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感覺?”
輝守在塔可身旁,思考了一整晚。直到天明,輝才想出答案。
“沒有感覺。”
輝說出了答案,一晚的時間磨去了他心中的沉重感。雖然輝仍無法忘記與重四戰鬥時的場景,但他此時卻已不再對重四的死抱有任何負罪感或是愧疚感了。在他看來,重四的死不過是像朽葉凋零一般自然。
“我看到你帶回了一件戰利品,恭喜你打了勝仗,輝。”
這時,殤走入房內,他一眼就望見了牆角處的長槍,並吐槽了輝一句。
“你知道組織的人來過這附近嗎?”
“還有這種事?”
殤聽了輝的話後,鎮定地反問道,他看上去對此一概不知。
“組織派人清除了我們周邊的異類村鎮。我們回來時正好路過那裡,並與組織在那留守的人發生了衝突。”
輝聽了殤的話後,沒有先質疑殤,而是對殤說起了昨晚的經歷。
“你殺的那人代號為重四,是善後組組長,擁有百夫長一級的實力。而你擊敗了她,就說明你的實力也達到了百夫長一級的水準。你進步很快,輝。”
殤如此說道,他對輝昨天的表現感到非常滿意。他走到牆角,拿起長槍,仔細端詳著這把飄散著異類氣息的武器。
“但你不能因勝利而松懈,被你擊殺的對手並不如你想象般那樣強,她的實力不過剛達到百夫長一級的及格線。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輝。”
殤如此說道,他不想讓輝被勝利衝昏了頭腦。
“這把槍很脆弱,稍微施加點壓力,就會斷成兩半。但這是你的戰利品,我無權處置。”
殤認為這把長槍不該出現在一位刻苦修行之人手中,在他看來,類似這種具有附加屬性的道具都會擾亂一個人對於自己實力的認知。殤本想將這把槍折斷,但他思考再三,並沒那樣做,而是重新把長槍放回牆角。
“這把長槍是給流蘇用的,流蘇實力差,可以用這武器自保。”
輝說道,他早已想好這長槍的用途。
“殤,那家夥曾是你的同事。而對於她的死,你有什麽看法?”
“這真是個殘酷的問題。不過,對於她的死,我並不感到意外。她太要強了,經常做超出她能力范圍的事情。她的潛力還不錯,原本有望成為除我之外的最強百夫長,可她在經歷過一次打擊之後就自暴自棄了,她選擇放棄百夫長的職位,轉而加入善後組,自此之後,她的實力下滑了許多。”
殤對重四的印象很深,他簡單對輝介紹了重四的生平。不過,殤卻並不為重四的死感到惋惜。
“我的看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感受。”
殤知道輝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擔心輝會因此產生一些負擔,於是這麽對輝說道。
“我已失去感覺。”
輝搖搖頭,歎了口氣。
“那就沒辦法了,你只能靠自己來恢復感覺,如果你想的話。其實,沒有太多感覺並非壞事,至少你不用為此而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