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你能明白現在的狀況嗎?”
殤這麽問著輝,他想用這種方式測試輝現在是否清醒。
剛剛被無顏打中的殤很清楚無顏的拳頭很重,他擔心輝承受不住無顏的攻擊。
“這家夥很強…”
輝雖然被無顏的攻擊打懵了,但至少輝的意識還算是清醒的,他聽到了殤的問話。
所以,輝就這麽回應著殤,同時也揉著已經失去知覺的右側腹部。
雖然知覺的失去讓輝感受不到痛苦,可輝能從自己愈發艱難的喘息聲中得知,自己現在的狀態差到了極點。
“還好那家夥沒有打到你的要害部位,不然你可能已經躺在地上了。”
殤歎了口氣,他這麽吐槽了輝一句。
而通過觀察輝現在的樣子,殤很快就發現了輝被打中的部位。
“那家夥不是打到你的下巴了嗎…?可你怎麽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輝的聲音變得虛弱多了,他的聲音難免會讓人聯想到一名飽受肺病困擾的將死者。
輝這麽問著殤,他盡力挺直身體,用白炎為自己療傷。
“久經錘煉的身體怎麽會被輕易擊垮?”
殤這麽回應著輝,他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不過,盡管殤表面看起來沒事,可無顏的攻擊並非一點效果都沒有。
無顏打裂了殤的下巴,而殤也從剛才開始就默默承受著骨骼斷裂的痛苦。
“如果你沒事…那我就不為你治療了…”
輝這麽吐槽了殤一句,由於殤太能忍了,輝根本沒發現殤受傷了。
“你們兩個已經站起來了嗎?那麽,讓我們繼續吧。
既然我們已經來到外面了,也就不用像剛才在屋裡一樣拘束了。”
這時,無顏也趕到了輝和殤身邊,他看著他們,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是啊,也請你拿出真本事來吧,千夫長。
我很清楚,你剛才並沒有使出全力對付我們。”
殤面無懼色,他這麽回應著無顏,開始預測著無顏下一步會做什麽。
“你覺得,你有讓我使出全力的本事嗎?”
無顏反問著,他向後一步,稍稍曲起了向後邁去的右腿。
“我是沒有,但這家夥說不定有呢,千夫長。
你應該看過資料了,這小子奇跡般的打敗了十,一周前甚至強到能勉強和我對戰的地步。
而一周過後,他又變強了許多。你說,千夫長,他能打敗你嗎?”
雖然殤的實力敵不過無顏,可久經戰場的他還是看穿了無顏的動作。
殤很清楚,無顏曲起右腿,一定是為了之後的衝擊做準備。
所以,殤就這麽對無顏說著,同時也向前走著,拉近了和無顏之間的距離。
“人類的實力不可能增長這麽快,你用不著威脅我。
我看過資料了,我知道這小子是人類。
而且我認為,這小子的力量不屬於他自己。”
無顏看著殤走了過來,他立馬就明白了殤的用意。
可他並沒有理會殤,而是轉頭看向了輝。
“我在想,他的這份能力是不是也來自於某個異類的骨骼呢?”
無顏的話讓輝一愣,而殤也在此時對無顏發起了攻擊。
“你以為我沒有注意到你的小心思嗎?
你接近我就是為了讓我無法在短距離內發起衝擊,然後你就可以轉守為攻了。
不得不說,你的思路沒有錯,只可惜你遇到了比你更強的人。”
無顏接下了殤的攻擊,他幾句話說穿了殤的心思。
與此同時,無顏也沒有愣著,而是屈膝重擊向殤的腹部。
可這一次無顏的攻擊並沒有得逞,殤盡全力防禦住了無顏的膝擊。
“這就有點意思了,你的力氣和速度遠超過了我的想象。
但,這又有什麽用呢?”
無顏笑了一下,而就在下一秒,他就已經捏住了殤的脖頸。
他輕易地提起殤來,並用力把殤摔在了稍遠一點的地面上。
毫無疑問,無顏的速度比殤更快,殤根本沒有看清無顏的動作。
在殤和無顏交戰時,輝也在蓄力準備著接下來的攻擊。
當輝看到殤陷入困境時,他意識到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麽。
不然等自己蓄力完成後,這場戰鬥也就差不多結束了。
於是,輝停止了蓄力,他見殤被拋了出去後,立即揮出白炎斬向了無顏。
“這次不是刺而是斬了嗎?”
由於這次無顏沒有被殤牽製住,所以他只是側身一閃,很輕易的就躲過了輝的攻擊。
“我很好奇,你的能力究竟還能做到什麽地步。”
無顏說著,他向前打垮了幾步,瞬間就貼到了輝身邊。
這一次,無顏的拳頭瞄準了輝的頭部,他不打算再對輝放水了。
他想著先解決掉輝,然後慢慢清算殤這個最麻煩的人物。
不過,無顏沒有想到,他揮出去的拳頭竟達到了憑空浮現出一道的白色屏障上。
還沒等無顏反應過來,那屏障就化為了一道巨大的光柱,徑直把無顏打飛了。
無顏覺得,那光柱帶來的衝擊力,就好像一把巨大的錘子打在了自己身上一般。
“你剛才所我的能力不屬於我,可是,又有誰能憑空賦予我力量呢?神明嗎?
別開玩笑了,神明只是人們虛構出來的東西。
這力量當然屬於我,而我之所以獲得這份力量,只不過是偶然打破了肉體的限制而已。”
輝反駁著無顏,他當然不會告訴無顏自己力量的真相。
無顏臉上的面具因為剛才白炎的衝擊而裂開了,這讓他立刻伸手蓋住了自己的面具,試圖阻止面具碎裂的進程。
“你說的沒錯,輝,你就是打破了肉體的限制。”
這時,殤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附和了輝一句。
殤見輝成功打飛了無顏,他對輝點點頭,示意輝和自己一起發起攻擊,不給無顏任何喘息的機會。
殤和輝朝著無顏衝了過來,而無顏現在的注意力卻並不在他們兩個人身上。
無顏沒能阻止面具碎裂的進程,他的面具還是裂成幾瓣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他的真容。
“本來只有在你將死之際,你才能看到我的真容。
可你卻擅自提前了這個過程,看來你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小子。
既然我的面具被你打碎了,那我也稍微認真一下好了。
不得不說,這裡真的很黑,你們能看清我的動作嗎?”
無顏這麽說著,他移開了遮擋著面容的手。
他看著輝和殤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的眼神也變得凶狠、凌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