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的塔可和輝終於衝出了那片熾熱的火海。
不過,輝的神色卻比塔可難堪多了,他能逃離那片火海完全是靠著塔可的攙扶。
直到他們兩人來到了安全的地方,暴走的塔可才松開手,把輝扔到了一旁。
“沒想到啊,我居然攙扶著自己最想消滅的人來到了安全的地方,真是有趣。
可你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做嗎?因為你只能被我親手清除掉。
所以,我不會允許你喪生於意外事件,也不會允許你死在其他人手裡。”
塔可看著虛弱的輝,她這麽說著,竟然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指向了輝的腦袋。
輝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由於輝剛才又使用白炎製造了屏障,他現在根本沒有一點力氣驅動自己的身體。
“既然我們不會被打擾了,那就做個了結吧,人類。”
暴走的塔可這麽說著,她打算施展火焰,將輝化為灰燼。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的存在?”
就當暴走的塔可打算處決輝時,殤開口了,他走上前去,打斷了塔可的動作。
“你們?難道你們是這家夥的同伴嗎?難道你們打算阻止我嗎?
看你們現在狼狽的樣子,我可不認為你們有能力阻攔我。”
塔可掃了殤等人一眼,她笑了。
其實,也難怪暴走的塔可會這樣想,畢竟在經過了慘烈的戰鬥後,殤等人的狀況看起來差到了極點。
殤的左肩被切裂了,柚子的身上也落下了大小不一的貫穿傷,只有流蘇看起來精神一些。
“不,我並不打算在這裡阻攔你。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這裡還不算安全。
相比你和火海裡的那個男人交過手了,你應該很清楚他的強大之處。
而你覺得,你的火焰能困住他多久呢?
我知道你想處決輝那小子,但你也得挑一個真正安全的地方吧。”
殤並沒有強行阻止塔可,他換了種方式,勸說著塔可,想要將塔可的目光從輝身上移開。
“你說的沒錯,這裡的確還是有點危險。”
暴走的塔可思考了一秒,她居然認同了殤的觀點。
於是,暴走的塔可就收回了指著輝的手臂,有些遺憾的搖搖頭。
但緊接著,塔可的臉上就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這一次,她伸出手來,指向了殤。
轉瞬之間,火焰就從塔可的手臂中迸發出,迅速朝著殤蔓延過來。
殤一愣,他立刻就做出了反應,向左側無人的地方閃去了。
不過,殤沒有想到,那火焰竟然也跟著自己拐了彎,繼續撲了過來。
“我憑什麽聽從你的意見呢?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講道理。
所以,在處決他之前,就用你來練練手吧。
我倒要看看,憑著你現在滿目瘡痍的身體,你究竟還能夠躲多久呢?”
暴走的塔可這麽說著,她控制著火焰追逐著殤的蹤跡,不打算給殤任何逃脫的機會。
‘塔可這家夥的能力居然還能這樣用,我以前從來都沒考慮到這一點。
要是我沒受傷,就憑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不可能追得上我。
可是我受傷了,看來我最終還是會被火焰擊中。’
殤這麽想著,他知道自己已經躲不開塔可的攻擊了。
於是,殤索性就衝向了塔可,打算以此對塔可也造成一點傷害。
“太天真了!”
暴走的塔可看出了殤的計劃,
於是她就伸出另一隻手,朝著殤甩出了第二團烈焰。 兩團烈焰把殤前後的去路都擋住了,他不得不放棄了衝向塔可的打算。
但就在這時,塔可的火焰突然間減弱了幾分,殤能明顯的感受到身邊的溫度降低了許多。
殤快速掃了塔可一眼,他立馬就找出了其中的原因。
塔可的火焰之所以削弱了,是因為輝那燃著白炎的手抓住了她的左腳腳腕。
而在白炎的影響下,塔可的能力受到了抑製。
“怎麽可能,你居然還有力氣使出你的白炎嗎?
別開玩笑了,我變強了,我不會像以前那樣被你輕易抑製住了!”
暴走的塔可不喜歡被抑製,她渴望佔據現在的這副軀體,而輝的這一舉動毫無疑問激怒了暴走的塔可。
塔可試圖踢開輝的手,可她卻驚訝的發現,她根本無法控制左腿上的肌肉。
這進一步激發了塔可的憤怒,她暫且停下了對殤的攻擊,任由那兩團火焰去追逐殤。然後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移到了輝身上。
“看來你的白炎已經發揮效用了,這樣看來,我就必須采取一些極端手段了。
人類,你看好了,我一定…”
暴走的塔可話還沒說完,她就愣住了,因為她感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的白炎不可能這麽快就侵染我的大腦。”
暴走的塔可握緊了拳頭,她打算立刻就釋放出火焰,將輝清除掉。
而就在這時,塔可終於感覺到了右腿上傳來的異樣觸感。
她低下頭,發現柚子不知什麽時候悄悄爬到了自己身邊,正抓著自己的小腿。
“輝,我看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所以我就來幫你一下了。”
柚子這麽對輝說著,她打算施展幻境困住塔可現在的意識,以便輝能更有效地抑製塔可。
“感激不盡,那麽就拜托你了。”
輝對柚子點點頭,他理解了柚子的意思。
柚子在輝那裡得到了提示後,毫不猶豫的對塔可施展了幻境。
不過,暴走的塔可並沒有坐以待斃,她拚盡全力抵抗著柚子的幻境,不想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可由於輝白炎的抑製,塔可無法施展出足以讓自己恢復清醒的火焰。
正因如此,暴走塔可的意識才越來越模糊了,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被正常的塔可替代。
暴走的塔可知道自己現在無法應對現在的局面,所以她就換了一種溫和的方式,勸說輝停止對自己的抑製。
“輝,我們現在還沒脫離危險,你依舊需要我的力量。”
“你想讓我放過你,然後等著你來處決我嗎?別異想天開了。”
輝斷然拒絕了暴走塔可的請求,反而忍著身上的痛苦施展出了更大規模的白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