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午後,青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看著正在廚房中收拾餐盤的小淺,輕歎了口氣。
我現在,究竟該怎麽辦?
自從遇到了小淺之後,我的生活完全就被打亂了。
對了,我為什麽會成為治安官,難道只是因為我的身體素質比常人要優秀一些嗎?
不,我之所以會選擇成為治安官,才不只是因為這種膚淺的理由。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在遇到小淺之後,我最初的信念卻動搖了呢?
小淺和我非親非故,我其實並不用如此關心她吧。
但我為什麽不能放心她一個人生活,為什麽又要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甚至還因為這一系列麻煩事,讓我失去了以前擁有的一切。
可是,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青這麽思考著,她見小淺轉過身,輕哼著小曲朝自己走來了。
小淺坐在了青身邊的沙發上,俯下身子,將下巴抵在青的左肩上。
“青姐姐在想什麽啦,這種神情真的很令人擔憂呢。”
小淺這麽吐槽著青,她伸出手輕輕捏了下青的臉頰。
“沒什麽,小淺,剛剛姐姐只是有些困了。”
青沒有說出那些令她煩心的事情,而是用微笑回應了小淺,同時也戳了戳小淺的臉頰。
“哎,才剛剛吃過午餐就困了嗎?青姐姐真是慵懶呢。”
小淺見青這麽說,於是也笑了。
她沒有繼續趴在青身上,而是向後靠了靠,並拉住了青的左臂。
“青姐姐放松一下啦,一二三,就這樣躺下來好了~”
還沒等青反應過來,小淺就輕扯著青的左臂,讓青躺下來並枕在她的大腿上。
“小淺?”
小淺的舉動讓青愣了一下,她本想起身脫離小淺的膝枕,但小淺卻按住了她的肩膀。
“都說了讓青姐姐放松啦,青姐姐自從來到這裡之後,一直很緊張呢。
其實,我也能理解青姐姐啦,畢竟青姐姐之前受了那麽多苦,也無法短時間恢復過來呢。”
小淺這麽說著,她垂下腦袋盯著青,臉上也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小淺的長發垂在了青的臉頰上,這讓青感覺臉頰癢癢的。
雖然小淺說的貌似很有道理,但青現在的狀況卻並沒有這麽簡單。
青之前的確在九手中受盡了折磨,但這些痛苦並沒有讓她留下陰影。
畢竟青是治安官,她的抗壓能力還是很強的。所以,她現在才沒有煩惱之前承受過的痛苦,而是在煩惱著自己未來的規劃。
也是因為如此,青現在才難免會輕皺起眉頭來。
而小淺也注意到了青現在困惑的樣子,於是小淺就將腦袋更低的垂了下去,親吻了青。
這一吻讓青睜大了雙眼,她本來是想對小淺說些什麽的。
不過,青卻嗅到了一股縈繞腦邊自己的清香,這讓青暫時放棄了已經到嘴邊的話。
青明白,這股清香不過是小淺所用的洗發水的味道,可是那股清香卻讓她感到無比安心。
就在此刻,青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麽會在拯救小淺後,收留小淺的原因了。
是啊,我選擇讓小淺留在自己身邊,是因為小淺她總是能給我帶來幸福感呢。
之前的時候,即便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但她卻也總能為我帶來笑容。
雖然她很弱氣,但她並不消極,她是一個能讓人露出笑容的天使。
原來如此,是這樣子呢。
雖然小淺打破了我的生活,但小淺卻給我帶來了之前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的東西。
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動搖起最初的信念吧。
我想要讓大家更幸福,所以才會選擇成為了治安官。
但經歷了這一系列事情之後,已經不再是治安官的我,也無力實現那種信念了。
那麽,既然無法實現以前的信念,我現在就應該調整方向,設立一個新的信念呢。
既然我無法讓大家更幸福的話,那我至少可以讓小淺幸福呢。
對啊,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守護小淺,一直陪在小淺身邊。
青這麽想著,她在這短短的片刻居然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也是因為這樣,青此刻才閉上了眼睛,但她的嘴角卻微微揚起了。
“小淺,能再次吻我一下嗎?”
“青姐姐…好奇怪,突然就開心起來了呢。”
小淺無法理解青心情突然變好的原因,但看著青臉上的笑容,小淺也笑了。
她沒有拒絕青的請求,而是再次俯下身來,親吻青的額頭。
但就在此刻,一身汗水的塔可卻推門而入,正好目睹正親密著的兩人。
塔可本來是想那條毛巾就繼續去訓練的,但在看到了這一幕後,塔可卻愣在了原地。
“你們…在做什麽…?”
