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為什麽我遲遲不能把那個異類清除掉?
那個異類明明都已經斷了雙臂,可為什麽她還是能隨心自如的控制火焰?
不行,要是再這樣打下去,我的體力會先耗乾淨的。
我不能繼續和這個異類僵持下去了,我必須要做些什麽,一擊決定勝負。
九這麽想著,一身狼狽的她氣喘籲籲地躲避著塔可丟過來的火焰。
雖然九很清楚,想要一擊決定勝負,就必須要貼到塔可身邊。
但九也明白,自己是不可能輕易貼近一身火焰的塔可身邊的,就連稍微縮短她和塔可之間的距離,都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所以,九現在也只能像這樣被動地躲避著塔可的攻擊。
但就在此時,九注意到,殤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自己身邊,和自己一起奔跑著。
“九,你實在是太狼狽了,如果十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他可是會失望的。
對了,既然你一直處於躲避狀態中,那麽你也不需要短刃作為武器了吧。
你的短刃我先借用一下了,戰鬥結束之後我自然會還給你。”
殤這麽吐槽著九,卻趁著九不注意,迅速出手奪過了九手中的利刃。
“你…!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不許插手這個異類!
這個異類,只能是我的獵物!可惡!”
見手中的短刃被搶走了,九又氣又急地對十吼了幾句。
但還沒等九發泄完心裡的憤懣,此時飛來的火焰讓九不得不暫時住了嘴。
而殤並沒有理會九的話,他反手握著那柄短刃,將目光移到了塔可身上。
“你看起來比那個人類要強一些呢,現在是你做我的對手嗎?
對了,我剛才看你在和那小子戰鬥,而你現在卻能站在這裡,難不成你把那小子殺掉了?”
塔可這麽對殤說著,她對眼前的殤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誰知道呢,那小子簡直弱得不堪一擊啊。”
殤回應著塔可,他朝著塔可慢慢走了過來。
而聽了殤的話後,塔可一愣,她沒想到殤會把輝說得那麽弱。
“弱得不堪一擊嗎,那也就是說,你很強嘍?
很有意思,人類,那麽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強大吧!”
處於暴走狀態中的塔可,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
雖然塔可曾經被輝擊敗過,但她並不認為這全是因為自己實力不濟的問題。
塔可認為,自己會敗給輝,主要是因為自己的能力被輝的白焰所克制了。
而面對眼前看似普通的男人,塔可就恢復了自信。
她不認為殤也能像輝一樣使用白焰,如果殤也能使用白焰的話,那他現在就應該用了。
但就在塔可準備控制火柱燒向殤的時候,她卻發覺殤已經貼到了自己身前。
她完全沒有捕捉到殤從剛才那個位置離開的動作,而看著眼前的殤,塔可稍稍愣了一下。
“你都太慢了,異類。”
殤一邊說著,一邊揮動利刃,刺向了塔可的腦袋。
塔可根本來不及防禦,她只能期待著身上燃燒的火焰,多少能減輕些傷害。
不過,就在劍刃即將接觸塔可腦門的一瞬間,殤卻稍稍改變了攻擊的方向。
也是因為如此,那柄短刃才沒有插入塔可的腦袋。
但殤的拳頭卻實打實的錘在了塔可的腦殼上,讓塔可暫時失去了意識。
至於殤,
他的手也因為接觸到塔可身上的火焰,而被燒傷了。 在放倒塔可之後,殤就朝著九走了過去。
而九卻一臉震驚的看著殤,她沒想到殤這麽快就解決了眼前的異類。
九沒有看清殤的任何一個動作,所以她自然也沒注意到,殤在最後一刻改變了短刃的指向,並沒有把那短刃刺入塔可的腦袋。
這也讓九打心裡感到不甘,她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可惡!!明明讓你不要插手我的戰鬥了!!
那個異類只能被我打敗啊!!可惡!!你這家夥!!
只有我才是和十走的最近的人呀!!只有我能為十復仇呀!!
你這家夥!!又算得上什麽!!你根本就不懂十到底是個什麽人吧!!
明明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沒有及時趕來!十才會死掉的吧!!”
九朝著殤吼著,她上前一把抓住了殤的衣領,惡狠狠地瞪著殤。
但比殤矮了許多的九,也只能稍稍踮起腳尖,才能更用力地扯住殤的衣領。
而殤看著眼前一臉憤怒的九,他臉上的神情卻依舊平淡,甚至還露出了嘲諷般的笑容。
“這種程度的異類還讓你陷入了苦戰,看來我高估了你的實力呢,九。
我以為你的實力能達到十的水準,但沒想到,你比他弱多了啊。
那麽,我想,你也沒有看清我剛才是怎麽擊敗那個異類的吧,真的有點可惜呢。”
殤這麽說著,他一把抓住了九的手腕,強行讓九松開了他的衣領。
不過,九雖然迫不得已松開了殤的衣領,但她卻用另一隻空閑的手,用力捶著殤的胸口。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這個家夥啊!!
