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的故鄉被毀滅了,但他卻並沒因此產生太多哀傷之情,他很快又恢復平靜。此時輝正在背著虛弱的塔可,和凝雪一起走在回程的路上。
“凝雪你說,一個在失去一切之後卻仍能保持冷靜的人,他的精神是否已經不正常了?”
輝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隨口問了凝雪一句。
“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你自己吧。輝,你很正常,不要想太多了。”
凝雪如此回答道,她覺得輝並沒發生任何變化。
“你可否記得我失去一切時的表現?那時候的我也很冷靜,就像現在的你一樣。”
凝雪見輝默不作聲,於是又補充了一句,想解開輝的心結。
“不一樣,凝雪。我現在感覺不到任何悲傷的情緒,仿佛這一切與我無關。可那座城市是我的故鄉啊,我的過往都在那座城市裡。”
輝歎道,他覺得自己出了問題,但卻找不到問題的根源。
“輝,在失去一切之後,就該和過往說再見了。對了,如果你覺得累了,那就讓我來背一會塔可。”
凝雪見輝不在狀態,她也就沒多說什麽。
“我還行,一小時之後換你。”
輝回答道,前一段時間的刻苦訓練增強了他的體質,他已背著塔可走了許久,但卻並不感覺勞累。
“你有沒有聞到燒焦的氣味?”
“燒焦的氣味?你這麽一說,周圍好像的確有一股淡淡的焦土味。不過,這味道好像是從你這邊傳來的?”
凝雪回答道,她很快就把目光鎖定在輝和塔可身上。
“輝,你放下塔可,先離她遠一點。”
凝雪發現燒焦的味道是從塔可身上傳來的,她不覺得這是個好征兆,於是提醒了輝一句。
輝在得到提醒後,迅速放下塔可,並看向塔可腕上的手環。在確認手環沒有破損後,輝才松了口氣。不過,輝很快又皺起眉頭,如果說手環依舊起效果,那就說明塔可體內發生了某些不為人知的變化。當然,輝也不覺得這是個好征兆。
輝和凝雪為安全起見,在此地觀察了一會,直到塔可身上的焦土味變淡了許多,他們才繼續返程。
“以前塔可身上可沒有這種味道,也許這次暴走對她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影響,我們今後得加倍小心。”
凝雪這麽說道,鑒於當前的形勢,她不得不把塔可視作潛在威脅。
“這次暴走塔可的意識非常清醒,遠勝上一次。也許事實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她成功抵消了暴走帶來的負面影響。我們需要一個強大且聽話的塔可,而這次暴走後的她符合我們的條件。”
輝換了個角度思考問題,他認為塔可的變化也許並非全是壞事。
“你瘋了嗎?暴走的她奪走了你的一切,甚至還想奪走你的性命!難道你就因為她所展現出來的未來可能對我們有利的一面,而忘記了她所做過的一切暴行嗎?”
凝雪當然知道輝在說什麽,畢竟她當時也在場。不過,凝雪當即給輝潑了一盆冷水,她想讓輝理智一些,不要妄想和暴走後的塔可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