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覺到,他們是人類!
你應該知道人類和我們之間的關系,你到底從何居心?”
一個貌似是村落首領的男人從人群中走出,他並不歡迎塔可等人的造訪。
“你說的我當然知道,他們是人類,可他們也是我的同伴,我能活下來全靠他們的幫助。
正是由於他們的幫我,我才明白了,我們和人類之間的殺戮是可以終止的。
我想要拯救大家,我需要改變現狀的力量,而這也是我來到這裡的原因。”
塔可這麽對男人解釋著,可那男人卻對塔可的話表示懷疑。
“別開玩笑了,人類怎麽可能會幫助我們。
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我們和人類之間的殺戮真的會被終止嗎?
不可能的,即便我們不暴走,人類也不會接受我們。
你剛才之所以說那些話,是因為你被你身邊的人類蒙蔽了雙眼!”
男人滿眼敵意的看著輝和殤,從他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他之前也被人類傷的很重。
“有趣的結論,可你所說的不暴走,還是建立在隨時都會暴走的前提上。
難道你不認為,導致目前殘酷現狀的原因,正是你們的暴走嗎?
如果你們始終都不暴走,說不定我們還能夠和諧相處。”
殤認為男人的話很有趣,於是就笑了笑,吐槽了男人幾句。
毫無疑問,殤的話語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
當男人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殤身上時,他卻被殤身上散發出的殺氣震懾到了。
因為男人的能力是感知,所以他能看到,殤身上被一股直衝雲霄的凶煞之氣所包裹。
而這也讓男人立馬就意識到,眼前的這位來者並不簡單。
“怪物…凶手!你到底傷害過我們多少人?”
男人試圖讓自己靜下來,可是,殤身上的殺氣卻無法讓他維持冷靜。
擁有感知能力的男人,他很清楚這份殺氣是怎麽形成的。
正因如此,男人才憤怒的捏緊了拳頭,瞪著殤。
“你的感覺似乎很敏銳,我不記得我剛才對你釋放過壓力。
不過,既然你看穿了我,那我也就沒有必要隱藏了。
告訴你,我傷害過許多異類,多的已經數不清了。
可那又如何,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如今我恢復了自由身,我現在選擇站在你們這邊,不會輕易傷害你們了。”
殤這麽解釋著,他的臉上依然殘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笑意讓男人感到恐懼,雖然男人擁有感知能力,可他根本看不穿殤的真實意圖。
漸漸地,恐懼感消除了怒火,男人在後背冷汗的幫助下,重新恢復了冷靜。
而恢復冷靜之後,男人又從殤的身上感知到了一些他剛才忽略的東西。
他發現,殤的肉體強度遠超於常人,一看就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強者。
這個發現加重了男人的恐懼感,他不禁在想,如果自己剛才因為憤怒衝上去和殤拚殺,那自己現在肯定已經倒在地上了。
不好,來者很危險,我必須得想辦法疏散大家。
男人這麽想著,他後退了一步。
“你到底想怎麽樣,難道你依舊想傷害我們?
大家,不要圍在這裡了,趕快逃命!”
男人這麽對身邊的其他人說著,示意他們不要停留於此。
可就在這時,塔可卻開口了,她失望的歎了口氣。
“既然你恐懼殤的實力…那你剛才為什麽不認真聽聽我的勸言?
難道我的話語,就一點分量都沒有嗎?
我說的句句屬實,他們是我的同伴,他們不會傷害你們,可你卻不相信我。”
塔可吐槽著男人,她並沒有阻攔周圍的人朝四周疏散開來。
很快,人群就退去了,只有那男人依舊和塔可等人對峙著。
“塔可,有時候言語就是這般單薄無力。
那麽,你接下來想怎麽對這些不開竅的家夥解釋你的信念呢?”
殤看著塔可略微失望的神情,他這麽說著,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對於殤的話,塔可只是瞪了殤一眼,卻並沒有吐槽什麽。
“你到底怎麽樣才能相信,這一切是可以被終止的呢?
你不知道,我經歷的痛苦比你多太多了。
生活在平靜村落裡的你,根本沒有真正體會過絕望吧。
那時候,我眼睜睜看著熟悉的一切被摧毀,卻無能為力。
我的家鄉,被人類清除了,只有我逃了出來。
也在那個時候,輝無條件的接受了那樣的我,他並沒像其他人類一樣對我趕盡殺絕。
他拯救了我,讓我活了下來,更是讓我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
從那以後,我就相信著, 我們和人類之間的殺戮,是可以被終止的。”
塔可解釋了很久,她對男人抬起右臂,指了指自己脖頸處的緞帶。
“你看到這條緞帶還有我身上的衣服了嗎?這些,都是能夠有效抑製暴走的東西。
而這些東西,都是輝做出來的,輝是改變這一切的關鍵。
所以,我想請你相信我,相信輝,然後一起來改變這一切。”
塔可的話讓男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看著塔可脖頸處的緞帶,思索著塔可話語的真實性。
“輝,你也來說些什麽吧。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我的同類,我想,現在我需要…”
塔可知道,要想讓這個男人真正相信她所說的一切,輝就必須展現出他的白炎。
可是,塔可的話才說道一半,她就注意到,輝竟然不在自己身邊了。
不單單是輝不見了,就連跟在輝身後的流蘇也不知去了哪裡。
這讓塔可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扭頭四下尋找輝和流蘇的身影。
其實,輝剛才在疏散的人群中發現了一個令他在意的背影。
那個身影,讓他想起了已經化成灰燼的瀟。
也許那人只是身形像瀟、衣著像瀟而已,但輝還是追了上去。
哪怕輝知道,那人不是瀟,但輝也要親手打破自己的幻想。
所以,輝暫時離開了塔可和殤,隨著退去的人潮一同消失了。
至於流蘇,她見輝離開了,也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