為什麽那時候不及時趕到幫助十!!為什麽這時候還要阻止我為十復仇!!
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我絕對要…”
九捶著殤,她這麽吼著吼著,卻突然間止住了自己的話語。
她感到胸口一陣劇痛,然後緊接著就有一股溫暖的液體流滿了她的上半身。
而她也看到,此時殤身上,也被染紅了。
所以,九低下頭,看著那劇痛產生的地方,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那柄剛才還握在殤手中的短刃,此時竟然插在了九的胸口。
“我能理解你看不清我的攻擊,畢竟你太弱了,九。
可你應該察覺到,剛才短刃並沒有沾上那個異類的鮮血呢。”
殤這麽對九說著,他用力一推,將短刃完全扎入了九的身體。
而九也搖搖晃晃著倒了下去,縮在地上顫抖著。
“小子,你快用白焰將你的同伴恢復正常吧。
雖然她被我擊倒了,可如果你不做些什麽的話,她醒來之後還是會處於暴走狀態之中。
對了,你順便也把她的斷臂接上吧。
畢竟對於一個正常的異類來說,雙手也是必不可少的。”
在將九刺倒後,殤頭都沒有回就對身後的輝說著,示意輝做該做的事情。
而殤就這樣看著蜷縮在地上的九,輕歎了口氣。
“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要說呢,不過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我想,你也不願意在憤怒中度過最後的時刻吧。
放心,你不會立刻死去,你還有時間去回想你所經歷的一切呢。
如果不是看在曾與你一起共事的份上,我就不會親手清除你了。
感謝我吧,九。”
殤對九這麽說著,他蹲下來輕輕拍了下九的肩膀,然後把九身上的通訊工具拿走了。
他不打算給九任何反殺的機會,所以他自然不會給九留下任何能派上用場的工具。
“為什麽…要這樣做…”
而正當殤想要離開九身邊之時,九卻強忍著痛苦,從喉嚨裡擠出了這句話來。
其實,九想說的不只是這一句話。
如果她不是因為傷痛而失去了力氣,她能對殤吼出一大串話語。
不過,因為九的話,殤再次低下頭,瞥了眼倒在地上的九。
“為什麽,因為你們始終都不理解我啊,你們始終都不知道我真正想要什麽呢。
不,在你們之中,倒是有一個人理解我,那就是十。
只不過,他雖然能理解我,但卻始終不能理解他自己呢。
你以為是因為我沒有及時趕到才導致了他的死亡嗎?
不,不是的,是因為他本來就打算在那次戰鬥中迎接死亡。
看你的眼神,你想問我為什麽吧,可惜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呢。
也許是因為十也得不到理解,所以他才會選擇自毀的道路呢。”
殤這麽對九說著,輕歎了口氣。
“對了,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一點,就是十那家夥打心裡把你當成了親人呢。
那麽,再見了,九,為你的弱小而顫抖著迎接死亡吧。”
殤說罷,他也沒有繼續理會一個將死之人,而是走到了輝那邊。
此時,輝已經幫塔可接上了斷臂,等待著塔可醒過來。
但輝心裡始終擔憂著,那手鏈是不是還能起到抑製塔可暴走的效果。
雖然塔可的雙臂被重新接上了,但重新接上的雙臂真的還算塔可身體的一部分嗎?
畢竟塔可的手臂曾經脫離了身體,即便重新接上,也需要一段時間恢復吧。
這樣說來,那手鏈的抑製效力很可能會因此而減弱。
那樣的話,塔可會再次陷入暴走的。
輝這麽想著,於是控制著白焰再次匯聚在自己手上。
既然手臂不行的話,那就必須尋找另一處白焰能夠直接接觸的肌膚。
對了,腳腕是個不錯的選擇呢,而且也比較隱蔽,不會被輕易察覺到。
但是,將白焰系在腳腕上的話,真的不會因為長時間奔波而斷裂嗎?
而且,系在腳腕上的話,似乎也影響行動。
這樣想著的輝,突然間注意到了塔可的脖頸處,這也讓他決定該把白焰系在哪裡了。
於是,白焰在輝的手中慢慢凝聚成了一條純白色的緞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