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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出祁連》五十一、汜水關(3)
完顏希尹在聽後說道:“宋人歷來不相信武將,現在元帥迫之愈緊,反而讓他們齊心起來,不若以退為進,答應康王的請和,時間一久,其內部必然生亂。另外元帥可放歸一些被俘的宋臣,令其寫下降書作為把柄,可從內部瓦解宋國的鬥志。”
  完顏希尹和宗磐、撻懶等都屬於金國內部的主和派,這些主和派並不是不想吞滅宋國,而是主張以政治加軍事的手段來慢慢控制和瓦解宋國,以達到最後吞並宋國的目的。而宗翰和宗輔等卻是強硬的主戰派,期望以戰爭的手段,來快速吞並宋國。
  “話雖不錯,不過現在卻不是進行談判的時候,需要等到大軍徹底平定陝西之後,才能與宋人進行談判。”宗翰說道,“不過,你說的釋放一些宋臣南歸之計,倒也可以現在就施行。”若是現在就開始與宋人談判,這無疑是在打自己的臉,宗翰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
  不過,在聽了婆盧火等人的匯報後,宗翰原本十分堅定的內心也有些動搖起來。
  從目前得到的情報來看,宋軍在河東南部的太行各處關隘聚集了不少兵力,宗翰這些年來帶著大軍從雲州到中原走了四個來回,對於太行各陘的險要十分清楚。唯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完顏婁室居然會被宋軍主動誘入了關西,之後一戰之下,兵力空虛的河東各地在十幾天內就全面失守,根本不給他任何派兵救援的時間。
  這讓宗翰十分後悔今年自己沒有堅持先進攻陝西。
  在河東陷落後,宗翰派賽裡和銀術可率三萬大軍向河東進行了幾次反攻,都被劉錡給打了回來。金人本就不善於攻城奪隘,而且太行山區險峻的谷道也讓女真人倚仗的騎兵根本沒有施展的余地。
  看來想要奪回河東,還是需要從北往南進攻。
  只不過現在就承認失敗,就會讓自己積累下來的威望驟降,宗翰還是很不甘心,他決定先拿下洛陽,以挽回自己的顏面。
  滎陽城周邊,宗翰的大軍營地,連綿十余裡。在夜空之下,火光和帳篷,散布在這片光禿禿的原野間。為了防禦金人的進攻,翟進甚至下令將滎陽周邊的樹林都砍伐一空。為了製造攻城器械,金人的輜重車隊,就根本得不到休息,在徹夜往滎陽西北的汜水關一線運送著從各地搜刮而一的木料。
  趁著夜色,幾道人影爬上了黑暗中的山頂,有兩人在手裡擺弄著單筒望遠鏡,開始遠遠地觀察著金營中的一切。女真人龐大的戰爭機器已經開始在全力運轉著,準備輾碎眼前這道阻擋他們前進的宋國防線。
  “這玩意不錯,這十多裡外金營裡的情況卻也是能瞧得清楚。某家估計金人如果攻汜水關不下,很有可能會從這五指嶺一帶繞過來,此地倒也是個不錯的伏擊之處。秦元,把這記下來,報與翟帥。”汜水關主將劉惟輔一邊觀察著金營的情況,一邊對自己身邊的禆將說道。河南府主帥翟進在安排完汜水關的防禦後,已經回到了洛陽坐鎮全局,在汜水關留下了出身熙河軍的副將劉惟輔來指揮作戰,另外就是把趙鄰所指揮的二千火槍軍也配屬給了他名下。
  現在他手裡拿的望遠鏡就是從趙鄰手裡得到的。
  站在他身邊一直沉默的趙鄰忽然說道:“虎牢關這地方,山谷縱橫,雖然歷代以來是兵家必爭之地,不過金人多騎兵,這裡看似有幾處通道,但是都不適合騎兵行動,我想金人不會把這當主戰場。”
  劉惟輔輕輕一笑:“這確實不是騎兵能發揮的好戰場,不過金人驕橫慣了,把咱們也當成了杜充、王淵一般沒卵子的慫人,以為他們大軍一到,咱就會望風而逃。這一次這虎牢關下,先讓他們碰個頭破血流再說!”
