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一愣,這是什麽不著邊際的問題:“好。。好像知道。”
“哼,那就沒事了。”朱林身上的幻界之術打開,他將手放在了侍衛的腦袋上。
這是他第一次嘗試,給一個普通人幻化出一個場景來,或者說是,另外一個記憶,這也是幻界之術的奇用。
侍衛只是普通人,想修改他的記憶還是很簡單的。
在朱林設置的場景內,侍衛看見朱林回到了家,一切都很正常,什麽都沒有發生。
侍衛還在雙眼發神的時候,朱林已經隱身離開了,接下來,他還要去布置一些其他東西。
朱林換回了本來的樣貌朝樊樓而去,不需要再去觀察其他人了,線索已經足夠。
現在天色已經微亮,街上已經開始有了行人。
大周國事混亂,宵禁這種東西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朱林使用隱身術回到了樊樓,此時阮魚已經坐在桌子上撫弄自己的琴弦了。
阮魚驚訝的看著推窗而入的朱林:“這麽快嗎,一個時辰就回來了,我還以為要很久呢。”
“沒什麽大問題了。”朱林沉吟道:“王審琦明天是在幾樓招待自己的下屬?”
“二樓!”阮魚回答道:“為此我們還把鳳閣都騰出來給王審琦使用了,明天樊樓全天禁客,隻招待王審琦一人。”
朱林點點頭:“恩,王審琦現在這個時候招待手下,將自己的破綻露給敵人,他為人謹慎,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失誤。”
“那麽他的態度就令人玩味了,或許他感受到了身邊隱藏著的威脅,所以準備主動出擊。”
阮魚應道:“那我們應該怎麽應對?”因為朱林的站隊,阮魚在隱性中也站到了趙匡胤一邊。
“提前布置好就行。”朱林認真的看著阮魚:“姐姐,你告訴我,你的法術能力到底到了哪一步?”
阮魚一愣:“這個該怎麽判定?”
“其實現實世界並沒有給學習法術的人分三六九等。”朱林解釋道:“但是我們能根據體內丹田處的法術能量強弱來判定自己的能力。”
“就比如石讓,他作為一個沒有法術底子的人強行使用了血陣的咒印,那麽他就會被血陣反噬,因為他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那麽高的傷害。”
“法術能力越強,能使用的法術越多,法術的威力也越大,就像我,現在打開法陣能眼神幾十米,但是以後經過鍛煉,可能就能到一裡也說不定。”
“法術成長並沒有捷徑可以走,只能通過每天的積累,所以姐姐,你可以感受一下自己法術到底有多強。”
阮魚閉上眼睛,丹田。。她感受了一下,果然,那裡有一團白色的光,阮魚睜開眼睛:“大概雞蛋那麽大吧,白色的光,你呢?”
朱林將阮魚的手拉起,然後將其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阮魚一愣,她腦海中出現了朱林丹田的模樣。。那是一股金色的光,純粹而強大,而且蔓延了周圍所有的區域,沒有任何一點空隙。
“沒想到你竟然那麽強。”阮魚自嘲笑道:“那股金色的光起碼比我的大幾十倍,你是已經到達最頂端了嗎?”
“差不多吧。”朱林摸了摸鼻子:“只要通過積累,很多人都能達到這個層次,張天師就是這樣,只不過我是金光,他們是白光。”
“而且在這個層次之上,我覺得應該還有提升的空間,只不過該如何提升就不得而知了。”
佔星玉傳給朱林的禁製咒術就是如此,
其效果之強,已經超過了張天師的承受范圍,朱林也是因為有帝王血脈才能使用這些禁製咒術。 禁製咒術因為其神秘性和難以控制的特點,也早就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中,很少有人知道法術中還有這一類霸道的法術。
並且學習法術的終究還是極少數人,所以這麽久了,也沒有人出來給法術劃分等級。
阮魚眨了眨眼問道:“對了,我一直沒有問你,你的光為什麽是金色的?”
朱林笑了笑沒有回答,這該怎麽說?帝王血脈,護體金光,只怕說出來阮魚都不會相信吧。
“姐姐,這個有時間再給你慢慢說吧,我們現在先布下一個陣法。”朱林正色道:“只不過這個陣法極其強大,我一個人恐怕吃不消,所以需要姐姐的幫助。”
“我?”阮魚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我的法術能力那麽低,怎麽可能幫到你。”
朱林笑道:“足夠了,其實我施展那個法術就差一點點,而這一點點,姐姐就可以幫到我。”
朱林原本準備去找青兒來布置的,但是現在青兒在趙府保護趙倩,朱林也不想橫生枝節,所以索性來找了阮魚。
阮魚點了點頭:“好吧。。那我該怎麽幫你?”
“等會我會先布置陣法。”朱林說:“如果姐姐看我支撐不住,就坐下將你現存的法術渡給我就行。”
“好,那你就做吧。”
朱林深呼吸一口氣,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以自己為主導的前提下施展這個法陣。
這個法陣的名字叫做偷天換日,其效果就是施法者可以在一定區域內提前布置好陷阱伏擊敵人,法陣會根據敵人的行動以及反映來改變法陣的走向,而敵人在進入陣法後會深陷陣中。
偷天換日與昔日諸葛亮的八卦陣相似,據朱林的父親說,這個偷天換日就是從八卦陣演變而來的,而傳授這個法陣給朱林的人,就是諸葛家的後人。
朱林盤膝坐下,他將自己的手指咬破,然後把血滴在了地上,他身上金光微動,滴在地上的血液受到法術的影響,也開始呈現出金色的模樣。
朱林伸出手,他一掌擊在自己的胸前。
“哇-”
朱林吐出了一口心血,這種類型的法陣,施法者如果想要完全控制,就必須用自己的精血去澆灌它,這樣法陣才會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
在吐出心血後,朱林的臉色變得有點蒼白,而地上的金光越來越甚,在阮魚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金光朝著整個樊樓而去,這個金光化為虛無的顏色,然後緊緊的包裹住了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