害無憂。”

 涼珩冷笑:“哼!孩子之間的矛盾都被你利用成打擊朱縣令的利刃,他經營一年的好名聲全被一個案子毀了,我可不想惹一身騷。”

 “那隻豬作為縣令只會吟詩作對,連無律都不清楚,哪能怪我?您既然不信我的誠意,我燒了它好了,這樣帳也清了,也不算行賄受賄了。”

 我撿起借據欲將其扔進香爐,涼如水恰好從外歸來,見我拿著借據以為是上門要帳來了。

 他急切地說:“爹,他和您說什麽了?您別信他,這三萬兩我自己還!”

 涼珩卻不緊不慢道:“孩兒,你娘的事你都知道了?當初我與夫人也情非得已,你怪我們嗎?”

 “您與娘伉儷情深,娘待我亦如親生,我怎會怪你們?”

 了解越多我就越好奇這究竟是怎麽一個故事了,但是他倆沒有說下去的意思,我熄滅剛點燃一角的借據,夾在食指中指中間說:“三萬兩,買你們的故事,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怎麽回事?”

 涼珩不客氣地拒絕:“這是本官家務事,無可奉告!”

 “我都說了我不感興趣,我不想聽,可你們每個人都在我面前說上隻言片語,吊足了我的胃口,又閉口不提,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很難受啊!”

 “王爺救了民婦,就讓民婦來告訴王爺吧!”冷香凝從外進來,聽見她的話如久旱逢甘霖,舒服好多。

 涼珩出身貧寒,卻有一青梅竹馬相伴,二人長大結為夫婦,互相扶持,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但二人成親二十年,涼珩已逾不惑,依舊膝下無子,涼珩無所謂,其妻卻內疚不已,逼著他納妾,涼珩不肯,最終二人商量花錢找一位女子生孩子,只要孩子不要大人。

 而冷香凝自幼被賣為婢,後跟隨主子到了湘州,因她生得太美,遭女主人嫉妒,將其趕了出來,她便由湘州北上尋親,卻發現家人早已搬遷,走投無路,唯有賣身為婢,恰好遇到涼氏夫婦,雙方一拍即合。

 冷香凝生下涼如水後,涼妻便認做自己的,冷香凝成為孩子乳母。後來,孩子漸長,涼氏夫妻怕冷香凝與孩子感情甚篤,難以割舍,便給了她一筆錢打發她出府。冷香凝出府後遇人不淑,嫁給了一名賭徒,賭徒知曉她的過去,便總到涼府敲詐勒索,漸漸引起了涼如水的注意,並被他知曉了真相,所以他常常偷偷去看望生母,還為她準備了披風。恰好楊三兒被無鑰索債,無計可施隻好賣妻,僵持不下時被我所救……

 我終於知道怎麽回事了,茅塞頓開,全身上下都舒暢了。

 冷香凝又對涼如水說:“少爺,其實當日王爺已將賣身契還我,你冤枉了好人,他一氣之下才會索要三萬兩。”

 “好了,故事通了,我也清白了, 這借據燒了,涼如水你好好管管你的腦殘粉,讓她們別再麻煩無憂,不然下次我一定讓她們真正殘廢!各位,新年快樂,告辭!”

 我燒了借據,一口氣說完,揚長而去,留涼氏父子對視:“他會這麽好心?”

 無憂已在門前等候多時,沒讓我進門,就拉著我趕年集,為京師的小夥伴們買禮物。

 原來我只是個拎包的,從小年開始,年集要持續四五天,采購年貨的人熙熙攘攘,賣的東西大多是過年用品,桃符黃歷灶王爺等,今日圍觀者最多的是一蒙面女子賣身,旁邊立著一塊牌子,寫著看不懂的異族文字。

 無憂湊熱鬧看了看:“她手上金鐲子就值不少錢,幹嘛要賣身。”

 聽她的話我也瞅了瞅那女子,手腕處戴著一隻純金鐲子,掛著七隻鈴鐺。

 “七表示你,鈴表示我,我們之間以比真金還真的真情串在一起……”

 無鈴的話在耳邊回蕩,我像是被施了咒語,一把揭開她的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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