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先知之間的戰鬥(二合一章節)

　絕望平原上的戰鬥，結束得很快。

　安達利爾和都瑞爾的戰死，導致了他們手下的惡魔軍隊出現潰敗，羅伊的軍隊在茱莉爾和拜尼婭的帶領下，一路屠戮，將這些地獄惡魔殺得四散逃跑。

　等她們回來的時候，羅伊也剛好將安達利爾和都瑞爾的神格提取完畢。

　在失去了神格之後，兩人的靈魂出現了大規模的衰退現象，神格會助長靈魂的壯大，同樣的失去神格之後自然也會導致靈魂衰退，此刻被關在卡奈魔盒中的安達利爾和都瑞爾的靈魂，竟然退化得隻相當於一般惡魔領主的程度。

　望著這兩顆靈魂，羅伊直皺眉頭，因為這兩顆靈魂實在讓他覺得有些詫異，感覺就好像是……兩個被揠苗助長強行提升起來的惡魔領主一樣。

　難道說，這並非是安達利爾和都瑞爾的靈魂?

　不對啊，那神格又怎麽解釋?

　看到羅伊皺著眉頭思考的樣子，茱莉爾好奇地問道:“親愛的，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我也說不上來，總覺得有點不對！”羅伊道:“安達利爾和都瑞爾雖說是七魔王中最弱的兩個，但這次未免也敗得有些太快了……”

　“你覺得，這不是她們的本體?”拜尼婭也在旁邊問道:“看看她們的神格不就明白了?”

　羅伊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於是打開了卡奈魔盒，將魔盒中提取的神格取了出來。

　“這……”當看到神格的那一瞬間，羅伊頓時就楞了一下，隨後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

　從卡奈魔盒中提取出來的安達利爾和都瑞爾的神格，光是用肉眼看，就能夠看出其中的異常，那神格中的光芒簡直小了一圈，裡面的莫比烏斯環印記，也是被縮小的樣子。

　和正常的神格相比，這兩枚神格至少縮小了一半！

　茱莉爾和拜尼婭看到這神格之後，也是面面相覷，道:“這神格……被分割過了！?”

　“這是顯而易見的！”羅伊皺眉道:“但問題是，這樣做有何意義?”

　神格的確是可以被分割的，但是這樣就意味著權柄的力量也會損失，安達利爾和都瑞爾本就不是什麽強大的魔王，再這麽一分割神格，那就等於戰鬥力出現大幅度的下跌，在面對羅伊和莉莉絲進攻烈焰地獄的此刻，他們不但不想辦法增強力量，反而分割了神格，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會不會是七魔王想要故技重施，把七魔王的力量集合於一身?”茱莉爾思索道:“就好像上次迪亞波羅進攻高階天堂那時候一樣?”

　“想要集合力量，那就更不應該分割神格啊！”拜尼婭反駁道:“如果他們真的是這麽打算的，那安達利爾和都瑞爾甚至都不應該出現，他們七魔王應該集中在一處才是。”

　茱莉爾和拜尼婭在一旁討論起來，羅伊也沒有管他們，他想了想，聯系上了莉莉絲。

　雖然分開作戰，不過羅伊在莉莉絲那裡，留給她一個惡魔之瞳，以方便兩人聯系，當羅伊開始呼叫莉莉絲的時候，她並沒有立刻應答，而是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接通了通訊。

　“怎麽了歐西裡斯?”莉莉絲通過惡魔之瞳傳聲問道。

　“想問問你的進度如何，我這邊剛解決了安達利爾和都瑞爾！”羅伊道。

　“那正好，我也剛結束戰鬥，彼列和阿茲莫丹一起出現想要阻擋我，不過現在嘛……”莉莉絲發出痛快的笑聲:“他們的屍體正被我踩在腳下呢！”

　“你拘捕到他們的靈魂了嗎?”羅伊問道:“有辦法探測他們的神格不?”

　莉莉絲聽到羅伊的話不由得楞了一下，道:“有倒是有，不過你想幹嘛?”

