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霖很擅長近戰,他已經使輝陷入了絕境。如果不出意外,朝霖用不了三十秒就能取得這場戰鬥的勝利。不過,正和輝謹慎纏鬥的朝霖並不知道,凝雪此時也陷入了絕境。
早在戰鬥剛開始的時候,凝雪還佔據了一點優勢。可隨著殤轉守為攻,凝雪的優勢很快就喪失了。殤好幾次突破了她的防禦,將她擊飛,要不是她反應快,她現在恐怕早就失去意識了。
在這種討不到任何好處的情況下,凝雪也漸漸感覺到了脫力感。這讓她意識到,自己為了防禦殤的攻擊而消耗了太多的力量。
“雖然我知道你隱藏了實力,可你為什麽能夠閃開我的攻擊?這不科學,人類的速度怎麽可能這麽快。而且你又沒有探知能力,你為什麽總是能猜中我下一步要做什麽!”
凝雪感覺殤比初次見面時強了許多,她難免會這樣吐槽著殤。這時,凝雪也覺出了臉頰上傳來的疼痛,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臉頰上不什麽時候被劃出了一道裂口。
凝雪不是那種在乎容顏的人,她並沒有在意這道傷口會影響自己長相,她現在隻關心這場戰鬥的勝負,她不想輸給殤。
“你們可以使用特殊能力,不也是一件極其不科學的事情嗎?正因為我經歷了太多次戰鬥,所以我才能看清任何人的招式。異類,你還要繼續下去嗎?”
殤看著凝雪狼狽的樣子,他感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他這麽問著凝雪,他當然知道,凝雪肯定不願意就此放棄。於是,殤就暫且放慢了攻擊速度,他打算陪著凝雪多玩一會。
“我怎麽可能向你這種家夥認輸!”
正如殤所預料的那樣,凝雪沒有認輸,而是朝著殤發起了攻擊。
‘既然遠距離和大范圍攻擊對這家夥不起效果,那我就要更快一點,我必須讓我施展能力的速度快過那家夥近身的速度。’
凝雪轉變了以往攻擊的思路,她瞪大眼睛,用目光追逐著朝這邊衝過來的殤。
殤當然注意到了凝雪的眼神,他知道凝雪可以通過非接觸的方法來凍結自己的身體。而殤也知道,凝雪施展這種能力是需要一定時間的。通過之前和凝雪的戰鬥,殤大致判斷出凝雪施展非接觸能力的時間大於一秒但小於兩秒。
所以,殤就快速躲閃著,讓凝雪的目光無法在自己身上停留超過一秒。果然,在殤靈巧的躲閃下,凝雪沒能通過這種方式凍結殤。
可就在此時,殤突然感覺周圍的溫度瞬間跌破了冰點,並且還在持續下降,已經超出了殤能忍受的范圍。
‘這家夥想通過降溫讓我的速度變慢,看來我必須盡快解決戰鬥。’
殤很清楚,在這種低溫下自己無法發揮出平常的實力,他只有速戰速決這一選項。殤認真起來了,他憑借著超凡的意志力,將自己的反應盡可能的達到了極致,然後朝著凝雪衝了過來。
‘為什麽這家夥的速度還是這麽快?人類真的能承受住這種低溫的侵襲嗎?’
凝雪看著衝過來的殤,她愣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殤的速度為什麽沒有被低溫影響。凝雪不知道,她降低溫度的做法的確對殤產生了影響,只是這種影響不過是讓殤的認真狀態變為了普通狀態而已。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處於這種狀態的殤現在已經把凝雪擊倒了。
凝雪看著殤衝到了自己身邊,她看著殤的拳頭馬上就要擊中自己的腹部。她不想輸,她不想敗給一個曾經傷害過自己同族的人類。
正是處於這種心理,凝雪才沒有多加思索,而是使出了自己藏著的最後招式。 凝雪原本是不想在演練中使出這招的,因為這是她關鍵時刻保命的招式,可由於殤實在是太強了,凝雪不得不使出了這一招。凝雪從沒有把這一招告訴過別人,就連這裡的頭領—朝楓也不知道凝雪還藏著最後的反擊招式。
就當殤的拳頭即將碰到凝雪身體時,凝雪頸部以下所有的肌膚突然凍結了。緊接著,數根冰刃從凝雪的皮膚上竄出,徑直刺向了殤。
殤來不及收手,他只能用另一隻閑著的手護住了自己的心臟和周邊部位。而殤揮出的拳頭可就慘了,他的拳頭就這樣被冰刃扎穿了,而他的身體也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好在殤及時采取了防禦措施,凝雪的攻擊並沒有對他造成致命傷。
不過,殤的拳頭即便被冰刃扎穿,他的拳頭也堅實的打在了凝雪身上。殤知道自己無法避免受傷,所以他就用加重了出拳力道,打算同凝雪拚個魚死網破。
而殤的做法也奏效了,殤的這一拳打得凝雪根本無法繼續支撐住身體。
兩人同時向後退去,殤忍著痛支撐住了身體,而凝雪卻在退了幾步後,徑直跌倒在地上。
這時,殤注意到,凝雪的肌膚已經解除了凍結,只不過她的肌膚上卻留下了可怕的凍傷。看著凝雪身上的凍傷,殤突然明白了,凝雪施展這招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這不可能…為什麽你還能站立…明明我的冰刃已經扎穿了你的身體…”
凝雪看著殤身上可怖的傷口,她不明白殤為什麽還能站立在她面前。不過,凝雪卻無法過多思考著這個問題了,因為腹部的痛苦已經讓她的意識變得模糊。
“你剛才下了殺手吧,這樣可不好,畢竟這只是一場演習。不過,既然你認真了,那我也的給你一個認真的終結了。”
殤看著凝雪的眼神,他知道,即便凝雪已經被擊倒在地,她也不會認輸。於是,殤就這麽說著,他打算再給凝雪一擊,讓凝雪徹底失去意識,以宣告自己的勝利。
可就在這時,地面突然震動起來,而震源就在輝那邊。
當殤回過頭去時,他發現朝霖依舊壓製輝的姿態,只不過輝已經失去意識了。而他們兩人的身邊多出了許多根用白炎製成的長刃,甚至有兩根長刃已經刺穿了輝和朝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