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車主有著自己的小打算,希望能夠爭取到宋康寧以及圍觀路人的輿論幫助。
“那你說要怎樣解決?”
“我在他這裡存車,車胎被割破了……”
看車人嗷地一嗓子打斷了他的話:“你胡扯!”
“你是在我這兒存車了,但你取車時啥事都沒有。”
“你都走了,過了十多分鍾你又回來了,說你的車胎被劃破了。”
“你自己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吃一塹長一智,此刻看車人手裡握著一條用來鎖車的鐵鏈子,看樣子隨時準備反擊對方。
宋康寧見圍觀的幾個人都沒搭茬,就說道:“也就是說,你們二位誰都沒有證據是對方的原因導致的車胎被劃壞,是不是?”
兩個當事人沒明白宋康寧的意思,都沒回答。
宋康寧隻得自己接著往下說:“既然不知道究竟是誰的責任,那就不要爭了,兩個人分擔吧。”
這次兩個當事人同時叫起來:“那怎麽行!”
宋康寧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也不用換什麽新車胎了,就直接補一下好了。”
“補一個不大的口子,兩元錢足矣!”
“你們二人一人承擔一半修車費用,也就是一元錢,就可以把問題解決了。”
“然後就各乾各事,不用再吵下去了,不是挺好的嘛!”
宋康寧的建議得到了圍觀路人的支持,在幾個人紛紛勸說下,看車人不情不願地掏出一元錢遞過去,自行車主接過來,同樣不情願地推著車離開了。
宋康寧不再看“風景”了,轉身往回走。
進了病房,臨門的那位老大娘已經輸完了液,很精神地坐在床上,看到宋康寧笑呵呵地問道:“我剛才問了護士,說你叫宋康寧啊?”
宋康寧笑著點了下頭。
老大娘接著說:“你這個名起得好,康寧、康寧,健康安寧。”
“我姓張,張奶奶問你呀,剛才來探病的那個小夥子是不是姓衛?”
宋康寧與衛賢陽並不熟,隻簡單地應道:“張奶奶,他是姓衛。”
張奶奶了然地笑笑:“我就說嘛,看著這麽眼熟,想來他長得像他爸。”
“像他爸年輕的時候,他爸年輕的時候啊,在大院裡還挺有名的呢……”
張奶奶很健談,說了沒兩句話,把話題就從衛賢陽父親身上轉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給宋康寧講了半個多小時五六十年代時的故事。
隔床的病人李阿姨比張奶奶小上十來歲,見宋康寧耐心聽著張奶奶講古,不由誇讚道:“這孩子比我家的孩子強多了!”
“我家那仨孩子,有一個算一個要是我和他爸教育他們要憶苦思甜,那叫一個不耐煩。”
張奶奶深有同感,回身從自己床頭櫃上的大茶缸子裡抓出一把大棗,走到宋康寧的床邊,塞給她:“孩子,給你吃這個。”
“這個狗頭棗是我在西北省的老戰友寄過來的,皮薄肉厚。”
“我今天下午就出院了,剛去水房把口袋裡剩下的全都洗了,免得還要帶回家,怪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