　“看看他們的神格完整不！”羅伊交代道:“我這邊安達利爾和都瑞爾的神格，都只有一半，這說明他們的本體恐怕不是一個，而是分裂成了兩個，如果彼列和阿茲莫丹的神格也是如此的話，那恐怕這幫家夥在打什麽其他的算盤，我需要你看看未來的片段，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麽鬼！”

　聽到羅伊的話後，莉莉絲好一陣沒有出聲，似乎正在按照羅伊說的，檢查彼列和阿茲莫丹的神格，過了一陣之後，她的聲音傳來，道:“看樣子你說對了，彼列和阿茲莫丹的神格，也只有一半！”

　“面臨強敵還自降實力，這絕對不正常！”羅伊道:“看你的了，莉莉絲大人！”

　惡魔之瞳的通訊又是一陣沉默，莉莉絲雖然掌控著時間的力量，是真正的先知，但她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在盯著時間長河的，也只有有需要的時候，她才會動用自己的力量。

　好一陣之後，莉莉絲的聲音傳來，用略顯疲憊的語氣道:“歐西裡斯，我們有麻煩了！與我上次觀測時間長河的結果不同，未來發生了改變，新的支流出現了，但籠罩著迷霧！”

　“什麽意思?”羅伊不太懂得莉莉絲觀察時間長河的情景是怎樣的，他隻想聽結果。

　“魔王們分割神格分裂本體，恐怕是墨菲斯托出的主意！”莉莉絲道:“他的力量很強大，以至於也有一定的能力可以截取到未來的畫面，在我上一次的觀測當中，時間長河中出現了七魔王被我們殺死的可能性，估計這個可能性也被墨菲斯托給看到了，雖然他和我不一樣，並沒有真正操控時間的力量，但是他很聰明，想到了蒙蔽先知眼睛的辦法！”

　“蒙蔽先知的眼睛?”羅伊也有點懵:“這能做到嗎?”

　“當然可以！”莉莉絲道:“你認為我觀測時間長河是怎麽觀測的?”

　“俯瞰?”羅伊試探著回答道:“在時間長河中俯瞰?”

　“不，錯了！”莉莉絲道:“任何對時間的觀測，都需要一個標記點，這個標記點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觀測時間長河，就是以這些標記點為基礎的。”

　“參照物?”羅伊貌似有點懂了。

　“對，就是參照物，假如選擇的是某個生物，在觀察的時候就能看到他未來經歷的場景，在他生命的整個過程中，面臨不同的選擇時就會出現不同的可能性，但如果這個生物死亡了，那麽後續的可能性也就不存在了，他會在時間長河中消失掉。”

　“如果選擇的是物體呢?”羅伊問道:“非生命的物體的話，能觀測得很久吧?”

　“是，但非生命的物體是無法移動的，所以只能觀測到一個固定的場景，所有經過這個物體的事物，都會在這個場景中出現，但局限性太大，完全是隨機的。”莉莉絲道:“所以我一般都是以生物個體做標記來進行觀測的，比如說觀測你的未來，又或者觀測我自己的未來，以此來獲得對未來的窺視。”

　“這麽說來，你對七魔王的觀測，就是以他們自身為標記的?”羅伊恍然道:“但現在七魔王將本體和身體一起進行分裂了，這就意味著你對他們的標記被分割了?”

　“不是分割了，準確點來說，是被轉移了！”莉莉絲道:“標記被轉移到了分割出來的個體上面，那麽我能夠觀測到的，就是這個被分割個體的未來，七魔王的另一半本體和神格則被隱藏了，這就是我被蒙蔽的原因。”

　“……不對啊！”羅伊琢磨著回道:“時間是連續的，未來也是連續的，就算他們能不惜血本蒙蔽你一陣，你只需要以你自身為觀測點，看你自己的未來就行了，我們既然知道他們分裂了，那進入烈焰地獄之後，肯定也是要尋找七魔王另一半本體的，你觀測自己或者我的未來，不就能找到他們了嗎?”