  雖然遠隔數千裡,但從南面傳來的消息卻不算慢,長江以北,淮河一線的宋軍不戰而潰,官家棄城而逃,金將耶律馬五僅五百騎軍就佔領了擁有六、七萬禦營官兵防守的揚州城,這些消息讓人聽了後心裡憋悶難當,從心裡是愈發瞧不起官家和他手下的軍將。
  這回,李峴突然決定在嵩山一線構築防禦,擺出與金軍進行決戰的架式,確實令各軍的士氣頓時振奮了不少。自靖康以來,陝西軍和河南軍在李峴的指揮下,鮮有敗績,這讓全軍對於戰勝金軍的信心都有了不小的提升,特別是這次一舉收復河東,更是讓軍心大振。
  士氣和信心就是這麽一點點積累出來的,從劉惟輔的語氣裡就能聽出,隨著李峴到了南陽,在西軍將領的心目中,對這場戰事充滿了必勝的信念。
  七月二十五日,汜水關前一帶,女真偵騎的活動明顯比往日要頻繁得多,這些騎兵以數十人為一隊,不停地在試探著宋軍防線的弱點。
  劉惟輔所部兩萬七千余人,六千部署在汜水關城內,另外在城外汜水河西岸幾處山隘險要之處的軍堡,也分別布置了七千余人馬,嚴陣以待。有經驗的武將在作戰時,最是注重依仗地形之利,這和那些喜歡在廣闊的平原上列陣的愚蠢文官們正好相反。
  二十六日清晨,剛剛日出,金營中的號角就開始不停在吹響。隨著陣陣戰鼓聲傳來,一陣悶雷般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這是大規模的騎兵在行動時才會發出的聲音。
  劉惟輔全身披掛著盔甲,靜靜地站在城頭,神色肅然地望著城外在來回升策馬奔行的金國騎兵。
  城內宋軍急促的戰鼓聲已經響了很久,城頭上旌旗招展,手持刀槍的軍卒們肅立在城牆上,早已嚴陣以待。在一些保守堅固的工事上面,投石機、弩砲、床弩等重型城防器械也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主將一聲令下之後隨時都能擊發。
  昨夜的一場秋雨讓氣溫顯得有些清涼,空氣中明顯帶著濃重的壓抑之感。城外的金國騎兵在嘴裡發出一聲聲的怪叫,放眼望去,田野裡似乎都是一望無際的金軍隊列。一架架的巨大攻城器械正在被緩緩推向城池前沿,帶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金國的騎兵並沒有進入關城前的狹長的平谷, 而是在汜水河東岸擺開陣勢。
  趙鄰不知什麽時候也登上了城樓,他站在劉惟輔身後眯著眼看了一會兒,這才笑著說道:“只是一場試探性進攻,看來我的手下今天派不上用場。”
  劉惟輔冷冷地看著城外,在嘴裡說道:“宗翰舍不得他的騎兵,只是驅使那些遼宋的降卒前來攻城。聽說這些只會逃跑的忘八蛋們在投降金人後反倒變得悍勇起來,特麽的!”
  趙鄰指著那些正在推動攻城器械的軍卒說道:“那有什麽,將熊熊一窩,大宋的軍卒似乎早就忘了臨了脫逃當斬首的這條軍律了,當官的文人帶頭逃跑,還能指望下面的軍卒和敵人死戰麽?這軍法啊,首先要管住的是軍官們,讓他們明白只要逃跑就會死,那樣才會在戰場上拚死也要闖出一條生路來。”
  兩人正在說話間,就看見從金軍的隊列中出來三名打著一面白旗的騎兵,朝著關城前慢慢走來。
  趙鄰饒有興致地問道:“出來勸降的,該怎麽罵他們一頓?”
  劉惟輔臉色陰沉地看向那三名騎手:“這出來勸降的,應該是降金的漢官,老子懶得和他們犯話!床弩……準備!”
  那三名金國使者在弓弩的射程外勒住了坐騎,那唯首的一人看向城頭,然後用十分標準的官話大聲喊道:“大金國右副元帥,國相宗翰……啊!”
  十幾根如同標槍般的粗大箭枝射飛射而出,直接將三名使者連人帶馬都扎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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