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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出祁連》六十六、求援劉法(1)
  首先行動的是種師道的環慶路各軍。

  三月初,種師道下令以姚平仲部為先鋒,親帥大軍北出蕭關,向席葦坪城發起進攻。而楊可世部則從綏戎堡出發,準備包抄夏軍側後。

  現在察哥正坐鎮西涼府,準備對劉法來一次毀滅性的打擊,為此把夏軍大部分的主力都已抽調到了河西。然而腹地空虛,種師道率大軍北進,確實收到了避實擊虛的效果。這一路上基本上沒遇到什麽抵抗,就迅速推進到了距離西平府只有三百余裡的席葦坪下。

  席葦坪城也就是後世的寧夏同心,而西平府就是後世的吳忠市,從這裡出發,騎兵甚至在一天內就能抵達西平府城下。

  現在老種都有點懷疑人生了。

  這可是自神宗年間五路伐西夏之後,宋軍最靠近河套地區的時刻。上次大戰最終由於遼人的“調解”,拉偏架後導致了宋國最終功虧一簣,可是這一次,遼人自顧不暇,還有誰來再挽救西夏?!

  說實在的,宋朝並不是沒有滅亡西夏的實力,其實有好幾次都是有遼國在背後撐腰,也讓西夏人最終都挺了過去。因為遼國很清楚,如果沒有西夏,那麽宋遼之間爆發全面戰爭的日子也就為期不遠了。

  大遼國雖然號稱“東亞第一強國”,但若是長期與宋國比拚消耗,估計最終被拖垮的還會是遼人。

  大宋這樣的國家,雖然虛弱,但是人口對於戰爭潛力的加成實在是太多了。

  種師道現在有些猶豫,這戰事進展未免有些太順利了些吧?可是西夏人已經坐不住了,人家都打到家門了,他們也馬上做出了反應:從西平府派出大軍,前出席葦坪城,全力迎戰種師道!

  現在讓種師道有些擔心的是察哥主力的動向。

  三月中旬,西夏援軍前鋒抵達席葦坪城,而城內的夏軍也奉命出擊。

  黃塵漫天,夏軍與宋軍先鋒姚平仲部首先在席葦坪下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姚平仲一馬當先,突入敵陣,宋軍與西夏軍攪在了一起。一眼望去,原野裡到處都是正在混戰的軍卒。宋軍和西夏軍後續的力量也開始逐一投入到戰場上。

  戰馬嘶鳴,喊殺聲震天,騰起的漫天黃沙籠罩了半空。

  戰事陷入到了僵局,雙方相持不下。

  正在這時,一陣陣喊殺聲從夏軍的身後響起,楊可世的增援部隊首先抵達了戰場!

  宋軍歡呼,士氣大振,而西夏人則陷入絕望,鬥志開始渙散!

  楊可世手下只有五千人,但他手中卻有一支種師道的王牌部隊——西軍重騎!

  雖然這支部隊只有一千人,但卻是人馬全副甲胄,手揮長槊的重騎衝鋒起來,在冷兵器時代,除了也用重騎與之對抗或是退避三舍,基本上就是無解!

  當楊可世的重騎出現在夏軍身後的沙丘上,開始發起衝鋒後,本來還在頑強作戰的西夏大軍頓時崩潰,宋軍乘勝掩殺,斬首五千,俘獲牲畜數萬,並趁勢攻下了席葦坪城。

  種師道取得了軍事生涯中最重要的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邁入到了人生的顛峰。

  種師道在攻佔席葦坪城後,立刻進行擴建,朝廷隨之改席葦坪城為靖夏城!

  靖夏城猶突入西夏腹地的一根釘子,令夏王李乾順如芒在背。

  現在宋國已經完成了全面進攻西夏首都興慶府的第一步準備工作,似乎有準備一舉滅亡西夏的架式!

  此時的李察哥依然坐鎮在西涼府,並沒有帶兵回援西平府,

而是發起了自己處心積慮的反擊。  他把決戰地點選擇在了統安城!

  被童貫按在後方秦州坐鎮的劉仲武卻隻帶著一隊親兵輕騎趕到了會川城。

  李峴正在定西城北的鞏州馬場安排春耕事宜,在聽到消息後,立刻趕了回來。他見到劉仲武時,老劉正臉色陰沉地在會川城原來的老府衙裡來回踱步。

  “劉法這次有可能會很危險,所以我才叫你過來。”劉仲武一看到李峴就直接說道。

  “怎麽回事?”李峴嚇了一跳。

  “察哥正在圍攻統安城,劉法率領本部人馬從湟州趕去增援了。這次很有可能察哥會跟他進行一場決戰,劉法可能也是意識到自己的兵力有些不足,情況不妙,所以寫信讓我幫他一把,派人增援。同時何灌也率軍沿著喀羅川開始北進,但他很可能被卓囉和南軍司的人阻截,無法與劉法會合。”劉仲武把李峴叫到地圖前,比劃著那兩人的行軍路線向他解釋道。