　“問題就在這裡，不管是以你還是以我為標記，在未來的時間長河中，看到的都是七魔王戰死，我親手殺死了迪亞波羅，而你殺死了墨菲斯托和巴爾，我們一起摧毀了地獄洪爐，但在隨後的一百年時間裡，七魔王那隱藏起來的另一半本體，都沒有再出現過，也就是說，他們那另外一半的本體和神格，都沒有與我們發生過任何的交集！”

　“嘖，燈下黑嗎?”羅伊也有點頭疼了，莉莉絲說的這個情況，實在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由得埋怨地道:“我說莉莉絲大人，你這先知的力量，也不是那麽靠譜嘛！”

　“呵，難道你以為能操控時間就是無敵的嗎！?那你以為我之前為何會被放逐虛空?我又不是造物主那種真正的全知全能！”莉莉絲對羅伊的話也有些不爽，道:“我說過，任何未來都充滿了不確定性，量子態的概率雲，只有到最後那一刻，才會坍塌成為現實的……而在這之前，觀測者是無法替人做出選擇的！墨菲斯托對我的蒙蔽，只是因為他做出了一個極小概率的選擇而已，於是未來的一切都變了！”

　“好吧，這些東西太深奧了，我也搞不懂……不過用下血本的方式，分裂了神格和本體，使得你的觀測出現偏差，而後又采取不與我們發生交集的形式，避免七魔王出現在我們的未來畫面當中，以此來避開你的觀測！”羅伊總結道:“這就是墨菲斯托蒙蔽你先知之眼的整個過程，那他們為何要這樣做呢?”

　“不可能是為了偷襲我們，因為任何偷襲都必然和我們產生接觸，這樣的話才是最蠢的選擇！”莉莉絲道:“墨菲斯托煞費苦心地蒙蔽了我的觀測，怎麽可能會再將自己暴露出來?”

　聽到這裡，羅伊突然心中一動，道:“你剛才說，在未來的一百年時間裡，他們都沒有出現過?也就是說，你未來一百年時間裡，都還留在這個世界，沒有踏上你尋找造物主的旅途?”

　“對，他們還有一半本體隱藏著，我怎麽可能會放心離開?”莉莉絲道。

　“嗯……那如果你不做這樣的選擇，而是在隨後就選擇離開這個世界，也同樣是看不到這個世界的後續了對吧?”羅伊笑道:“那你為何不做出一種選擇，讓自己在摧毀地獄洪爐之後就離開，而後找一個會繼續留在這個世界的人，看看他的未來呢?”

　“你是說……”莉莉絲若有所思地道:“七魔王在等我離開?”

　“對，你想過一種可能性沒有，那就是七魔王其實不需要和我們硬拚！”羅伊斟酌著話語道:“我歐西裡斯是一個外來者，我的根基和地盤都在深淵世界，而你呢，你是為了延續自己一直以來的目標，我們攻打烈焰地獄，無非就是為了給庇護之地留下一個安全的生存環境，墨菲斯托也能夠看到一點未來的片段，或許正是因為他看到了我們都離開這個世界的未來片段，所以知曉我們的目的志不在此，和我們硬拚的話，七魔王有可能戰敗失去所有，但如果避開我們隱藏起來，那麽我們終歸是要離開的，到時候他們又可以卷土重來，這樣的話，就算失去了一半力量和神格，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他們完全可以再補充回來。”

　“可是這樣的話，地獄洪爐被我們給毀了，烈焰地獄也沒了啊……”莉莉絲還是有些疑惑道。

　“有件事情我忘記和你說了，在我攻陷高階天堂的時候，擊潰了水晶拱門！”羅伊道:“在那堆神聖水晶當中，我找到了一把蘊含濃鬱神聖力量的鑰匙，我覺得那應該是水晶拱門的基石，而這把鑰匙被墨菲斯托和迪亞波羅交換去了，當時我也沒多想，但現在看下來，是否有可能他們能用這把鑰匙，重建烈焰地獄呢?”羅伊琢磨著道:“畢竟那鑰匙上的神聖力量也是可以被黑暗力量汙染的……”

