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俏俏聽見柳雲有向她宣戰的意味,借著踢高踢腿的機會,故意把腿高高舉起,重重落下,一步步靠近柳雲……那啪啪聲每一下都像是抽在柳雲臉上的耳光聲,胸口的那對大傲嬌顫巍巍的,也像是在向柳雲示威。
樊俏俏大動作揚起的灰塵,不少都飄到了柳雲身上,柳雲有些忍無可忍……
“喲,小妹兒,踢太高把下面賺銀子的貨給劈岔了就不值當了。”
柳雲最看不慣這種稍有一點姿色,就以為自己是一個大美女的女人了,一開口就是帶攻擊的話語。
“沒事,大姐兒,你妹兒本錢厚,不像有些人想銀子想瘋了,都出國賺銀子了,宣誓的時候,跟我們耀琊國男人眉來眼去的,當著幾萬人的面,嘴對嘴也不嫌丟人。”
樊俏俏跟其他女人撕逼,就從沒落過下風,見柳雲首先出口不遜,自然是不肯認慫。
“本錢厚?是靠你那對小玩意嗎?”
鬥嘴從來都是攻擊一點,撿對自己有利的說,柳雲抖了一下胸,體量至少是在樊俏俏的二倍以上。
樊俏俏對自己這對寶貝,一直很有信心,見柳雲拿它們說事,噗嗤一笑回道:
“姐兒,我們村子有位大嫂,甩一下就能給背在背簍裡的孩子喂奶,你能辦得到嗎?咯咯……”
這時兩人已經離得很近了,柳雲上前二步,擋住樊俏俏的去路,樊俏俏奮力挺起胸來。
——你是比我大,但你有我挺嗎?
——小,還敢跟我比大。
柳雲一挺胸,樊俏俏的臉撞進了她的深溝……兩人就這樣臉對臉,胸貼胸頂著。
“柳廚娘,下一場是你出場了嗎?”
大犛牛在一個很不恰當的時間點,出現在一個很不恰當的場合,還故作聰明地明知故問。
“滾一邊去!”
柳雲扭頭衝他吼了一句。
“你們這是怎麽啦?都是女人,何苦為難……”
柳雲側揣一腳,正中大犛牛的大肚子,猝不及防的大犛牛連退了好幾步。
“幹嘛呢?柳雲……”
鍾若櫻剛才見溫盈盈替戴本鍾送來了一個遮陽帽,一時有些分神,一扭頭見柳雲和耀琊國選手像是要乾架的樣子,趕緊喊了一句。
“樊俏俏,過來……”
鈕九天和梅荒相談甚歡,聽到鍾若櫻的喊聲,也趕緊跑了過來,真是亂了套了,兩女人這是要互掐啊!
同樣也發現苗頭不對的戴本鍾大聲說道:“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如果有人在比賽場地鬥毆,我會毫不猶豫取消她的比賽資格!”
“大主裁,我們兩個是老朋友了,訓練的時候就認識……”
樊俏俏反應快,還衝柳雲眨了眨眼睛。
“大主裁,我們只是敘個舊……”
接著柳雲做了一個差點沒讓戴本鍾從官帽椅上滑落到地面的動作,她抱起樊俏俏的頭在她的額頭重重親了一口。
“哈哈……”
鍾若櫻忍不住笑出聲來,邊上的幾十個護衛也都一起哄然大笑。
戴本鍾不想再節外生枝,吹響哨子,發出指令。
“耀琊國女一號樊俏俏,挈馳國女一號柳雲,各就各位——!”
柳雲和樊俏俏趕緊鑽進鐵籠子……
“預備——!”
“慢,大主裁,等一下……那是什麽呀?”樊俏俏緊皺著眉頭,用手指著湖面,
鈕九天衝到了湖邊,只見幾截粗如鋤頭柄的大便飄浮在水面上。
“天殺的,是誰把大便拉到聖湖裡面了?”
“呀!真是一坨粑粑啊!太惡心了。”溫盈盈雖然不是選手,但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哆嗦。
鍾若櫻只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去。
——一定是蟒蛇那個混蛋,只有他會乾出如此不羈、如此放肆的事來。
“嗎的,定然是上一場那個王八蛋肛得好事。”鈕九天的判斷和鍾若櫻如出一轍。
鍾若櫻不想承擔如此汙穢的事,要是記錄在案,流傳千古,太不堪了。
“鈕國舅,這種事沒有真憑實據,不好亂說的……”
“我亂說?鍾公主你沒看到,我們耀琊國差點被這坨東西害得輸掉一場比賽。”鈕九天越說火氣越大,“不是那王八蛋肛的,難道是我們耀琊國選手肛的嗎?那孩子能屙出如此粗的粑粑來?你沒看見,那王八蛋到邊後,在那兒窩了好久嗎?當時我就懷疑這家夥使壞……”
不少護衛都頻頻點頭,認為鈕九天說的有一定道理。
“都已經比完十場比賽了,你憑什麽就這麽肯定?”鍾若櫻試圖把事情搞亂。
“好啊!那讓所有比完賽的選手,都屙一段出來,咱們來好好比一比……”
戴本鍾越聽越聽不下去了,不就一坨粑粑嗎?兩個統領數百萬軍隊的統帥吵成這樣,簡直不成體統。
“好了,好了,多大的事啊!讓救援船過撈乾淨了不就行了嗎?”戴本鍾邊說邊向不遠處的救援船招手。
不到三分鍾的時間,湖面上再無雜物。
“各就各位——!預備——!”
戴本鍾比上幾次提前一秒拉開了籠門。
身高體寬的柳雲很規范地躍了出去……
樊俏俏躊躇再三,還是無法克服心理陰影,“怎麽辦啦?這樣子讓我還怎麽遊啊?”
“跳啊!樊俏俏,你不知道比賽已經開始了嗎?”
鈕九天急得跳到鐵籠邊上,衝樊俏俏大聲嚷嚷道。
“大統帥,人家不敢嘛!”樊俏俏衝鈕九天飛了個媚眼。
“快跳,樊俏俏,聽話……湖面現在已經清理乾淨了,你再不起跳,就輸給那個挈馳國廚娘了。”
鈕九天著急地說道。
“不嘛,大統帥,人家有點小潔癖啦……”
樊俏俏還在先鈕九天撒嬌,鍾若櫻在邊上惟妙惟肖地學舌道:“不嘛,大統帥,人家有點小潔癖啦……”
“哈哈……”
挈馳國護衛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混蛋,犯花癡也不分什麽時候!”鈕九天臉上有點掛不住了,衝進鐵籠內,一腳把樊俏俏踢下起跳台。
“娘啊——!”
樊俏俏尖叫一聲,拍在湖面上,她沒想到大統帥會做得如此決絕,如此無情。
“咕咚、咕咚……”
樊俏俏一連喝了好幾口冰涼的聖湖水。
她像瘋了一般朝前劃去,那速度絕了,跟男選手都有得一拚……別人都以為她是後發製人,在奮起直追前面的柳雲,其實只有天知道,她是想早點結束比賽,早點離開這個如同夢魘一般可恨的天鵝湖……