  “確實有可能有詐,種師道在東面打得那麽厲害,你說察哥會不會已經率兵向東增援?這裡只是虛張聲勢。”李峴問道。

  劉仲武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察哥用兵喜歡行險著,將兵力集中到一處進行反擊。西夏的兵力也決定了他們也只能這麽做,當年我在藏底河一戰也是這麽吃的虧。我感覺他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會在這邊動手,如果擊敗劉法,那麽他再回兵救援西平府,種師道也只能放棄剛剛得到的靖夏城。”

  李峴看了看地圖說道:“南面有何帥在一側接應,劉帥即使是失利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劉仲武歎了一口氣:“何仲源這人,身上有些中原人的商賈習氣,打起仗來魄力不足,有時膽小的很。我只是擔心他被西夏南軍一阻,就會駐兵不前,無法接應到劉法。本來這礙不著我什麽事,朝廷和童大帥的軍令是讓劉法和何灌兩人負責喀羅川一線的軍事,而我隻負責守後方的糧草調運,也沒有調兵的權力。只不過去年劉法分了不少鹽利給大家,有些不忍看他吃大虧罷了。”

  這也沒辦法,童貫是不會再讓劉仲武再上前線撈取軍功的。

  李峴吃了一驚說道:“你是說劉法真的會很危險?”

  “這個自然,某和夏人打了那麽多年仗,深知他們的習性,所以現在變得謹慎很多,寧可慢慢跟他們耗著,也不願讓他們抓到漏洞。可是這回劉法有些太過冒險了,我就覺著這統安城就是個大坑,實際上劉法也覺得不太對勁,只不過沒有辦法,有軍令在身,否則也不會寫信向我求援了。”

  “他不能不去麽?”

  “童大帥親自下令讓他出擊,你說他能不能不去?!”劉仲武有些惱火,“何仲源有些不太靠譜,我能用的人只有你和王稟了,守會州的辛興宗是不能動的。現在你們名義上歸於蘭會路各軍名下,所以主動出擊一次沒什麽問題,但我手上的部隊卻不能用,統兵大將私自出兵,除非我不想當這官了。”

  “你這官位難道比劉法的命還重要?”

  劉仲武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又點了點頭:“我的榮辱代表了整個劉家的興衰,所以不可輕動,相對於整個劉家的成敗,劉法的損失真算不得什麽?”

  “真是混蛋,盡是些顧小家,不顧國家的混蛋!”李峴突然憤怒地喊道。

  劉仲武眼中精光暴射,但過了一會兒又消失了下去,最後無力地揮了揮手:“這事我已經給你說了,你和王稟願去就去,不去我也不會怪你們。你退下吧,不過要是想去的話,就在這兩天就從蘭州直接過黃河,走金城關!”

  李峴出了軍衙依然難消胸中的悶氣,這特麽叫什麽事?眼看著自己的同袍戰敗,卻不伸手求援。盡與這樣的人為伍,實在是太危險,不知道那天自己就會被害死在他們手裡!

  這時,他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剛才在地圖上看到的地名:紅城堡!

  我倒!李峴腦子裡靈光一現,又有些發暈。

  這讓他想起當年在坐火車過古浪時聽過一個老甘肅人說過的故事,說永登縣紅城子附近有一處在當地很有名的地點叫將軍山,那裡埋著一個名叫劉安的宋朝將軍。 原來他也沒怎麽在意這名叫劉安的宋朝無名將軍,可是忽然想到了劉法這廝的本名叫劉安,頓時一身的冷汗就冒了出來。

  臥靠,劉法這廝不會是真的死在那裡吧?!

  雖然這老貨沒少坑自己,但總歸還是幫過自己不少忙,這次自己總不能無動於衷,見死不救吧!

  想到這裡,他突然拉住馬韁,從身上取下一塊令牌交給身邊的錄事功曹陳富:“立刻帶一營騎兵去鞏州馬場,讓他們連夜把所有的軍馬都送到會川城來!另外派人找辛興宗……特麽的,算了,還是老子自己跑一趟吧!”

  交待完這事,他立刻帶著一隊親兵風風火火就出城而去。

  李峴趕到會州城下時,天已經黑了,城上的吊橋放了下來,自然不會輕易放他進去。

  騎在馬上的李峴對著城頭高聲罵了一頓,過了一會兒,城頭的吊橋放了下來,辛興宗全副披掛,帶著一隊人從裡面出來了。會州城是邊城,到了晚上自然是不能輕易讓人入城,老辛也不願公開壞了規矩,乾脆自己出城算了。

  “出了什麽事?大半夜的,弄的雞飛狗跳!”辛興宗見到李峴就遠遠喊道。他現在只有三十多歲,算不得是西軍老將,雖然在西軍中不怎麽受待見,不過卻很得童貫的信任。

  “下馬來細說。”李峴跳下馬來,辛興宗這也湊了過來,兩人蹲在地上,李峴撿了一截枯枝在手上,借著朦朧的月光,一邊在地上畫著圖形,一面將情況對辛興宗說了。“情況緊急,你得借給過一些人手。”李峴說完,抬起頭來盯著辛興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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