　“嗯，理論上是可行的……”莉莉絲也沉吟道:“我剛才看了一下時間長河，的確找到了這種極小的概率性……”

　“這就對了！”羅伊松口氣道:“不過為了驗證一下，我們先匯合吧，我的義子塞拉斯我是打算將他留在這個世界的，你可以以他為標記，觀看他的未來，同時堅定一下我們離開的想法，這樣或許就能在塞拉斯身上看到七魔王重臨的那一天了！”

　“好吧，這是一個很穩妥的辦法！”莉莉絲也同意道:“我們先匯合吧！”

　其實莉莉絲也可以通過觀察她帶領的那些奈非天人戰士，看一下他們的未來來進行觀測，不過莉莉絲嘗試了一下後，發現她這些孩子大部分都會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戰死，剩下少部分就算活下來，也並不會生存太久，烈焰地獄那有毒的空氣早已經在他們體內埋下了巨大的隱患。

　這其中，也包括孟德恩……莉莉絲看到了他死亡的那一刻，而且是為了掩護自己被迪亞波羅殺死的……

　在莉莉絲看來，塔格奧那個混蛋不安好心，祂雖然讓拉斯瑪教派的亡靈法師們獲得了死亡的力量，但是死亡的力量本就對生者是巨大的禁忌，亡靈法師們在獲得強大的力量的同時，也同樣在一步步走向腐朽，可以說有史以來任何一個亡靈法師，都是不得善終的，孟德恩這個第一代奈非天人也是如此，雖然苟延殘喘那麽長時間，但他依然已經在邁向終點了。

　就算沒有這次戰爭，他也依然會在不久之後痛苦地死去，而為了掩護莉莉絲而死，也算是他為奈非天人對莉莉絲這位母親犯下的罪孽贖罪了……

　所以對此，莉莉絲雖然也有些歎息，但是她卻無意去改變什麽。

　或許可以這麽說，莉莉絲從虛空歸來的時候，是滿含憤怒的，但是在見到孟德恩，看到了他未來為掩護自己而死的畫面時，莉莉絲就已經算是氣消了，雖然嘴上沒有說，但是她已經原諒了自己孩子曾經的過錯，否則的話，她也不會那麽容易就同意救救庇護之地的……

　這些羅伊都不知道，在穿過絕望平原深入烈焰地獄腹地之後，他帶著軍隊一邊清剿地獄惡魔，一邊朝著莉莉絲的進軍方向靠攏，在兩天之後，莉莉絲和羅伊在毀滅神殿，也就是巴爾的領地中匯合在了一起。

　塞拉斯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不敢動，等著莉莉絲對他的未來進行觀測。

　不知道為何，塞拉斯在莉莉絲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十分讓他安心的氣息，以至於他悄悄地不斷偷看著莉莉絲，羅伊和茱莉爾他們都注意到了這一幕。

　身具繁衍的權柄，莉莉絲實際上有著一種絕對的母性本能，也正是因為她身上的這種母性，很多世界的神話傳說中，都將她描繪成人類的第一位母親，塞拉斯也算是奈非天人的一種，所以對於莉莉絲身上這種母性，感受得特別深刻。

　在觀測時間長河的時候，莉莉絲的雙眼綻放著金色的光芒，明明是個惡魔的形象，看起來卻十分的神聖，等到觀測結束之後，她才閉上眼睛輕輕地噓了口氣，道:“你猜的沒錯，歐西裡斯，七魔王的確是想要避開我們！在對塞拉斯未來的觀測中，他們的確回來了，就在我們離開之後的第七年，七魔王重建了烈焰地獄，用的就是那把鑰匙……而這一次他們歸來，徹底毀滅了庇護之地世界！”

　聽到莉莉絲的話後，羅伊反而松了口氣，道:“那就好，既然找到了他們，就意味未來又一次改變了，是嗎?”

