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你說為什麽,為什麽我都這麽小心了,卻還一再出現暴走的跡象。
輝,你說,我真的還能恢復正常嗎?”
塔可的情緒穩定下來了,可她卻比剛才低落了許多。
她這麽問著輝,輕歎了一口氣,退回了自己剛才站立的位置。
“塔可,我和你曾經約定過,只要你陷入了暴走,那我就一定盡全力讓你變回正常。”
輝這麽回應著塔可,他沒敢說出更有力的承諾。
因為輝知道,塔可的暴走進程正慢慢變得無法抑製。
這讓輝擔心,如果下一次塔可又陷入暴走,他是否還有能力製止塔可。
“可是,如果我無法變回正常,輝你又會怎麽做呢?”
輝的話並沒有讓塔可感到安心,她順著輝的話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塔可的問題把輝難住了,輝看著塔可,思考良久,最終才搖了搖頭。
“塔可,我會為你祭奠。”
輝給出了自己的答案,而這下,輪到塔可陷入思考了。
塔可並沒思考太久,因為她以前聽輝說過類似的話。
塔可也沒有反駁輝,她點點頭,對輝無奈的笑了笑。
“我真傻,明明輝對我說過好多次了,可我依舊問著輝相同的問題。
是啊,如果我真的陷入了不可挽回的暴走中,我也就不再是我了。
輝,那時候你可不要留情哦。”
塔可這麽對輝說著,她似乎想通了什麽,向後退了一步倚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真是有意思的對話,我還從沒見過心甘情願去死的人。”
就在這時,蝶開口了,她這麽對塔可說著,語氣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像你這樣以別人痛苦為樂的人又能明白什麽?
你背叛了你的同類,你不配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不配和我們站在一起。”
聽了蝶的話後,塔可瞪了蝶一眼,斥責了蝶幾句。
“塔可,不要激動,審訊這家夥的工作交給我們幾個就行。”
輝見塔可的語氣高了幾分,於是立刻就提醒了塔可一句。
“嗯…我會克制自己的情緒,我不會再因為這種事情而生氣了。”
塔可對輝點點頭,她深吸了幾口氣,放平了自己的心態。
塔可之後沒有再理會蝶,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試圖把自己的注意力從蝶這個令人厭惡的家夥身上移開。
不過,蝶卻不打算放過塔可,她依舊用言語騷擾者塔可,想要打亂塔可的心境。
“你說我不配和你們站在一起,可我現在是坐著的哦?”
“夠了,油嘴滑舌就免了吧。
既然事情已經明朗了,那我們也該談談對你的處罰了。”
頭領阻斷了蝶的話,他盯著蝶,依然把蝶當成了自己的敵人。
“處罰?你覺得你真的能處罰我嗎?”
蝶笑了,她回應著頭領,臉上擺出了一副無畏的神情。
就在這時,塔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似乎想到了什麽。
於是,塔可重新把目光移到了蝶那邊,盡管塔可並不想再看到蝶的臉。
“你也經歷過生死離別,可你為什麽能如此平靜?
在目睹了身邊的一切被清除後,你難道沒有暴走嗎?”
塔可並沒有靠近蝶,她和蝶保持著安全距離,以免被蝶刺激到。
“不,我從來都沒暴走過。
當身邊的一切都被清除之後,我甚至還感到欣慰,因為我看到了我想看到的場景。
我和你不一樣,我和你們都不一樣,我不需要為這種無所謂的事情困擾。
這麽,你也想學習我保持平靜的方法?”
蝶這麽對塔可說著,她笑著抬了下腦袋,對塔可的表示嘲諷。
“原來如此,這家夥之所以不暴走,是因為她的暴走人格已經和她的正常人格融為一體了。也可以這樣理解,她每時每刻都處於暴走之中。”
殤打斷了蝶的話,他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看來你比我自己還要了解我呢,背叛了組織的百夫長大人。
在背叛這個層面上,你和我是相類似的人。
但你可否知道,組織已經派人來追殺你了,你也被組織列入了清除的名單中。
我想,組織的後援很快就要到了吧。特別提示你一句,組織這回派了千夫長來對付你。”
蝶這麽威脅著殤,她想看到殤那張淡定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不過,殤並沒讓蝶如願,對於蝶的話,殤只是笑了一下。
“我背叛了組織,組織當然會把我當成清除對象,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你說這次組織派出了千夫長?那你再給我說說,他們什麽時候能來到這裡呢?”
殤走到了蝶身邊,捏住了蝶的右肩。
“如果你們不傷害我的話,我說不定還能為你們求求情,讓他們無痛苦的清除掉你們。”
蝶沒有回答殤的問題, 而是說了這樣一句文不對題的話。
“我並不喜歡被威脅,尤其是被一個異類威脅。
既然你什麽也不打算說,那我們也沒有留著你的必要了。
先從這裡下手吧,這樣一來,你那用來傷人的水系能力就不再屬於你了。”
殤捏緊了蝶的肩膀,想要用力扯下蝶的右臂。
對於殤來說,扯掉異類的一隻手臂並不是難事,可他卻收手了,抬頭並擺出了防禦姿態。
殤之所以改變了動作,是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直衝自己的強烈殺意。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瞬間,房頂就破碎了,一個身影緊接著就閃到了殤身邊。
來者的速度讓殤感到驚歎,這讓殤明白,自己不可能防住這一招。
於是,殤就舍棄了防禦,盡全力對這人揮出了拳頭。
正因如此,這人才不得不轉移了一部分精力來應對殤的全力一擊。
可即便是這樣,那人還是成功命中了殤,只不過他的攻擊力道沒有達到預期值。
這人並沒按照預想的那樣重創殤,而殤這是也反應過來,後退一步,和輝他們聚在一起。
“你這家夥,應該就是千夫長吧。”
殤沒有看身上那不堪入目的傷口,他對來者這麽說道,繃緊了全身的每一處神經。
“我是千夫長,也同樣是清除你們的人。
還好我趕得及時,不然你就扯掉她的手臂了。你說,我怎麽能看著組織的財產受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