塔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沒有想到青和小淺已經親密到這種地步了。
而聽到了塔可的聲音後,青也快速起身,對塔可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剛才青姐姐在煩惱些事情啦,所以我剛剛在安慰她。”
小淺搶在青前面,對塔可解釋了這一切。
雖然通過這幾天接觸,小淺也不再對塔可感到陌生了,但小淺對塔可的態度卻仍然冰冷。
而對於小淺現在對自己展露的距離感,塔可自然會感覺很難受。
但塔可卻並沒有說什麽,在聽了小淺的解釋後,塔可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剛剛見你們親吻了,真的嚇了一跳呢…
你們繼續吧,我去拿個毛巾就走。”
塔可這麽對小淺和青說完後,轉身就去了洗漱間。
“塔可,你們這幾天都在訓練嗎?”
在塔可離開公寓之前,青叫住了塔可,詢問著最近塔可和輝他們的現狀。
“嗯,畢竟沒有辦法使用能力的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呢。
所以,咱才要跟著輝一起訓練,咱也要變強一點。
那麽,晚些見哦,如果你們感覺無聊的話,可以來樓頂天台找我們。”
塔可這麽回應著青,然後對青揮揮手,用盡全力跑著上了天台。
但其實,塔可本來可以做電梯上去的,畢竟塔可所在的樓層離天台還很遠。
而塔可之所以選擇跑上天台,是因為她想要通過消耗體力的方式來消解自己心中的鬱悶。
而與此同時,在九的病房內,卻來了一個神秘的訪客。
九認識那家夥身上穿的製服,但她卻不認得眼前這個男人衣領上的等階。
“你這家夥,不要莫名奇妙的闖入別人的病房啊!給我出去啊!
我可是十夫長,而你也不過是個無名小卒吧!不要再來煩我了!”
雖然九不認得這個男人衣領上的等階,但心情處於低谷的她,還是對眼前的男人說了許多過分的話語。
不過,這個男人卻並不打算就此從九的病房中走出去,他只是輕哼了一聲,似乎在表示著他對九的不屑。
眼前男人的舉動讓九十分火大,於是她就從病床上跳下來,揪住了男人的衣領。
“你這家夥,算是什麽!為什麽還戴著面具!
你知道吧,組織是不允許在非執行任務期間遮擋面容的!
我命令你,你這個無名小卒,給我摘下你的面具啊!!”
九這麽咆哮著,她自然也伸手想要扯下男人臉上的面具。
只不過,這個男人阻止了九,他的手就像鐵鉗一樣攥住了九的胳膊。
強烈的痛苦傳遍了九的身體,仿佛下一秒她的手臂就會被捏斷一樣。
也是因為如此,九這才意識到,眼前的男人並不簡單。
“你認不出我衣領上的等階也是正常的,我並不會因為這種原因責怪你。
不過,對於你試圖扯下我面具這件事,我可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那個男人松開了九的手,並順手輕推了九一把,拉開了和九之間的距離。
“你這家夥,到底是誰?”
雖然因為這個男人的魄力,讓九稍微收斂了一點,但她卻依舊凶狠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我是誰,我是剛剛被委任鎮守這裡的千夫長…”
“不可能!我以前見過千夫長,而千夫長衣領上的等階很明顯和你的不一樣!!
你根本就不是千夫長吧!不要把我當成傻子了!”
還沒等這個男人說完,九就打斷了他的話語,並擺出了一副攻擊的姿態。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可是被授予有意義文字代號的千夫長呢。
而像你們這樣的弱者,也就只聽說過數字代號吧,十夫長,九。”
“有意義文字代號…那種東西…”
“在組織中實力排名前十五人,都會被授予這種特殊代號呢,而他們衣領上的等階也自然和你們所認知的不一樣。”
“不!這不可能!你說排名前十五就可以擁有這種特殊等階標識了吧,可你已經是千夫長了,而在你之上的萬夫長還有將,那他們的等階又該怎麽表示!?那他們的等階豈不是更和我們以前認知的不一樣了?!
如果說你們的等階和我們認知的不一樣,那又有什麽必要劃分這種等階呢?!”
九並沒有輕信這個男人的解釋,她質問著他,握緊了自己的左拳。
“誰說我們要一直佩戴特殊等階標識了?
只有我們十五個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才會佩戴這個呢,因為這個標志能區分我們的具體實力。
而一般時候,我們還是會佩戴你們所熟知的標志的,我現在只是忘記換下標志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