　“對，迷霧散去了！”莉莉絲道:“墨菲斯托算得很準，他們甚至加劇了烈焰地獄的毒氣含量，為的就是徹底殺死所有進入烈焰地獄的奈非天人，而且他們還摧毀了他們聚會商議的場所，抹除了一切有可能會被我進行觀測的事物……”

　“但他們卻沒有想到，我會留下塞拉斯是嗎?”羅伊也獰笑了起來:“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搞清楚我到底想要做什麽，多了塞拉斯這個變數，讓我們有了一個標記點，這才窺視到了他們的未來。”

　茱莉爾也插話道:“這麽說來，墨菲斯托應該還不知道未來再一次改變了，我們必須盡快解決掉他們留下來迷惑我們的那一半本體和神格，否則的話，如果墨菲斯托再一次看到未來畫面改變，就不好說他們又有什麽應對了。”

　“先知之間的戰鬥，真是讓人頭疼……”拜尼婭低聲嘀咕道。

　羅伊問莉莉絲道:“未來畫面中，能看到他們的另一半本體藏在哪兒了嗎?”

　“哼，你覺得他們會藏在哪裡?”莉莉絲冷笑道。

　看莉莉絲這神情，羅伊忽然也想到了，道:“塔格奧藏身的地方！?”

　“沒錯！”莉莉絲點頭道:“那處空間夾縫當中！可笑的是，塔格奧那家夥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呢，卻不知道墨菲斯托早就找到了祂藏身的所在地，只是一直裝作不知道而已，估計在我們進入烈焰地獄的時候，七魔王的那一半本體已經攻入了塔格奧藏身的地方了！”

　“那家夥死了?”羅伊摩挲著下巴道:“祂應該擋不住七魔王吧?”

　“還沒，孟德恩應該還能感應到塔格奧的存在！”莉莉絲轉頭看了一眼後方，道:“或許我們動作快點，說不定還能撿到一個熱乎的星魂泰坦靈魂……”

　話已至此，剩下的就不用多說了，雙方的軍隊繼續向前推進，很快便迎上了巴爾帶領的地獄大軍。

　雖然只有一半的神格，但是巴爾的這具本體依然還是表現出了相當強大的戰鬥力，然而對比他們之前七魔王一起出手襲擊莉莉絲的那一次，還是能察覺到巴爾的實力降低了不少，但這家夥演得像模像樣的，要不是羅伊他們已經識破了七魔王的謀劃，可能還真的要上當。

　七魔王在這個世界攻略了那麽久，但是一直以來，沒有攻下過高階天堂，也沒能摧毀過庇護之地，不僅目的沒有達成過，還被黑暗靈魂石給封印了幾回，真的可以說是時運不濟。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種屢戰屢敗的狀況，七魔王其實內心深處早就沒有了魔王的傲氣，從來沒想過什麽拚個你死我活之類的，這一點，從墨菲斯托拉來羅伊這個外援就能看得出來，他們自己都沒什麽信心了。

　用人類的話來說，這叫做被社會給毒打了……

　所以這一次，墨菲斯托他們選擇不和羅伊莉莉絲正面碰撞， 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甚至可以說，墨菲斯托蒙蔽莉莉絲的先知之眼完全算是神來之筆一般的謀劃，如果沒有塞拉斯這個變數存在，羅伊和莉莉絲還真不一定有什麽好辦法，只要等他們一離開，七魔王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接手整個庇護之地世界，到時候沒有任何敵人存在，他們才叫做真正的逍遙自在。

　但計劃是計劃，在被識破的那一刻起，神來之筆也一下子變成了敗筆，如果說之前七魔王可能面對羅伊和莉莉絲的聯手還有一戰之力，那麽在分裂了本體和神格之後，這個騷操作也一下子變成了他們最大的失誤！

　擊殺巴爾的過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轟轟烈烈，甚至可以說顯得有些簡單，為了迷惑七魔王，羅伊甚至是照著莉莉絲原本看到的畫面，去擊殺巴爾的！

　巴爾在靈魂被抓到之後，一直都在咒罵著羅伊和莉莉絲，但內心深處到底是怎麽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許他還在沾沾自喜，認為一切都按照著大哥墨菲斯托說的進行著呢……

　和七魔王的戰鬥，不打算過多描述，只要交代清楚就行了，重點是在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